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的煙花秀?
葉知微上網搜索,什麼消息都沒有。
於是質疑蘇一諾:「一諾哥哥,你又想騙我。」
蘇一諾發出消息小半天,等到的回復卻是質疑。
他的可信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如假包換。」
這是昨天晚上,葉知微對他說的話。
這樣回復,或許能提高他的可信度?
殊不知,葉知微這麼回復他的時候,是在撒謊。
因此看見「如假包換」,葉知微更加懷疑他了,說:「我搜了,網上什麼消息都沒有。」
蘇一諾:網上沒有消息,我有部消息。
這個,葉知微倒是相信。
又覺得好奇:「為什麼說它是特別的煙花秀?」
蘇一諾:今晚我會告訴你。
蘇一諾:我只告訴你,你不能告訴別人。
因為,所以特殊?
但是煙花秀,肯定會有很多人看到啊。
等等!
意思是,一般人只能看到煙花秀,無法知道煙花為什麼綻放。而只要去見一諾哥哥,就會為知道原因的數人。
葉知微心了:「我們去哪裏看?」
蘇一諾:市區視野最好的地方,應該是江邊。
晚上江邊會有很多人……有人陪看,他們也不會尷尬!
葉知微:那等我忙完,我們江邊見!
蘇一諾:好,江邊見。
葉知微的角不自覺地掛上笑意,眼裏閃爍著明亮的期待。
其實,煙花秀和它出現的原因,都沒那麼重要。
真正期待的,是見到一諾哥哥!
葉知微剛放下手機,
阿姨就來了。
起去迎,一邊歉然道:「阿姨,我們可能需要麻煩你跑很多趟。」
「阿姨願意!」阿姨說著,把一個袋子塞給葉知微,笑瞇瞇地說:「葉律師,你看看裏面是什麼!」
裏面是一疊一疊人民幣,葉知微不用數也知道是十萬。
邊上的同事們,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秦思萌,一臉看好戲的表。
葉知微知道大家會怎麼想,笑著說:「阿姨,幸好是在我們所里。要是在別的地方,大家該誤會我是個無良律師了。」
阿姨不能忍,大聲道:「誤會什麼呀?這是我還給你的錢!葉律師,我們拿到賠償款了,這段時間我們生意也很好,現在我們家都有存款啦!哪能讓你替我們做法律援助,還替我們墊付住院費呢。
「所以,當初你替我們墊付的十萬住院費,我們一定要還給你的。誰敢誤會你,我就把醫院的監控視頻拍到他臉上!」
葉知微說他們在所里,沒有人會誤會的。
末了把錢放進屜,帶著阿姨進了會議室。
目瞪口呆的同事這下明白,阿姨為什麼會給葉知微錢了,一個兩個表示讚歎。
要說意外,他們其實不意外。
葉知微剛進律所的時候,他們就猜到家境很好。
至於替當事人墊付這種事,葉知微的個人選擇,他們不需要評論。
偏偏秦思萌不懂這個道理,「嘁」了聲,「作秀!還故意秀給我們看呢,噁心!」
沒有人
接話,秦思萌繼續道:「這個葉知微,真有那麼心善,就不該要阿姨還錢!還讓阿姨來律所、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還……呵呵!」
很多人暗自皺眉。
但是秦思萌有背景,他們不敢反駁。
秋亦夏從辦公室出來,正好聽到,聲音瞬間冷下去:「秦律師,你怎麼知道微微跟阿姨約好的?剛才的形,微微明顯不知道阿姨要還錢。」
「秋律師,」秦思萌瞬間收斂了,恭恭敬敬的,「我……我是……」
秋亦夏沒興趣聽狡辯,皺起眉頭說:「我看你跟和盛的格調實在不搭。再有下次,我會建議主任開除你。秦律師,我無法接跟你這樣的人共事。」
秋亦夏開了這麼猛的頭,就有人敢替葉知微說話了——
「就是!小葉律師想炒作的話,應該在關注這個案子的時候,說自己替當事人墊付了醫藥費。」
「我覺得,阿姨就是不想讓某些人、趁機陷害小葉律師,才公開在律所還錢的!」
這些話,陸陸續續有人表示贊同。
秦思萌從鼻子出了聲氣,低下頭猛敲鍵盤。
直到傍晚,葉知微一行人才從會議室出來。
送走阿姨和孩,葉知微坐在工位上發獃。
有人告訴,秋亦夏替怒斥了秦思萌,也只是笑笑,沒有心了解詳。
孩的遭遇,已經不是一個「慘」字能夠形容的。
阿姨翻譯的時候,幾度哽咽,忍不住抹淚。
送完人折回來,看見
魏律在悶著頭煙。
魏律見慣了腥風雨,都有這麼大的緒波,其他律師就更不用提了。
同事見葉知微一臉沉重,問道:「小葉律師,案子很棘手嗎?」
「嗯。」葉知微當然不會當事人私,「我要先查資料了。」
魏琮了好幾支煙才回來,看見葉知微已經在專註地做事了。
團隊里經驗老到的律師,都還沒調整過來呢。
看來葉知微的心理素質,比他們要強。
不過,這並不代表葉知微沒有同理心。
知道做最實際的事,比憤怒更有用。
接下來,整個團隊的人都埋頭幹活,除了跟案子相關的事,一個字都不多說。
整個律所,瀰漫著一種沉默的肅殺。
這種覺,律所的老人們都很悉了。
令他們意外的是,葉知微竟然融得很好。
因為融得太好,連晚飯都忘了吃,最後還是被魏琮「喚醒」的。
魏琮敲了敲桌角,「葉律師,你可以下班了。」
葉知微抬起頭,發現天全黑了。
煙花秀!
跟一諾哥哥約好了江邊見!
「啊!」
葉知微了一聲,嚇得魏琮後退了好幾步,一臉關切地問:「葉律師,案子讓你這麼有力嗎?你……」
「我沒瘋!」葉知微迅速收拾東西,「我……我是該下班了。」
魏琮笑了兩聲,「你這樣……我也不放心讓你繼續上班了。」
「我……」葉知微拎起包,「算了,我現在心好了,就不跟魏律計
較。」說完往外溜。
魏琮試圖住:「心怎麼突然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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