鍊金士 19─皇國平篇
第一章 背城一戰
對於兩國大戰的近代史,讀過和聽過的都不,我本亦曾深研究迪矣里的每位著名人,當中包括四大虎將、薩加勒、梅菲士、波哥坦和多度等人。然而我卻從沒有聽說過,原來「黑騎士」力克竟懷有遠古的特別統,這種脈的繼承者被之稱為「龍騎士」。
要追溯「龍騎士」這神的力量,就要數到比沙加皇朝更遠的年代,由於相隔超過五千年以上,人類的藏書已經沒有記錄,只有百合他老爸送我的古代妖族文獻才有記述,即使現在說出龍騎士的名號,知道的人類恐怕沒有幾個,垂死的除外。
傳說提及到,龍騎士最早的名稱喚作龍使,故事起源於一個年。可能是書本記載模糊,只用閒來無事來形容這位神年,但到底是他姓閒來名無事,還是他真的閒來無事則已無從稽考。
……
某一天這閒人吃飽飯正在等出恭的無聊時間裏,忽然想到為何不走上山頂吸收一下日月華?然而他不吸日月華猶可,誰知這一上山竟遇上萬萬萬年難得一見的龍族大混戰。
註:這個混戰是真的混戰,不是五十銀幣一次那種!
在混戰當中這閒來的例牌出手救了一條母龍,之後照例地發生了人,再之後就到人,正如從前提及過,當人達到了最顛峰狀態,奇妙的事就此發生……
呀,故事到底拖到哪裏去?無良作者又打算騙稿費嗎?
大概很多人都以為,因為龍使的能力是從「騎」龍而來,故此後人逐漸稱這緣者為龍「騎」士,嗯。
繼承這統的力克,有能力跟龍族直接通,亦因為這種特殊的緣關係,龍族會毫無理由地喜歡,就正如奧克米客跟蟑螂,帥呆跟犬一樣。
班接替的時間已到,等破岳他們帶翼人戰士上城門,我就跟茜領著林軍退下休息,忍不住問道:「依妳剛才所說,力克的坐騎應該是龍?」
茜道:「嗯,力克將軍的坐騎是一隻中型水系飛龍,但你遇到他時必須小心,力克騎上龍的時候,跟我們普通人騎上戰馬是截然不同的。」
我點頭同意說:「這點我十分清楚,傳聞龍騎士坐上龍之後,兩者的意念皆互相呼應,龍甚至可以將部分力量轉嫁到騎士上,變一個很可怕的戰鬥魔人。」
實在難以想像,當年威廉親王是用何方法抵擋力克的攻擊?看來我一直太小覷這看似很呆的傢伙,能跟我老爸齊名的人,本不會有浪得虛名這回事。
等待永遠是最苦悶。
新月高掛的這個晚上,遙遠方的高山峻嶺,著迎面而來的冷風,一點也無助於消減我心中的急迫。由花石城到漢威堡,如果是乘馬匹由北門直接過去,兩日之必然抵達。然而莫斯、多度和佳娜雖是繞路而行,但他們去了已有四日,天樹的軍隊至今尚未有任何靜。
還有兩小時才當值的基魯爾提早上來,跟我一樣著遠方,沉聲說:「計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花石城終於糧盡。
基魯爾的工作做到最後和最好,今午士兵吃飯時仍然跟平常一樣,菜料和份量雖然不很好,但跟平常分別不大,直至現在士兵們還以為城有糧食,其實連屎也沒有多給他們吃。
茜悄然說:「四日時間,如無意外爺爺他們已抵漢威堡,功失敗就要看現在。」
除了基魯爾之外,我的計算也是最後和最盡,將士氣養到最佳狀態,把城裏的糧食用到最後一刻,全部是為了策反漢威堡和殲滅高夏軍而鋪路。我長歎一聲,下令說:「在別驚敵人下,集合全城所有戰士,順便給翔商會一個口訊,我們要來一次黑夜大突襲。」
基魯爾和茜分別行事,而我則默立城牆之上,在心裏做出數十次的模擬戰爭,同時暗暗慨歎。無論敵我雙方,不曉得還有多人仍能欣賞早上的黎明。
二十分鐘之後,基魯爾、茜、破岳、哈利文、雅男和瑪,以及軍隊裏所有的百人長以上職級全到齊。在城中央原本集的廣場上,約一萬多名士兵以及近五千的翼人戰士,就連一些傷的士卒也被召集,靜靜地等待著我們的命令。由於基魯爾下了嚴令,廣場上只有六支火把,大部分地方都很黑暗。
隨著冷冷夜風吹拂,我反而越加冷靜,開始將模擬好的戰慢慢組織,站到眾將的最前端,拿著火把微笑道:「各位可敬的戰士,多日以來實在辛苦大家,今晚本人召集大家前來,是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各位。」
由於有隊目的控制,接近二萬的戰士仍然靜靜等待,我笑說:「好消息是花石城的攻防戰,將會在今天晚上結束。」
戰士們面面相覷,而有一部分已估計到今晚將有驚天地的大行。我給予二十秒左右讓他們消化,仍是一貫輕鬆續道:「至於壞消息是,花石城的糧食已經耗用盡。」
對守城軍來說,糧盡跟判死刑沒兩樣。
秉括基魯爾等都張起來,大家都曉得這個事實早晚會被揭,但要如何穩住軍士則仍沒有方法。連我也覺到驚心魄,現在只要再來一點小刺激,全軍隊將會失控自潰。廣場裏的士兵皆忍不住發出微弱的低呼,黑夜裏仍到士兵們正在發抖,要不是有大量隊長和將領場,他們的聲音足以驚醒敵人。
這次我沒有給他們任何時間思考,說道:「為了應付眼前的危機,『賢者』多度在四日前帶同西瓦龍,冒險親到漢威堡進行勸降。所以,要活命只有一口氣擊退敵軍,繼而進駐漢威堡跟賢者會合,其餘都是死路一條。」
從戰士的眼中開始綻放火花,那是為活命而打拼的鬥志,能有機會誰不想活下去?在兵法之中,最困難的一著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其難度在於時機和人的掌握,與敗就只是一線之差。
基魯爾等暗暗點頭,只要稍有軍事經驗的都能看出,面前這群東拼西湊的雜牌軍,終於被激起烈火一樣的戰意。戰爭是一種藝,敗並不決定於人數,為生存而戰鬥的量士卒,戰力往往勝於十倍的大軍。
我仰首向天空,傲然笑道:「亞梵堤從沒試過打敗仗,今晚亦不會例外,上由將軍下至小卒,必須小心聆聽我的號令。基魯爾率領五千城衛軍,以靜韻的軍營為目標進行夜襲。破岳、雅男二人率領五千翼人戰士在空中牽制敵軍。
「瑪帶五十名林軍好手繞到敵人大後方,負責趁混放火燒糧。茜、哈利文各率二千林軍潛伏在要道,迎擊前來助戰的暗妖和迪矣里軍隊。」
基魯爾等微微一,我軍傾巢而出,花石城猶如真空,豈非置城百姓於不顧?還有珊娜、和梵沁等要怎麼辦?
我長笑說:「撒達和寶碩領矮人戰士,應付高夏城的騎兵隊。」
眾將士一起回頭,才發現廣場的黑暗角落裏,早有一支人馬鬼魅般伏,他們是不於一千人的矮人族刀盾兵團。比較讓我意外的是,在矮人戰團的後方居然還有兩支小部隊,一支是約五百人左右的人族,另一支是近四十名的矮人族巫師團。撒達和寶碩就是翔商會的護兵首領,今晚奉了我的將令,帶同商會一年來養的基實力協助此役。
撒達上前行禮,問道:「己方戰士只有一千二百,如果高夏率其七萬騎兵大舉進攻,我們將如何抵擋?」
我將連魔法石摺弩和剩下的破箭一併給他,說:「聽清楚,花石城的東、南和西門已經被我派人炸掉了,他們要攻城只剩下一條北門。你們的機會只有一次,讓他們先放騎兵進城然後炸毀吊橋,明白了嗎?」
士卒和將領皆忍不住發出驚呼,花石城的四面吊橋全部炸毀,相對來說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撒達笑道:「明白,撒達會讓他們試試矮人族的厲害!」
北橋底下其實放置了炸藥,只等高夏的騎兵進城之際,撒達就會用破箭炸斷吊橋,生生將高夏的軍隊斬兩團,矮人族的殺豬陣正好是騎兵的剋星,猝不及防之下,殺豬陣的威力足以滅其先頭部隊。
除了矮人族戰士,我還有另一張王牌。
瞄了一眼遠方北門旁邊的幽暗,在接近真空的城樓上,一直沒有出手的海萍早已等待多時。當高夏以為我們傾巢而出時,任他千算萬算也猜不到,城正有一千矮人戰士和一名魔導士等著招呼他。以高夏的格很大機會一馬當先闖城,要真是那樣子,他的首級鐵定在明早掛於城牆之上。
我聲說:「派人通知雅會主和梵沁皇,只等我們擊退三族大軍,立即帶陛下、公主、雷音和百姓到漢威堡集合。」
撒達愕然問道:「四橋盡毀,我們該如何出城?」
我笑道:「打勝仗,用敵人填護城河出去。」
各人皆領命而去,而我則跟隨基魯爾的主力部隊潛近翼人軍。潛伏好軍隊,我倆爬到最前線,他低聲問道:「賢侄,那個撒達和瑪是何許人?他們能夠達任務嗎?」
「放心吧,我選擇他們自有我的道理。」
此戰不功便仁,基魯爾擔心是很合理,在上次出使時,我已試過撒達的能力,他雖然不是什麼智將或猛將,但勝在沉穩老練,有軍事經驗。至於瑪更不必說,單是傑克遜的記憶就夠我投信心一票。
察看了一回翼人族的軍營,我笑道:「軍營外圍鬆散,顯示主帥已無力管理這支軍隊,看來靜韻的傷果然很重。」
基魯爾一拍我肩膀道:「難怪你選擇翼人族下手,真不愧是將門之後,要是寧菱那個丫頭有你一半的才能我就心滿意足。」
我反手搭著他肩膊,笑說:「我的想法剛好相反,不讓子學習兵法才算慈父的行為。」
基魯爾呆了一刻,慚愧說:「提督教訓得好!基魯爾教了。」
我軍伏於翼人軍營前半里的小坡,等沒多久破岳和雅男帶著幾名近衛過來,說:「茜和哈利文兩位將軍已經佈置好,瑪帶齊人潛到敵方左側半里待命,我們翼人族戰士亦隨時可以出發。」
基魯爾向天空,說:「來了!」
在天空中有二粒黑點朝我方飛過來,他們是翼人族的巡邏兵。翼人由於能夠飛天,在制空權的便利下亦擁有最廣泛的索敵範圍,被稱為大地上最難襲的軍隊。相對而言,越是安全的想法,往往亦潛藏越大的危機,即使靜韻如何神機妙算,也不會想到我偏偏捨易取難襲們。
在天空中放哨的兩名翼人戰士深經驗,他們不但飛得比普通翼人高,而且不時躲進雲層之藏,活像兩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蒼蠅,敵人完全沒法掌握位置。別說是基魯爾,就連雅男亦眉頭大皺,翼人族的哨兵果然非同一般。
看著這對翼人緩緩飛近我方,不論是將領或是下士,伏在草叢中的軍隊上下儘是膽心驚。我們已無退路,萬一被他們發現,一切戰都要泡湯。破岳和雅男俱是箭高手,後者苦笑道:「距離實在太遠,即使是我的霸皇弓亦無法中他們。」
破岳說:「我有一招『破』的奧義,可以無視距離穩中目標,但會費耗大量力,恐怕無法參加之後的大作戰。」
我搖頭斷言道:「對方一名哨兵換我方一員大將,這條帳我蝕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