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芊芊給我打來的電話。
我怔了一下,江芊芊跟著周景彥去迪拜也有小半月了吧。
這段時間應該很忙,周景彥幾乎沒怎麼聯系我,聽周景彥的助理說,周總到了迪拜,不舍晝夜,簡直逝者如斯夫。
我接起電話。
“姐!”江芊芊活潑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怎麼這麼高興?有進展了?”我調侃地抿笑。
“你怎麼知道?不對不對,也沒什麼進展,不過我總算能陪在他邊了,這半個月我好幸福,每天陪著他一起工作,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他說過這麼多話了。”
江芊芊說自從上了中學,和周景彥就幾乎很流,剛上初中,是個學渣,年級倒數,周景彥是年級第一。
有天和周景彥一起回家,被一個同學看到,隔天學校就傳得沸沸揚揚。
說年級倒數第一和年級第一談了。
給周景彥氣的,幾天沒睡好覺。
從那天開始,周景彥就開始疏遠江芊芊。
江芊芊以為自己給周景彥丟人了,很傷心,在母親的開導下,發憤圖強,力爭上游。
終于不負眾,在中考的時候,如愿和周景彥考了同一所重點高中。
本以為終于可以跟周景彥說話了,誰知道周景彥覺得是靠家里走關系進的學校,還是不搭理。
江芊芊以文科狀元和周景彥一同考清北,大學見面的時間更,后來周景彥又去了國外。
這半個月,對江芊芊來說彌足珍貴。
“他真的很熱自己的工作,每天都忙到凌晨,我給他蓋毯子,看著燈下他的容,我從未覺如此幸福。”
我聽著江芊芊的描述,覺我這個老人的心都充滿了紅的心。
想到莫凌天的話,我了自己圓滾滾的孕肚。
不知道我的寶寶以后會不會有一位青梅竹馬,老父親要氣死吧?
想到我,我忍不住好笑。
“姐,我不是特別好笑?”江芊芊一囧。
聽到我的笑聲,江芊芊誤會了,以為我在笑話。
“沒有,你很勇敢,我想到一個故人,當年也和你一樣勇敢追。”
“后來呢?”
“后來……”我手里的水杯,“結果不好,但是你不同,周景彥不只是個好領導,更是一個好男人。”
“是嗎?姐你也這麼覺得對吧?雖然景彥總是罵我,可我覺得,他都是為了我好。”
江芊芊絮絮叨叨跟我說了許多,直到工作被走,“姐,不說啦,我去忙啦,改天給你電話。”
莫凌天去港城開會,我也樂得清閑,這幾天跟于慧逛吃逛喝,除了買買買就是吃吃吃,于慧晚上都積食了,打電話跟我吐槽,說跟岑森西做的時候,差點吐出來。
岑森西青著一張臉問:“我看起來讓你想吐嗎?”
我聽到這笑得不行,肚子里的寶寶踹了我一下,我哎喲了一聲,急忙打住笑意。
還在跟于慧聊著葷話,門咔噠一聲從外面打開了。
我聲音戛然而止,扭頭朝著門口方向看去。
舟車勞頓,男人了西裝外套,白襯衫有淡淡的褶皺,線依舊筆鋒利,走廊燈映襯在男人寬闊的肩膀,逆著,軀頎長,宛若神邸。
“不跟你說了。”狗男人回來了。
我匆匆掛斷電話,放下手機時,男人已經來到面前,看清楚莫凌天的臉,我輕輕吸了口氣,著實被驚艷了一番。
莫凌天鮮戴眼鏡,還是金框的,極其難駕馭的全框眼鏡,架在男人高的鼻梁上,襯得他英俊斯文,溫潤儒雅。
“懷孕了會變癡呆流口水?”
寂靜的客廳驀地響起男人一聲輕笑。
我一囧,胡在邊了,果然到了粘膩的覺,“你不是明天中午才回來嗎?”
助理說莫凌天明天才會啦,這都快十二點了,突然回家嚇我一跳。
“給你帶了禮,怕明天枯萎了。”
枯萎?我正想著,一束玫瑰遞到了我眼前。
我先是一怔,然后輕輕切了一聲,拿過玫瑰仔細觀察了半晌,“莫總,你也太摳門了,就給我帶了一束玫瑰?”
唔,狗男人,真摳門,從港城就給我帶了一束玫瑰。
“呵口氣看看。”男人一邊摘手上的百達翡麗腕表,一邊道。
還能變出朵花來不?我沖著玫瑰花呵了一口熱氣。
然后就看到油的玫瑰,變了五彩斑斕的。
我吃了一驚,“這這這是……”
“京畿道玫瑰,港城有一家首爾人開的店,店里只剩下這一束,下午吃飯偶然逛到這家店,想著你會喜歡,就給你帶了回來。”
我挑了挑眉,藏起角的笑意。
沒有哪個人不喜歡鮮花,尤其還是心為我挑選的,獨一無二的玫瑰花。
但這樣就想收買我,哼,太便宜狗男人啦。
“哦,是好看,沒有別的禮了?”
莫凌天笑了聲,拿了巾手,才過來揪我臉頰,“顧,你上輩子窮死鬼投胎?”
他言下之意似乎是:“換別的人收到我送的玫瑰,估計高興得上天了。”
“那又怎樣?我才不吃大餅,有本事你就把你的財產都給我,什麼房子車子啊份啊公司啊。”
我正白日做夢,只聽男人淡淡‘嗯’了一聲。
我一怔,“你說什麼?”
他他他他答應了?還是我幻聽了?
莫凌天從一個紙袋子里拿出了什麼東西,我只看到男人側,面容依舊冷峻,可眸底分明是染上了笑意的。
“你聽錯了,繼續做夢。”
呵呵!
我心底冷笑兩聲。
我就知道,這個狗男人,說什麼我,都是假的,假的!
我鬧脾氣,抬起腳踹了男人兩下,然后扭頭就要進屋,被男人拽住手腕,拽了回來。
“坐著,你想要明天給你。”
“給我什麼?”
“給你寶貝。”
“什麼寶貝?”我迷眨眨眼,房子車子公司份?
“幾十億的大寶貝。”
我一愣,幾秒后反應過來,臉頰滾燙,“莫凌天,你要不要臉!”
我掙扎要走,被他箍住腰。
“好了,別鬧。”莫凌天將一紅繩戴上我脖子。
紅繩下面,是一玉佛。
“我在港城的寺廟特意為你求的,聽說很靈。”
我抬手玉佛,“你求了什麼?”
“求你對我死心塌地。”
我笑了聲,“哦,那就是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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