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泉幾乎說出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話,生怕皇上聽不進去,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加強語氣,不停的強調著柳笙笙的份,以及善待所能帶來的所有好。
皇上一臉的恨鐵不鋼,看著神張的白泉,不由又輕輕搖了搖頭。
「阿泉啊,許久未曾見你如此慌張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就讓白泉安靜了下來。
只見他立馬沉著臉,「有嗎?沒有啊,我這是在就事論事,並非是慌張。」
皇上挑了挑眉,「是嗎?」
「當然了,皇兄還不了解我嗎?我如此認真,還不是在為了我們雲都考慮?當初皇兄為了和平,一連派出兩位公主前往兩個國家和親,如今,那兩位公主,一位在風青,一位在離國,倘若真有什麼風吹草,率先出事的就是們!我們為了和平,不惜做到那一步,而如今,和平就在眼前啊,我們應該把握住這個機會不是嗎?」
白泉說的一本正經,就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一樣。
柳笙笙只是默默的看著他,明顯也沒有想到他會為了自己說這麼多話。
記憶里的他,雖然話多,但腦袋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轉不過彎。
沒想到如今的他,面對這樣的事,已經能夠應付自如了……
而白泉一臉認真的分析了一堆利弊之後,又轉頭看向了柳笙笙。
「師傅,你也說句話吧,你快告訴我皇兄,你的存在就代表著三國和平,我皇兄此人最看重和平,最想要的就是天下百姓安居樂業,而你就是和平的化生啊!倘若皇兄能夠意識到這一點,他就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柳笙笙張了張口,「我不敢保證自己能夠給三國帶來和平,但只要我還存在一日,我便會竭盡全力的阻止戰,也會竭盡全力的維繫三國太平。」
聽到這裏,白泉這才心滿意足的看向了皇上,「聽到了吧皇兄?我們都想要天下太平,雖姓埋名的來我們雲都,但事實上,卻從未想過要傷害任何人,如果真的有什麼目的,就不可能孤一人來咱們這,而孤一人,就是最大的誠意呀!」
皇上有些頭疼的了太,「你啊你……」
以前怎麼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這麼能說會道?
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朕本就從未想過要傷害,只要不傷害我們雲都百姓,不做出危害江山社稷之事,你們要做什麼便由著你們吧。」
聽完這番話,白泉的眼裏明顯閃過一抹星星。
皇上又說:「只是無論做什麼,你都需要心中有數,萬萬不可心大意。」
「知道了皇兄!我就知道你最好說話了!」
白泉終於笑道:「以前母后就誇你聰明,如今想來,母后所言還是十分有理。」
皇上擺了擺手,明顯已經聽不下去。
而白泉樂呵呵的客套了一番之後,便連忙拉著柳笙笙離開了書房。
在走出書房的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收起,隨後冷著一張臉,死死的拉著柳笙笙的手腕,一路快步而去。
沒多久,他們就坐上了回程的馬車。
柳笙笙一直靜靜的說不出話來,臉也顯得有些沉重。
而白泉同樣冷著一張臉,聲音沉的可怕,「我中計了。」
柳笙笙先是一愣,隨後才說:「是被故意引開了嗎?」
「你說的對,太子果然有貓膩,他確實一直都在追殺南木澤,而且,他也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份,便也知道我在幫你找南木澤,所以才會利用南木澤的消息,將我引出城去,從而對你手。」
聽完他的話,柳笙笙的眼裏閃過一抹驚訝,「這些……是你的猜測嗎?」
「恩,我已派人去查,很快就會查出真相,想必真相與我所猜測的相差無幾,太子與那個瘋人,一定早就同流合污,所以我剛被引出城,那個瘋人就來找你麻煩了。」
白泉的臉沉的可怕,接著又一臉擔心的看向了柳笙笙,「我來遲了。」
柳笙笙搖了搖頭,「不會。」
白泉握拳頭,「街上發生的事我都已經聽說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輕饒了那個瘋人……」
頓了頓,他又說:「如今你的真實份已經敗,雖然皇兄一時半會不會對你出手,但也難以保證未來的哪天,他會聽信某些人的讒言,然後對你生出什麼歪心思,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你就先住我那,然後找個時間,我親自送你迴風青去。」
柳笙笙原本想搖頭說不用,可是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頓了頓,又輕聲問道:「你這次出城,還是沒有阿澤的消息嗎?」
白泉搖了搖頭,「那就是個假消息,我嚴重懷疑那是太子搞出來的,畢竟現在除了太子,我想不出誰還會在背地裏這樣搞我。」
突然想到什麼,他又說:「不過這次也並非一無所獲,雖然這次的消息是假的,但我也得到了一個真正的消息,聽說,南木澤在某個縣城出現了,不過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親自過去,等會我會多派一些人過去打探消息,絕對不會再把你獨自一人丟在城了。」
柳笙笙心中一,雖有千言萬語,卻也只剩下了一個字,「恩……」
「……」
而隨著馬車逐漸離開皇宮,皇宮的大門口,方才的將軍府眾人,此刻才慢悠悠的往宮外走去。
走在這前面的大公子,目送著前方的馬車遠去,眼神裏面滿是欽佩。
「不愧是傳說中的柳笙笙,那般模樣,著實傾國傾城,也難怪小王爺會如此張了。」
旁邊,一個隨從小聲說道:「柳笙笙?這個名字太響亮了,是不是就是當初那個,僅憑一己之力就阻止了兩國戰的奇子呀?」
大公子點了點頭。
「對,就是,揚言給我國的兩萬多位將士下了只有能查出來的毒,還記得小王爺當日就派出了不大夫給將士們檢查,結果什麼都檢查不出來,嚇的將士們都以為自己中了什麼無無味的劇毒,直到後來,人們才發現,本就沒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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