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連我也驚呆了,面對靜韻那凌厲的四路殺著,雷音竟然徹底放棄防守,長叉老老實實地打橫掃靜韻的虛影,要以命換對方重傷。花石城的軍士似乎有所行,在我旁的翼人也喊起來,全面混戰一即發。
想深一層雷音這一著看似魯鈍,但其實十分高明,在眼下形勢靜韻不得傷,重傷下將更難駕馭本已有離心的翼人軍團,這跟當場戰死毫無分別。靜韻果然有所顧忌,原本刺向雷音小腹的真正攻擊,矛鋒只進了半寸立即退回去,長矛改攻為守擋住長叉的反擊。肚皮即使染的雷音木無表,長叉狠狠掃在銀矛之上,將靜韻推開了十尺過外。
天空又再傳來一下巨響,乍聞就似是行雷,但我卻到跟剛才的雷聲有些差異。
翼人族不傳奧義——雷鳴!
認真細聽下,剛才那行雷似的巨響並非由天空傳下來,而竟是由雷音上所發出。思維轉,這種聲音應該是橫隔的震,雷音發的翼人奧義是一種將異常收,一瞬間將炸力全部釋放的技,要用盡所有力量使出必殺一擊。
在船上多日以來,我也沒見過雷音使出這一招!雷音的速度一下子超越了平常極限,我也無法看到現在的作,只知道長叉已向靜韻發攻擊。戰鬥已經進尾聲,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同一時間我起步往前狂衝。
靜韻奇快地將手上長矛一分為二,把兩截矛叉地重疊前,只見這位傾城的翼人咬牙關,接了雷音這招比得上龍煞剛劍的全力一擊。靜韻的檀口吐出大口鮮,兩截銀矛變彎曲,整個人被擊得往後拋飛。
輸了。
一瞬之間我有這個判斷,然後打橫一倒,向著雷音下方直過去。雷音全力盡,頭下腳上直掉下來。可恨是我的雙手想舉也舉不起,只能用接住雷音,否則讓從那麼高的天空掉在地上,只有跌斷頸骨慘死的下場。
雷音重重跌下那刻,我鼓起所有氣力護住腹部,但仍然被得飆出眼淚,差一點連尿也要跑出來。聽到我淒厲的劇痛慘,我們的蠢豬侍衛此時才睡醒,對方亦分出了一半人去搶救靜韻,另一半人則衝過來想解決我和雷音。
敵人的軍隊發出進攻號角,最先是騎兵,然後是翼人,以最快速度朝我們的方向殺過來。「不要戰,立即退走!」我忍痛發出號令,侍衛們將昏迷的雷音和我扶起,向花石城直飛回去。對方亦發箭阻止,但卻有多名忠心的翼人近衛不惜以接箭,誓要讓我和雷音安全回去為止。
決戰結束,我和雷音終於返抵花石城,這結果是由四位青春發的翼人戰士,以自己命換回來的。除了基魯爾之外,其他將領帶著軍醫跑過來,我向他們喝道:「我沒事,先救雷音!」
高夏率領騎兵團直達城下,跟在他後方的是一群工兵團,暗妖和翼人一左一右聲援。聲援就真的是聲援,翼人族的陣形明顯雜,暗妖的戰士則了無生氣,故此我相信單靠「紅鬍子」基魯爾一個足以應付。
雷音在翼人族有一定軍威,救我們回來的幾個戰士跪在一邊不住流淚,最先撲到的人竟是寧菱,帶著一名僧和醫生來看我的手臂,茜和哈利文亦帶著醫護人員急救昏迷未醒的雷音。
茜面煞白說:「出很嚴重。」
剛才靜韻那一擊雖然只刺進雷音腹部半寸,但矛的勁力極可能已傷到臟,而這個不要命的傢伙還勉強使用頂級奧義,結果當然是傷上加傷。我的況比雷音好,左肩膊被空鵠踢中而關節移位,問題較嚴重是右手,因為剛劍斬而耗力過度,要是撕裂後續可是很麻煩。
我笑道:「現在可真熱鬧呢。」
城下響起戰歌,工兵開始進行攻城,以城下上來的弓箭數量,相信翼人和暗妖都沒有上前。基魯爾沒空招呼我,他一聲叱喝發施號命,讓士兵將石頭、泥沙和滾油等傾向城下。一支流箭向著雷音去,茜連看也沒看就以手指彈開,說:「先做保命急救,然後將雷帥抬到安全地方。」
哈利文和僧向雷音施以治療魔法,醫生們手解除雷音的戰甲,盡快為止。茜一聲不響走過來,拿起一塊不知名的布條塞進我的,冷冷說:「我要來了。」
我咬住布塊點一點頭,抓起我的左臂用力一扯,一陣錐心劇痛由手肩傳上大腦,但在痛楚過後左手骨已經被茜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