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看過之后,將信箋給了許婉寧,等看好了,這才將信箋燒了灰。
扶柏在信上說,還是沒找到裴文朗的下落,而且裴文定那邊,好像已經在著手撤離了。
畢竟已經找了大半個月了,一點音信都沒有,繼續找下去,只會惹人懷疑。
“他回來之后,必定會和裴文軒聯手,咱們就被了。”
“那就不讓他回京!”裴珩放下扇子,順手就將許婉寧摟在懷里:“他此番回來,千里迢迢,路上出了什麼意外,晚點回來,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他低頭,輕啄許婉寧的紅。
許婉寧一時忘記了回應。
裴珩輕咬了下:“在想什麼,這個時候都分心。”
這才反應過來,笑著說:“裴文軒夫妻兩個,也快要分開了。裴文軒不能生育,似乎是元氏搞的鬼。你說要是裴文軒知道,自己一直敬重敬的二哥二嫂,是害得他不能生育的罪魁禍首,你說他會不會崩潰。”
“那就趕在裴文定回京之后,拆穿他們兄弟偽善的面目,那種場面,一定很好看。”裴珩低頭,手掰過的臉頰,繼續咬的紅,加重了這個吻:“別想其他了,專心。”
許婉寧抿笑笑,“好,不想。”
手攬住了裴珩的肩膀,讓二人越發近。
裴珩加重了這個吻,已是秋,卻春意盎然。
裴文軒面前擺放著一張休妻書,是陳敏芝自己寫的,“我犯了七出之條,無子,你休了我吧。”
裴文軒按著休書:“敏芝,咱們夫妻數十載,就非要走到這一步嘛!”
陳敏芝苦笑:“你還有你的侄子裴聰,等你老了,還有他替你養老送終,我不一樣,他上回說的那些話,已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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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心,再也回不去了。我也不執拗于子嗣了,獨自一人了此殘生,咱們誰都不欠誰了。”
裴聰替他養老送終?
裴文軒不想簽字:“敏芝,你再好好想想,我們可以去抱養一個,喊咱們爹娘的,好不好?咱們經歷過這麼多的事,難道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嗎?”
陳敏芝對未來沒了任何的期:“簽字吧,放過彼此吧,給你我再留一點面。”
裴文軒見決絕沒有一點留,提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敏芝,我希你能夠幸福。”
“我也是,希你能夠幸福!”陳敏芝收下休書,看著裴文軒,最后提醒他:“二哥二嫂,對你不一定是真心的。”
裴文軒愣了下,想要問的時候,陳敏芝已經將他的東西全部都搬了出來。
“這是我租住的宅子,你們要回鎮國公府,就把你們的行李和人都帶走吧。”
裴文軒讓裴忠將所有的人和東西,全部又搬回了鎮國公府。
人了,東西了,原本有些狹窄的宅子變得寬敞空落落的,陳敏芝的心也跟著空落落的。
十多年的夫妻,沒有是假的。
將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繡帕子、抄書上頭,賺點錢,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財產,日子也還能過得去。
只是長夜漫漫,沒有男人的恤,沒有孩子承歡膝下,總覺得人生過于悲苦。
好在陳敏芝也是個會調節自己的人,沒有孩子,就去善堂照顧孩子,隔三差五地就去善堂做善事,照顧孩子,教孩子讀書認字,孩子們也都很喜歡。
裴文軒聽了元氏的話之后,一直在為裴聰奔波。
直到一日收到了信,他興地去找元氏:“二嫂,二哥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元氏一喜:“他終于回來了,我的聰兒有救了。”
過后,估計又想到了什麼,又是一臉的悲苦。
裴文定一回來,的鎮國公府當家主母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肯定馬上就要下堂,為一個下堂婦。
元氏熱淚盈眶,又很快干凈眼淚:“文定啊,聰兒就拜托給你了,你是他的叔叔,若是今后文定對聰兒多有苛責,你多替他說幾句好話。”
裴文軒在外頭點頭:“二嫂請放心,我一直都把聰兒當做親生兒子一般對待。”
裴忠就在不遠的轉角,將二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借口外出去采買,徑直往如意樓去了。
他在三層的廂房里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許婉寧姍姍來遲。
“夫人。”裴忠彎腰,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
許婉寧嗯了一聲:“坐吧,今日找我來有何事?”
尋常有事,都是裴忠寫信到的手里,這次竟然要見的面,許婉寧知道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說,也沒有耽擱,徑直過來了。
“夫人,裴文定在回來的路上了。”裴忠說。
許婉寧嗯了一聲,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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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裴忠繼續說:“他若是一回來,裴聰怕是就要出來了。”
“我知道,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在皇上面前哭一哭,皇上一心,說不定就答應他的請求了。”畢竟裴文定這麼多年沒有回京,也沒有向皇上提什麼要求,他開口一提,璋和帝必然答應。
“還有元氏,裴文定一回來,必定會立馬休了元氏。”裴忠又說。
許婉寧看了裴忠一眼,料定這人話中有話:“你有什麼話,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
“夫人,您有沒有想過,裴文定休了元氏,他還正值壯年,有沒有可能,他會重新娶個新婦,再生幾個兒呢?”裴忠站在許婉寧的邊,半彎著腰,聲音很輕,卻保證許婉寧能聽得清清楚楚:“夫人,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元氏得了花柳病,不能生了,可裴文定還能生啊,只要他今日休了元氏,明日上門提親的就能踏破鎮國公府的門檻。
正值壯年又是鎮國公的裴文定,是京都適齡子婚配的香饃饃。
一嫁進來雖是繼室,卻是實打實的鎮國公夫人,再加上裴聰還坐過牢,犯過事,裴文定只要對他失,再生個兒子,將來當鎮國公世子都是有可能的。
再說了,只要裴文定立下功勞,請個一品國公夫人指日可待。
除了皇宮里那些娘娘,皇室宗親,一品國公夫人在宮外,橫著走都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許婉寧想到了這茬,看了看裴忠:“你有什麼好辦法?”
裴忠又彎了下腰,離許婉寧更近了:“夫人,斬草除,以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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