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強者之路

從珍佛明出發去迪矣里，若果由海路西行越過大海，在武羅斯特登岸，從東至西以快馬過整片國土，轉而通過關卡進迪矣里版圖，最後達抵王國的中央，需時接近兩個月時間，還沒計算帝國的戰，過關卡問題，與及黎斯龍派人阻止之類。

現在乘飛船大概花二十多日可以直達目的地，時間上短了三份之二，到步後我仍有一個月時間助珊娜力挽狂瀾，之後必須在凡迪亞登基前趕返帝國。

貴人事忙就是我的寫照，昏迷狀態也要被人搬上船趕路，問你服不服？

在船上靜養了五日，我的傷勢大至上痊癒，能亦恢復得七七八八。

這艘翼人族的航天船足夠乘載二百人，現在只有我們四一男，地方顯得太大了。在這裏我遇上了可怕事，每到夜晚我都會被鬼纏，茜那臭婆娘像枉死冤魂一樣監視我，不給我任何機會溜去找蘇姬打。

最麻煩的是，茜是跟百合、夜蘭同級的魔劍士，講打我又不夠打。

唉．．．．．．跟四個人同乘一條船，但竟然要晚晚吃自己，這種事若果傳出去，我帝國首席魔的頭銜還掛得住？以後要怎樣出來混？

不行，一定要想個法子。

「提督大人辛苦了，暫時別想迪矣里的事，先養好比較好。」雷音笑著走來，跟我一樣坐到船沿旁邊。飛船已昇上雲層頂，我們腳下可是三千呎高空，掉下去可不是碎骨能夠了事，普通人絕不會像我們般坐在船沿的。然而雷音是翼人，我則有白銀翼獅，所以才會坐得這麼憂哉悠哉。

一陣香風在背後撲過來，回頭一，赫然一呆。不只是我，連雷音也愕然起來，只見茜和海萍陪著蘇姬出現，然而蘇姬卻穿上了皇室公主的服飾，帶上了幾件珊娜常帶的迪矣里皇家珍品，無論樣貌和材跟珊娜都有九九相似。蘇姬還把婦人髻放長髮，再怎麼看都是個含苞待放的，怎會想到可以做得我媽媽了，魔一族的統真神奇。

罪過罪過，連搞過們兩母的小弟，乍看下也會分不出來。

雷音吹起口哨，說：「不愧是珊娜皇，想出的計策果然妙絕，難怪要我們帶皇太后回去，原來是要扮穩住局面。」

我笑說：「單是蘇姬一個，只能夠騙得一時。」

雷音笑著撘我肩膀，說：「但加上亞梵堤，將可以騙倒天下所有人。」

茜、蘇姬和海萍為之側目，自上船後雷音是對我最親切的一個，可是依我長年發的經驗，雷音其實想泡小弟。

在我認識的翼人裏，瑪是賤人．．．噢，是賤民出，不像貴族般強烈尊男卑，雅男更加大鑊，因為是基的，所以我甚接觀念徹底倒轉的人，不計靜韻的話雷音是第一個了。真是頂奇怪的覺，其實雷音可以想是文武雙全，風流倜儻的貴公子，在眼中我是可口的食．．．．．．說起來，昨晚洗澡時我好像聽到有怪聲。

「太好玩了，我已經很久沒穿公主的服飾了。」蘇姬突然笑起來，輕輕拉起長兩寸轉了一個圈，本是不折不扣的小孩兒。貴族的服十分講究，公主是還沒出閣的閨，故此服打扮都跟皇后分別甚大。

可是蘇姬這樣一笑，我們卻一起皺起眉頭，海萍說：「你們覺到嗎？」

茜說：「對，好像欠缺了一點東西。」

雷音也點頭同意，一個後空翻落到蘇姬旁邊，繞著轉了一圈，苦苦思索到底欠了什麼。茜退了兩步，海萍定著眼睛，看得蘇姬也尷尬地站著不敢。我嘗試將跟珊娜見面的景與現在一拼，立時想到欠缺什麼，兩手一拍說：「蘇姬起膛，做個兇的表來看。」

蘇姬先是愕然，然後乖乖將腰直，勉強做了一個扮惡的神態。這一刻蘇姬的氣質起了變化，從那個種花的小皇后，化為高瞻遠矚，四方畏懼，野心鯨吞天下的一方霸皇珊娜。

這戲劇的變化使們呆在當場，茜嚇得差點要跪下行禮。可是不過五秒鐘，蘇姬立即打回原形，皺眉說：「這樣子很辛苦啊。」

我忍不住跟茜說：「看來這十幾日有得妳忙了。」

正如某某的名言：無論科技如何進步，文明怎樣發展，但人類始終不能離開土地。

否則一定悶死你。

上船以後真不是普通的悠閒，而是百無聊賴，退化至人類吃屙睡的最基本生存模式，悶到幾乎想玩一玩吊頸。茜還好，為協助蘇姬扮演珊娜而忙碌，我、雷音和海萍除了談些局勢政策外，就只有躺在船上的舺板對著大太發呆，或在窗前幾小時白雲，偶爾幻想一下們四個服，來個春無邊的飛行旅程，正點呀！

由於蘇姬弱不風，所以茜每天只可以用三小時訓練，而且分開早上和夜晚兩課，否則蘇姬會累壞。接近中午時間雷音會將船降至雲海以下，然後跟茜上舺板練武，海萍也會趁機浮出來曬太，之後又再潛回房間靜修，跟一隻烏沒兩樣。

這天海萍也浮出來，跟我一起觀看雷音和茜的練習。們一個是翼人族首席戰士，一個是謝迪武者的頭領，屬頂級高手之間的較量，打起來自然旗鼓相當。

「各位要吃點東西嗎？」濃濃的烘餅香味中，夾雜了一些清新的薄荷氣味，蘇姬捧著兩碟烘餅和五杯茶出來。原來為皇后的蘇姬會做些小菜和甜品，而且可以吃得口的。

蘇姬拿了一杯熱紅茶給我，指尖有意無意了我一下，我們暗暗換了一個笑。沒想到跟雷音對打的茜竟然留意到，立即跳出戰圈走來過，坐到我和蘇姬中間，雷音肩托專用的魔鬼叉，也過來吃些餅乾補充力。

海萍一邊吃茶一邊說：「各國各族的超級高手齊集，我們現在算不算是金鑽陣容？」

雷音笑說：「我們四大高手合起來，等閒幾支百人隊伍也要掉頭走。」

我聞言一呆，數來數去只有雷音、茜和海萍，忍不住轉頭向蘇姬問道：「呀！蘇姬妳會武技嗎？還是會魔法？」

四個人一起用怪異眼著我，茜說：「雷音公爵指的是你呀，蠢才！」

這次換我目定口呆，五個人有的拿著茶杯，有的餅乾停在邊，全都好像被定形似的。我站起來像章魚似地擺，道：「我怎麼可能是高手？！妳們看，我只是一隻無脊椎而已。」

雷音發呆片刻，突然失笑說：「相信世上覺得亞梵堤不是高手的，只有亞梵堤自己一個。」

「嗄？此話何解？」

海萍點頭說：「這就積弱，大概因為提督大人自覺得自己武技低微，日績月累下產生一種錯覺，加上在帝國風評不佳，所以極度懷疑自己的能力。」

我繼續擺，說：「不對啊，我明明是個弱者，這是帝國人盡皆知的事實。」

雷音搖頭說：「絕不可能。或者六年前的亞梵堤很弱小，但每經歷一場生死大戰，猶勝於閉門苦練一年半載，這些年來你經歷了多戰役？三三三英雄戰、蓋亞之役、帝中叛、迪矣里叛、人族戰、罪惡島之役，遠的有迪矣里殺斬前謝迪武士，近的有跟大劍聖聯手對抗恐怖大王，經歷這麼多的你，早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一流劍手。」

其實雷音說的還不詳細，尚有瘟疫神之戰、親招大賽比鬥和傑克遜寶藏之役等等。

沒發言的茜喝了一口茶，忽然道：「你是否覺得自己的實力很飄忽？有時候表現勇猛，但回家跟自己的人練習又會變回一團屎，對不對？」

聞言後我一拍大，說：「妳說得對！有時我會發揮出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實力，只不過我回家後沒有變一團屎。」

茜冷冷一笑，說：「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是比較見的劍手，特點是『遇強越強』，但缺點卻是『遇弱越弱』。」

正當我一頭霧水之際，雷音大道：「沒錯！因為提督屬於策略型劍手，所以會出現實力不穩定的況。」

我皺眉道：「我也知自己是策略型劍手，但這樣有什麼問題？」

雷音說：「策略型劍手以兵法和心計為主，但你跟自己人練習時總不可能用到攻心計，結果你就連一半實力亦發揮不出來。長久下來你就會有錯覺，認為自己跟們相差了很多，出事時自然想到靠們保護自己，你本不會了解自己有多強大。」

「妳這樣說也有道理，但百合和夜蘭們確實比我厲害很多，就算隸和雲芙也略勝我半籌。」

茜說：「百合是指那隻銀長髮的妖嗎？我曾跟過手，的確是很厲害的魔劍士，但我不認為你會比遜。」

「即使妳們這樣說，但我還是接不到自己是高手這回事，而且我要怎樣才能穩定自己的水平。」習慣自然，我又想擺。

海萍說：「要長時間保持穩定其實不難，既然是智計謀略型的劍士，關鍵的一點就是『殺意』，當你想要發揮自己百份百力量時，就回想一些最讓你窩心的事，迫自己無所不用其極地殺死對手。」

突然想到化後高安東那個笑容，同時想到泰安馬莉的兇狠樣子，一殺氣猶然而生。們立生反應，茜以鬼魅般的手挾著蘇姬後退，雷音和海萍帶著驚訝表握長叉和水晶球。

「咦，哈哈哈哈．．．對不起，我只是試了一下，好像有效呢，哎呀，別打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