第二章　惡龍之約

聽聞迪矣里這座監獄有超過五百年歷史，單是現在這刻已經囚了超過兩百人，當中還有十分之一是死囚，其森嚴可怖可見一斑，萬聖節來搞派對簡直一流。監獄第二層主要是死囚和重犯專用，四面牆壁全是特厚鋼鐵，全憑走廊的吊燈作照明，如此氣氛就連獄卒也不願逗留。當經過一個個傳出臭味的監牢時，等待死刑的囚犯們總會向我過來，一對又一對說不出是什麼的目，連走過也會到不舒服。

奴已經通知了獄卒，他們知道了我的份後當然沒人敢攔阻，我帶同兩員壯的黑龍騎士，一直往二樓最後一排的監倉走。這裏有八個特殊監牢，全都滿制封條，而且欄柵乍看跟其他的無異，但從反的況已告知我，這八個監牢的欄柵含有百分之二的鳥金分，專門用來囚武技極度高強，或者魔法的特殊囚犯。

八個監牢現在空出了七個，只有最後一個囚了佳娜。

即使囚在特殊監牢，但獄卒顯然不敢看輕西瓦龍，將佳娜鎖在十字木之上，烏黑沉重的銬套著的手腕和腳踝，而穿的是一件寫上咒紋，僅遮房及下的黑皮革。

我遣退兩名騎士，單獨一個站到佳娜前，拍拍後腦說：「早珊娜不用太張，妳還好吧。」

佳娜合著眼睛笑道：「對西瓦龍來說，這裏的環境一點不差。」

「看來妳的神狀況越來越好，「殘者」西瓦龍果然名不虛傳，連詛咒之劍都可以克服。哈，這結果遠超帝路的預計範圍呢。」

「閉！」提到帝路佳娜立即怒，監牢之迴盪著的怒吼，兩名騎士也張地走過來。我打出手勢讓他們退下，片刻後佳娜出痛苦表，仍然到的制影響。

跟佳娜和帝路接之後，我開始分析他們的關係，佳娜的魔法修為不高，但理戰力卻非常強大，甚至能將皇城弄個天翻地覆。帝路的理戰力不清楚，然而魔法修為卻很高，由此推斷帝路對神應該有認識，而佳娜則一竅不通。

這推斷讓我察覺到佳娜的遭遇，帝路知道詛咒之劍會侵食使用者靈魂，但佳娜卻不清楚此事，只知道那是一件引發潛力的工。帝路運用一石二鳥之計，一方面剷除佐治國王，另一方面暗中解決佳娜。本來帝路的計劃十分妙，連我亦覺得功率相當高，只可惜他運氣不好，中途殺出了超階的九頭黑暗龍，把暴走狀態的佳娜收拾掉。

回復神智的佳娜，應該想到被帝路出賣了。

我將手指放在佳娜出來的滿上過，暗運紅瞳向，道：「不說帝路沒問題，我們談一談條件吧。我對妳的和戰鬥力興趣，告訴我妳想用什麼做換？」

佳娜皺眉說：「我們是兇殘的種族，不可能永遠臣服人類，即使我今天甘心服從你，仍難保他日會把你吃下肚去。」

長笑一聲，我將指頭扣著皮革向下拉，佳娜一對前丸立時彈出來，笑道：「沒關係，要是沒有辦法制服妳，只能夠怪我自己無能，妳想要什麼條件盡管開出來。」

佳娜瞇著的眼珠化蛇瞳，凝定在我的臉上半分鐘，才慢慢回復平常，說：「我的條件是要知道一個答案。」

離開監獄大門，看守的獄卒顯得十分張，有幾個不自覺地後退，全因為佳娜大搖大擺地跟在我後。獄卒們全都知道佳娜是一頭母龍，看見多會有心理恐懼。

回頭看一眼佳娜，這人屬於較高大類型，跟我的高度幾乎相當，也顯出天生一副好段。由於監獄裏沒有的便服，故此只讓披著一塊褐布，布只到達佳娜大，一對長暴在眾人眼前，的曲線更魅力。

約二十名獄卒從監獄走出來，帶頭一名獄長跑到我前道：「提督大人，小人們還沒收到命令釋放西瓦龍……」

黑龍騎兵也向這邊聚集，我淡然道：「對啊，我只是路人甲啊，那要不要帶珊娜來才放人？」

「不、不、不，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讓西瓦龍走到街上，若是出了狀況，我們通通擔當不來。」

「你們不用心，一切由我來負責，給我備一輛馬車。」

「那……好的，小人立即去備車。」

呵呵呵呵……珊娜的面子真是好使好用，跑進監獄取人不止，還可以指揮這些獄吏，用珊娜的大名不知道有不折扣？會不會比羅老大和鱉爺更多？

不消片刻，監獄派出奴的貴族專用馬車過來，我領著佳娜上了馬車，由十二名黑龍騎士包圍下，向著紅燈區進發。一般來說皇城都會規劃馬路，而紅燈區是位於文化水平較低之，所以馬車不能駛進去。沿途佳娜保持沉默，而我的視線毫不避諱地盯在的上。我不得不承認男人很犯賤，人的，可能及不上半遮半掩更吸引，明知道佳娜在布下一不掛，這份就更加強烈。

如若論樣貌，佳娜當然不能跟百合、夜蘭、安葬等大相比，甚至較伊貝沙、人姊妹那些小人略遜，可是論材曲線，並不輸我所認識的人。

「妳很帝路？」

佳娜的軀微，旋即搖頭道：「西瓦龍沒有「」這個字。」

「哦，看來是我多口了。」

佳娜確是一頭西瓦龍，可是從小被天收養，經常會接人類，是不跟野生西瓦龍一樣天生兇殘？可能連自己也沒有答案。欣賞著佳娜微的，我淡然問道：「帝路最終目的是什麼？」

佳娜眉頭一皺，反問道：「你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舉起食指輕輕搖擺，我笑道：「有兩件事我一直不明白，第一是他為何派你行刺佐治而不是珊娜，第二是為何選擇襲坦丁堡而非皇城？」從佳娜張大的表，很顯然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有能力的珊娜比只有能力的佐治更威脅，換了我是帝路一定是刺殺珊娜而不是佐治。第二點亦是一樣，要是帝路率領所有西瓦龍直接摧殘皇城，結果實在太好玩，到時珊娜和黎斯龍都變大輸家，形勢亦重新洗牌，總好過像現在般落下風。

「連一起長大的妹妹也可以出賣，如果最終目標不是迪矣里的控制權，本人實在非常好奇，帝路要的到底是什麼？」佳娜想要知道的，就是帝路為何要出賣自己，但我相信帝路的想法遠非佳娜所想像。

不知為什麼，心裏忽然飄過迪斯的貌，這微細的思緒換來萬斤巨石般的沉重力，重重住了心坎。有些事我搞錯了，而且相當的重要，約略調整了思緒，我問佳娜道：「妳仍記得半年前皇城叛的況嗎？」

「當然記得。」

「在叛前一週，舉行祓疫大典時，帝路在何？」

佳娜若無其事地答道：「哥哥正在皇城監視。」

這平平無奇的回答，卻在我心翻上了千重巨浪。在當時迪斯會經說過，迪矣里皇城裏有兩頭臣龍，而且都給討厭的覺，那時候我被佳娜誤導，認定所指的是西瓦龍和九頭大黑暗龍。

如果帝路當時在場，那為何不是三頭而是兩頭？

真是一個愚蠢的推斷，對於遠古魔族來說，西瓦龍到底算不算是巨龍？答案是不，連時間之父也可以擒住，西瓦龍怎可能給迪斯討厭的覺？這簡直是個笑話，佳娜頂多夠格當寵而已。

迪斯所指的兩隻巨龍，其中一隻必然是九頭大黑暗龍，那另一隻呢？

我的管狠狠豎起來，能給予迪斯迫的巨龍應該是屈指可數，而以我所知道在人界會出現的神級龍族，除了九頭之外只有一隻。

冥界龍……

假設冥界龍藏於迪矣里皇城，那正好解釋西瓦龍族為何不敢大規模進攻此地。帝路的真正目標極有可能是冥界龍，回想高安東使出的詭異力量，這個想法八九不離十。

對於這頭傳說巨龍，我所知的並不多，唯有暫時下好奇心，問另一問題：「對了，提到目標，我想知道天的目標又是什麼？」佳娜的睫輕輕跳，從表反應觀察，倒是知道這一點，深吸一口氣說：

「天的思維超越常人，我曾跟相六十多年，但一點也不清想什麼，只知道凡事追求完。」

「凡事追求完……嗯……的確很像的個，你們的關係又是怎樣？」

佳娜不層道：「視我們為座騎。」

座騎？

天把帝路和佳娜教導得這麼強，我初時還以為他們是師徒關係，沒想到只是訓練座騎。佳娜角一翹，狡地笑道：「天會經花上百多年時間歷遊大地，表面上是進行修煉，實際上卻是尋找某些東西。」

我沉聲說：「天空鏡？」

沒想到佳娜搖搖頭，說：「不對，據哥哥所說，那是「神之骸」。」

「神之骸」？

那是啥道？

我敢誇口認識世上九半以上的植，隨便一塊金屬也可以出學名，憑著氣味可以分別過千種藥水，隔著服看一眼已經知道什麼形狀和罩杯。可是神之骸這個詞卻相當陌生，聽名字應該是系質，甚至可能是神族的骸骨。

靈一閃，我終於明白天的心事。半神族統封凡人來說可能是夢寐以求，但對自來說應是一種缺憾，以的格一定會想方法彌補。協助帝國南方或許是一場打發漫長生命的棋弈，天真正的目標其實是為完整的神！

天漸黑，我們重回迪矣里的紅燈區，不想起結識奧克米客的時候，我多麼希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經過戰的洗禮，紅燈區已不及當日熱鬧，尤幸仍有一些小店舖開門營業。我讓黑龍騎士留在長街外，只帶著佳娜走過那條識的小巷，鑽進一間人用品小店。

「歡迎臨！」原本以為看守這類小店應該是男人，但店的赫然是位長髮婦，而且是潛水多時的大－－小芳！

「咦？妳不是結婚了嗎？對了，還沒恭喜妳呢，祝妳年年有明日，歲歲有今朝！」

小芳疊的兩一擺，約出裏的淺紅小可，冷冷道：「結了婚工作犯法咩？」

「我又沒說犯法，別太囂張好不好，我以為妳當了不用打工啊。」

小芳歎氣說：「我也想啊，可是最近炒賠票，麻將又輸，唯有出來做兼職幫補一下，千萬別讓我老公知道。」

「要不要介紹妳更賺的兼職？很舒服的。」

「……」

「……」

「快點幫襯吧，老娘我還要趕下一場戲。」

「好、好、好，我來是為了的。」手一扯佳娜上的布，那一不掛的立時暴空氣中。

誇張的驚聲響起，但不是來自佳娜而是來自小芳，兩手掩著面孔，但卻疏開手指盯著佳娜的。佳娜用手掩著部和下，可惜手掌本遮掩不住那對豪，的臉孔飛快地轉紅。這反應使我知道推測正確，即使佳娜不承認，但確有著人類的習慣和恥心。

「變態先生，我們這裏做正當生意的，野外調教請到外邊去。」

「算了吧，妳平時不也喜歡暴……哎呀！」

一支電向我太飛撞過來，幾乎給這個小說來個突然結局，頭暈轉向之際只聽到小芳叱道：「你別胡說八道，小芳芳我可是玉潔冰清、知書識禮、聰明伶俐、活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