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遙跪趴在地上,姿勢是不怎麼好看,但整個人疼的搐不已,本站不起來啊。
顧彥期一來,倒是心里安穩了幾分,著聲音問道,“顧醫生,你有沒有止疼藥啊?我的藥滾進床下去了。”
就那一片了,還掉了,想想就糟心。
“沒有。”
顧彥期聲音冰冷沉,似是因為弄出靜打擾了他的睡眠而不悅。
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他、就、走了?!
沒有拉倒~~~
蔣遙皺著眉心慢慢歪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疼痛的間歇讓得以口氣,可下一秒這疼痛便又卷土重來,像是絞機般絞著的小腹。
每每疼痛席卷而來時,連口氣都是奢,這種問題說出來顯得格外矯,可是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懂,真是疼的生不如死,是每個月都要經歷一次的酷刑。
將蜷瘦瘦小小的一團,想等著這狂風暴雨停歇時再躺回床上,可這時放在床上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來,只好挪著去拿手機。
大半夜的誰打電話啊!
“喂?誰啊?”蔣遙看著那個陌生號碼低低的問了聲。
里面傳來的聲音卻不陌生。
李桂蘭咆哮式的在那邊大罵,“你個死丫頭,竟敢換號碼,你是不是皮了,我現在北海城,你趕來警察局接我,給我找個住的地方。”
“······”
李桂蘭來了?
蔣遙心間一沉,強忍著上的疼痛,蜷著子坐靠在床邊,“你怎麼有我的電話的?”
已經換了號碼,怎麼還能找到啊。
李桂蘭‘呸’了一聲,“我跟你大學老師要的!你翅膀了,大學畢業了,能耐了,就想躲著我了是吧,我告訴你,沒門!”
蔣遙記得,換號碼后和自己的老師聯系過一次,可是李桂蘭怎麼敢去找老師的?
“你去找我老師干什麼?我長這麼大,既不吃你的也不喝你的,你老揪著我不放到底是想干什麼啊?”
腹部的疼痛再次襲來,讓的聲音都帶著凌的抖,蔣遙捂著肚子,蜷著一團。
可比上的疼痛更讓窒息的是,電話里的謾罵聲并沒有停止。
“你還想吃我的喝我的,你就是個掃把星,你個賤蹄子,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了,聽你爸說你能掙錢啊,五十萬說拿就拿的出來,這是浪到男人床上去了吧!”
“你真有能耐啊,把你親爹送進監獄,你個浪出花的賤蹄子,趕來接我,不然我還去你學校找你老師。”
污言穢語讓蔣遙眼里瞬間升起一陣濃霧,拿著手機乞求道,“我已經畢業了,你不要再去我學校找老師了,還有、我來例假了,現在疼的很,沒辦法去接你。”
心底滋生的慌加上上的疼痛,讓到一陣頭暈,出現重影的眼睛連手機都要看不清了,又是一陣鉆心的痛楚,手機掉在地上。
蔣遙對著手機無力的說道,“媽媽,我求你放過我吧,你加我這個手機號的微信,我把我手機上的錢都轉給你,你自己找地方住。”
聽到這,李桂蘭的嗓音才變的小了點,“哼,都是人,來個月經你矯什麼,我看你就是小姐子丫鬟命,趕給我打錢,我還沒吃飯呢。”
電話被掛斷,蔣遙抖著手再次拿起手機,很快,李桂蘭就發來了好友申請,為了不讓再去學校找老師,趕把手機里僅剩的幾百塊錢都給轉了過去。
這下子好了,一分錢也沒有了。
雙手捂著肚子蜷在床邊,面對生理疼痛和心理創傷的雙重夾擊,肩膀不由自主的抖起來。
“死了嗎?”冷沉的聲音傳來。
蔣遙微微抬頭,淚眼迷蒙的雙眼對上那
雙幽深莫測的眸子,眼底那抹無的崩潰瞬間噴涌而出。
“哭什麼,以后不在我的床上,不準哭!”
下一秒,顧彥期將從地上提起來扔到床上,“躺平。”
“你干什麼!”
蔣遙看見他手里明晃晃的長針,目瑟著正想逃離,卻被一雙大手用力按在肚子上。
“啊!”
疼痛讓喊出了聲音,顧彥期溫熱的指腹按在的小腹,另一只手里的長針已經準確無誤的扎進了的上。
“別,已經扎上針了,拿手來。”
“······”
蔣遙被他的作驚得失了神,下意識的將手遞了過去,顧彥期眼神清明,作神速,下一秒,一長針就鉆進了手上的位。
“別!我給你扎上幾針,沒有止疼藥那麼厲害,但是疼痛肯定能降到你可以承的范圍。”
蔣遙詫異的看著他,“你、你還會針灸啊?”
“很奇怪嗎?我是醫生!”
“可你、是口腔科的醫生啊。”
顧彥期輕嗤一聲,眼神隨意的瞥一眼,“我什麼都學過,只不過是為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修的口腔而已。”
很重要的人?
蔣遙躺在床上,眼神微微轉,下意識的口而出,“那個、藍子的主人嗎?”
上次穿了那件服,他差點掐死。
若不是重要的人留下的東西,他怎麼會那麼大反應。
“······”
顧彥期沒說話,幽深的眼眸沉默的像是一灘沒有半分波瀾的死水。
蔣遙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趕岔開話題,“顧醫生,我覺得好了一點,要不你把手從我上拿開?”
他的手一直按在的小腹上,這讓有點不自在,他按的那個位置太尷尬了。
顧彥期這才抬眸看,剛才幽沉的眼眸泛起一戲謔,他輕挑眉峰,邊扯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你還有哪里,是我沒有過的,裝什麼!”
“······”
這厚臉皮,還真是穩如老狗。
“顧醫生的心理素質,真是越來越了。”
顧彥期低沉的笑了一聲,手上一個用力又按了下去,蔣遙吃痛瞬間弓起了。
“說了躺好別,我按的是你的子宮,躺好!”
蔣遙這才明白他的用意,有些尷尬的看著他,“那謝謝顧醫生了,我還以為······”
“你以為個屁,我可沒有在這種時候你的癖好,不疼了就趕睡覺,別叮叮咣咣的打擾我休息。”
“······”
蔣遙沒有力氣再和他說話,經過顧彥期的按和針灸,只覺得上酸麻,小腹暖暖的,盡管還是不怎麼舒服,但已經不是很疼了。
的思緒逐漸飄遠,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此時放在床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顧彥期見睡著本來不準備接的,結果那電話不停歇的打過來,好像不接不罷休一樣。
他手指一,接起了那個陌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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