鍊金士 22　帝都恩仇篇

第一章　元帥萬歲

難怪亞沙度如此為家族之主，掌握權勢的覺實在爽，比起白幹人家的馬子還更爽。當我踏出宮殿的大門，宮外三萬尺平方的前庭已見三萬黑龍軍騎士，浩浩排三十支千人部隊，每十人即見一火炬，將皇宮前庭照得仿如白晝。

黑龍騎士團屬於拉德爾家族的子弟兵，軍中的高級將領若非有緣的親戚，就是世代侍奉的家臣，即使一般士兵也跟我家有點淵源。亮出臂上的三角龍頭標記，前軍廿名儀仗軍士同時吹響喇叭，黑龍軍士全單膝下跪，長呼道：「黑龍飛舞！元帥萬安！」

踏前兩步，大軍連環發出三次歡呼，我舉手向著大軍朗聲道：「自我父－－法特，自拉德爾帶領家族開始，黑龍騎士團未嘗一敗。今天到我亞梵堤當家，黑龍軍仍然會縱橫天下，所向披靡。」

在上半世紀，帝國軍方以皇室的黃金翼獅團為尊，然而隨著老爸的崛起，黑龍軍藉著輝煌戰績為帝國重要勢力，作為士兵的亦承了此份榮。前庭起了喝采，我敢擔保整個皇城都能聽見。激勵完士氣，黑龍軍由各將領帶回去休息，亞加力走來搭我肩膀說：「好兄弟，恭喜！」

我苦笑道：「恭喜個屁！我對這個位置本沒有興趣，只是面對帝國的形勢不得不低頭。」

亞加力皺眉問：「我們家可是帝國的四大貴族，掌握十萬軍隊的兵權，武威於一方，難道你一點都不會心。」

我反手搭他肩膊，笑說：「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什麼。」

亞加力點頭認真說：「也對，說起來你從小就對軍政不興趣，只看藏書閣的春宮……思？」

我急急掩著亞加力，說：「別說話，不則我殺你滅口！」

「哇，你的手好臭，救命……好了……好了……玩笑開完了！我們尚有四萬騎兵集結在東北一帶山脈，只等你的號令即可趕來助戰。」

深深吸清涼的空氣，我道：「已經沒此必要，我們再多待數日將可以回去帝國。」

亞加力問道：「數日？在在理，珊娜公主都是一大強援，放著迪矣里的混形勢不管，真的沒有問題？」

我笑說道：「別被形勢影響心思，假設珊娜和黎斯龍在公平況下比試，你覺得哪個贏面較高？」

「無疑問是珊娜公主……嗯……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只要珊娜的健康沒問題，形勢上扳回平手，黎斯龍本贏不了，更何況現在的形勢稍微傾向我方，黑龍軍本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亞加力用力敲一下腦袋，道：「政治這玩意真是傷腦筋，還好是由你來做當家，接下來我們應該怎樣走？」

我略微收斂神，反問道：「你指迪矣里？武羅斯特？還是我們拉德爾家族？」

亞加力劍眉再皺，說：「有什麼分別？」

「迪矣里這一邊已經有九勝算，只要消除餘下的兩個不定因素，這一役就算正式完結。至於拉德爾家族的務你也很清楚，我不排除發生流衝突。」

亞加力臉微變，他是家族嫡系的核心員，比誰都更清楚家族的人脈關係，雖然我已傳承家主的份，但亞沙度鐵定不會接事實。黑龍騎士團的正規部隊是十萬之數，今次老爸帶來的只有七萬，而我相信最有兩萬騎士已傾向於亞沙度一方，想擺平他們恐怕要費上一點神。

怪只怪我一直不願意參與家族事務，不然亞沙度沒那麼容易勾結他們。

一把的聲音響起，珊娜宛如風鈴般清脆的話語道：「我反而比較有趣，提督所說的兩個不定因素。」

我倆一起轉，只見珊娜穿著一套白中帶點淺紫的鬆長，腰間一條素藍綾巾，腳上一對半明琉璃瑪瑙鞋，在茜和基魯爾的陪同下，沿著皇宮梯階向我們走下來。

「對不起，小應該改口大元帥才對。」珊娜從我邊走過，這個角度剛好能觀看領口的，亞加力嚇得立即別過臉去。

基魯爾眼中閃水，他半生敬仰法特，剛才一定去拜訪並得知法特的狀況。茜的目落在亞加力上，後者亦留意著這名迪矣里的高手，他的手不自覺握劍鞘，一看就知道這傢伙的老病又發作。

珊娜笑道：「第一個是力克和他的龍騎士團，對嗎？」

基魯爾和茜忍不住出讚賞神，亞加力亦暗暗點頭，珊娜對於形勢看得很通。黎斯龍兵敗逃離皇城，他的籌碼只剩下海棠、靜韻、泰坦和力克。可是暗妖族大敗，使元老會排海棠，而五癆七傷的靜韻更加不用說，這兩路殘兵不必考慮。

至於泰坦，他本較傾向於佐治和多度，只是礙於形勢才歸順黎斯龍，現在局勢逆轉，黎斯龍亦不敢指他。唯一難測的是力克，此人向來頗野心，在戰結束之前他仍會擺出飄忽立場，以爭取最大的談判籌碼。

珊娜歎口氣說：「第二個是帝路，小較沒信心對付他。」

茜道：「觀乎天出手，誰也不敢保證跟帝路有關連。」

失去梅菲士以及眾多謝迪武士，迪矣里抵抗龍族的專才買見，若再加一個天就更難招架。我向亞加力，他已知我心意說：「黑龍軍有兩支弓箭部隊會接特殊訓練，只要略微改裝武即可應付龍族。」

茜說：「如果提督能借此部隊給我們，茜願意狙擊帝路。」

我搖頭說：「不，西瓦龍族由我理，待解決帝路之事，我會立即回帝國。」

半夜三時，當軍隊和百姓都在休息之際，我們一眾將領仍然在忙碌。珊娜分秒必爭，盡力穩住新降的迪矣里舊臣。珊娜真是天生的領袖，誰想到那弱的軀，竟可以兩日兩夜不睡覺仍然神奕奕。亞加力和破岳則趕著調整弓箭部隊，而原本想躲進被子的我突然被佐治傳召。

匆匆趕到皇宮後院，心裏一邊臭罵佐治阻著本爺睡覺，上則向著皇帝寢宮門口說：「微臣亞梵堤參見佐治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寢宮大門打開，赫然見到佐治安坐沙發上，他旁還有兩名姬妾，以及四名保護的近衛兵。佐治向他們揮手，六人行跪禮後退出房間關上大門，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佐治著我出曖昧神，道：「大家是經歷患難的好兄弟，我也開門見山，兩小時前令尊來見我，他提出你跟小的婚事。」

我的頭髮自豎起，答道：「居然有這種事！」

「千真萬確。在迪矣里皇國，只有兄弟你才跟小合適，而我也贊這宗婚事，可是並不茍同令尊的想法，兄弟你聰明絕頂，應該明白我意何所指。」

老爸盡最後努力，希過我和珊娜的關係，讓拉德爾和迪矣里的軍隊橫掃大地。可是佐治討厭戰爭，他純粹想撮合我和珊娜，所以跟法特的立場完全不同。佐治說：「以你和小的才能，統一兩大國家並非不可能，可是我不想看見生靈塗炭，只要兄弟答應善待小，以及讓迪矣里安和平，我也樂意給兄弟滿意的回報。」

本來我在想如何婉拒這宗政治婚姻，但聽到「滿意的回報」五個字，剛要吐出口的說話即時吞回去，先聽聽佐治的話亦無妨啊。

佐治悠然笑說：「我一直四旅行，所以會在大婚之日把帝位傳予小，此後將會計劃遨遊天下。」

「呀，那祝兄弟一路順風。」但是關我屁事啊？

佐治續道：「隨行的人數不能太多，只有我最疼的六名寵妃，以及三名劍姬，侍從婢亦會從簡，但後宮尚有廿多名妃子，八十位妾沒人照顧，我想將們託給你。」

「你講真講假啊？！」我忍不住整個彈起，竟然送我後宮佳麗一百人？

佐治點頭說：「君無戲言。」

我一直不想，甚至可以用痛恨來形容政治婚姻，故此誰也勸不服我娶珊娜。可是現在娶珊娜一個，等如娶一百個，這筆帳怎麼計都太劃算了。而且侍奉國王的，姿不會差到哪裏去，越想下去我的也越往下流。冷靜細想，佐治也有一點年紀了，我不問道：「好兄弟，你的妃子年紀多大？」

佐治笑說道：「你真多心！年紀超過三十，或不想留在皇宮的，我都已經遣送回家，所以才會剩下百來人。」

太大了，一向立場堅定的我亦忍不住抱頭起來：「這……這……這……」

佐治一邊雪茄，一邊冷笑道：「不用考慮了，們每個都千百呢。」

想不到啊，原來佐治才是世上最強說客！兩百個子、百多個屁在腦海盤飛，我痛苦地道：「可是……可是……」

「們有幾個還喜歡犬玩意呢！」

這一下比龍煞的四絕劍招更猛，我的手掌沒經過思考地舉起，跟佐治擊掌三次，他才笑說：「！」

（「迪矣里後宮」到手！）

在我趕抹臭時，佐治續道：「除了後宮之外，我還有些好東西想送你。」

跟著佐治沿著皇宮苑走，這段路化灰我也認得，之前出使時已經來過一次，正是通向皇國寶庫的小道，耶！

經過多重站崗，我們走到最深的大門前，佐治跟守著寶庫的侍衛吩咐兩句，兩名侍衛讓路給我們通過，我不好奇問道：「黎斯龍佔據皇宮多時，他搶了寶庫多東西？」

佐治一邊搖頭，一邊從子裏出一條……黃金大鑰匙，說：「我們的寶庫相當於一座巨型保險箱，我跟小出走時帶了鑰匙，誰也打不開門它。」

「炸也炸不開？」

佐治反問道：「你家的寶庫會被炸開嗎？」

「當然不會，我家寶庫裝了多重反擊魔法，一年不知轟死多賊。」賊我也不知幹過幾次了，這一句只在心裏暗暗說。

佐治打開大門，一陣陣久違的寶氣味飄鼻孔，讓小弟當即為之一震。他帶我走到最後一所小室，拍拍我肩頭說：「你救了我和小的命，又將那逆子趕走，更願意保護我國和平，客氣話也不多說了，隨便挑幾件吧。」

幾件？

不是全部送給我嗎？

目的第一件寶，是一顆泥黃帶著水銀的晶石，晶石鑲在一件正方形的金塊上，擺放在當眼的平臺上。我沒有這水晶的資料，但正方金塊的雕刻卻相當眼，腦中閃過若若現的一件兵，僅差一點我就要出來。

大地神弓！

七大神心剩下的最後一顆－－地皇之心！

我一直認為大地神弓的三件組件齊全了，但卻無法起這件超級神兵，現在才驚覺欠缺了推力，即使拚一起又有屁用？佐治見我著地皇之心，又再拍拍我肩膀說：「這個水晶地皇之心，是我爺爺多年前收購的寶，但有什麼用途我就不清楚了。」

我口說：「質度。」

「什麼？」

一時間我明白了大地神弓的構造和運作，也發現被魔皇的記憶給混淆。在他老人家的記憶中，我看見大地神弓出威力驚人的箭，直覺以為大地神弓是一把得無法再的弓，但事實上我被普通常識束縛了。

一箭破龍，真正的主角其實是那支箭才對。

據妖族資料的記錄，地皇之心能夠改變質的度，大地神弓就是發揮這項功能的配件，它可以將箭的度瞬間增加或減。當箭將要出的一刻，箭的度減至接近零，度近零的箭重量也近乎零，隨便一把弓也可以出極速。當箭發出之後，箭的度瞬間劇增，產生出超乎常人能想像的破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