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葉嘉衍突然問，「一諾把你當妹妹，你也把他當哥哥？」

是的！

葉知微可以問心無愧地說，把蘇一諾當哥哥。

就是……也想跟哥哥談就是了。

但現在重要的是安爸爸！

否則，可能回不來A市了。

最近的覺，是事實還是錯覺，也將永遠沒有答案。

「當然啊！」葉知微乖乖點頭，「我都他一諾哥哥的。」

葉嘉衍實在看不出什麼異常，加上不願對兒步步，於是說：「是就好。微微,爸爸媽媽不希你將來痛苦。」

將來……

或許，有點自私了——葉知微這麼想。

來A市，魏律師是主要原因，一諾哥哥反而是次要原因。

來之前，也沒有想過，跟一諾哥哥會有這麼深的接。

等反應過來，他們之間深度又的接，已經讓產生貪。

只想再深一點接一諾哥哥，只想跟一諾哥哥再親一點，沒有想過以後。

跟一諾哥哥,眼前的事都不確定，以後……從哪裏想起？

「爸爸，」葉知微粲然一笑，「你想多了！」

純粹天真的模樣，彷彿生來就跟痛苦絕緣。

葉嘉衍一直的認知，是他的小姑娘不可能說謊——一說慌，別人用腳趾都能看出來。

他拍拍小姑娘的腦袋，表示自己放心了。

葉知微靠著爸爸，「爸爸，我好睏啊。」

葉嘉衍讓睡覺，但始終沒有睡著。

同樣難熬的,

還有蘇一諾。

蘇一諾的心，彷彿被一塊巨石沉沉地住了。

這種覺提醒他——他對葉知微的好，比他想像中還要強烈。

他首次問自己：他喜歡小姑娘什麼呢？

他聽見自己的答案：小姑娘哪裏不值得喜歡呢？

所以，他陷得有點深……

但是，統統沒有用。

小姑娘不會留下。

對他雖然有好——或許一開始，對他有救命恩人的濾鏡，把他當哥哥，但是慢慢地，他們對彼此的覺都變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這種好，不足以使放棄夢想，他也無法為了移居S市。

葉叔叔的意思也已經很明顯，不希他去撥葉知微，因為他不會讓兒離開S市。

再加上小姑娘太純粹，喜歡一個人，就是完完全全、乾乾淨淨的喜歡……一段短暫的，會將傷得很深。

所以，他不能圖一時之樂。

總而言之，一切萌芽的，都要在今天消亡。

想到這裏，蘇一諾抬眸，看見一片泛黃的樹葉被風吹落。

秋天，本來也不是開花結果的季節。

蘇一諾調整心，打開屜，裏面是秋亦夏還回來的手鐲。

這隻手鐲雖然有意義，但不適合再送給任何人。

蘇一諾拿起來去找心安。

心安跟穆念正膩歪，小甜甜難分難捨的，看得人眼睛疼！

蘇一諾無明火起，「穆念，你在家收斂一點！」

「誰惹你找誰去，沖我！」穆念嗆回去，然後才問：「什

麼事？」

他的話有道理。

但是，葉叔叔是長輩，還是小熊貓的父親。

蘇一諾涼涼地瞪了穆念一眼，「我找心安。」

心安從哥哥手裏接過盒子，打開就驚呆了。

這個鐲子，跟哥哥一人一隻，聽說哥哥那隻送出了，但哥哥跟那人沒有結果。

這鐲子怎麼回來了？哥哥為什麼給？

「對我來說，它已經失去意義。」蘇一諾說，「不如給你湊一對。」

心安想了想，拼湊出事實：「哥哥，是還回來的嗎？什麼時候啊？難道是你上次去M國出差的時候？」

蘇一諾「嗯」了聲，末了轉就要走。

心安住他，「哥哥，還不能讓我們知道是誰嗎？」

「沒什麼意義。」蘇一諾好看的臉，籠罩著清冷的疏離，「就跟鐲子一樣。」

「也是，都過去了，向前看最重要——」心安想說前面是小熊貓，哥哥你看見了嗎？

蘇一諾打斷心安的話，「你們在家……還是收斂一點。」

穆念故意挑釁，「我們怎麼你了？」

蘇一諾涼聲：「吵到我的眼睛了。」

他走後，穆念才說：「他不對勁。」

心安思來想去，「難道是因為小熊貓回家了？」

穆念笑了，「你哥哥又不是小熊貓那個年齡，不至於這麼稚。」

心安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打斷穆念的話，「我覺得就是！」

穆念聳聳肩，「好吧，你開心就好。」

心安笑嘻嘻的，親了親穆念。

是

開心了，但是蘇一諾跟葉知微，都開心不起來。

回家的飛機上，葉知微仍藉著睡覺來掩飾心，沒想到後來還真睡著了。

醒來時，飛機已經降落在S市。

趁著爸爸拿行李，迅速給蘇一諾發消息：

「一諾哥哥，我到S市了！」

接著，又給心安發了同樣的消息。

沒想到回複比較快的，是蘇一諾：「在家玩得開心。」

葉知微把下支在手機上，苦思冥想——怎麼回，才能聊下去呢？

「微微？」葉嘉衍了小姑娘一聲，「回家了。」

葉知微把手機揣回口袋，蹦上去挽住爸爸的手：「我給心安發消息，說我們到了！」

「是該跟他們說一聲。」葉嘉衍漫不經心的，「要不要跟一諾哥哥也說一聲？」

已經說了！

但是，不能讓爸爸知道。

「讓心安轉告就好。跟一諾哥哥說了，就也要跟亦承叔叔他們說才行。」葉知微煞有介事的，「麻煩呢！」

「長大了，會考慮周全了。」葉嘉衍笑著說，「按照你的想法來吧，我們回家，媽媽和外公外婆等你呢。」

上車后，葉知微終於想到怎麼回復甦一諾了：「我也給心安發消息了，但沒有回我呢。」

「跟穆念在一起。」蘇一諾說，「可能沒看到消息。」

葉知微：這樣啊……

接下來，蘇一諾就沒再回復了。

葉知微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於是他們的聊天就此結束。

這種覺，蠻悉的——

跟一諾哥哥最初有聯繫，就是這種聊天風格。

他們……回到最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