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瞬間,柳笙笙困意全無,懵懵的跟上左與,走了片刻就來到了書房,還沒進去,白泉就已經從裏面走了出來。
他的神同樣很嚴肅,還不等柳笙笙開口,就略帶安的說道:「有我在,不用擔心。」
柳笙笙一愣,自己表現的也很平靜,他怎麼就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
這般想著,才說:「只要不被認出來就好。」
白泉笑著說:「就你這副模樣,誰能認得出你呀?」
明明是笑著說話,語氣裏面分明帶著一的無奈。
而柳笙笙也沒有多說什麼,跟著他就一起走了出去。
畢竟是進宮,柳笙笙不敢再跟他同坐一輛馬車,便讓左與又多安排了一輛,然後跟在了白泉的馬車後面。
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馬車直接駛進了皇宮,在宮裏頭繞來繞去又趕了一會兒的路后,才終於在一停了下來。
左與立馬讓人將馬車拉走,而白泉則是突然拉起了柳笙笙的手,沿著一條寬敞的大道往前走去。
這雲都的皇宮跟風青的皇宮完全不一樣,自從進宮,柳笙笙便瞧見了一堵堵的高牆,而牆的那頭似乎還是牆,路的盡頭,永遠不知會是什麼。
總覺得這裏像極了迷宮,倘若沒有白泉在,只怕自己輕而易舉就能迷路……
片刻后,書房。
白泉是直接拉著柳笙笙走進去的,甚至進去之前都沒有問皇上在不在裏面……
這不免讓柳笙笙到了些許張。
「阿泉也來了,這裏也沒外人,坐吧。」
剛一進去,柳笙笙就聽到了一個溫和的中年男聲,聲音的主人坐在書桌前面,明明知道有人進來,卻依舊頭也沒抬的看著手上的書本,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白泉也隨意,拉著柳笙笙就坐到了一旁。
柳笙笙卻如坐針灸……
什麼況?
再怎麼說自己現在也只是一介草民份……
怎麼可以見到了皇上,卻不下跪?
又怎麼可以沒有得到皇上的允許就直接坐下?
這未免太過膽大包天……
可白泉卻安的拍了拍的手背,「不必張,皇兄人很不錯,私底下我們都是如此隨意的,且你是本王認下的師傅,本王都坐下了,你也直接坐下就是。」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皇上果真沒有管他,而是拿起筆寫著什麼……
柳笙笙坐立不安,心中多還是有些張。
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們的對面,竟然還有一個人坐著……
那人手拿白扇,一襲青,此刻正瞇著那雙桃花眼,上下打量著柳笙笙。
能夠坐在書房,又如此愜意的人……
柳笙笙只想到了一位,太子。
果不其然,就短短的一瞬間,白泉便冷冰冰的張開了口,「便不知皇兄突然召見有何要事?怎麼還了這麼多人來?」
皇上還沒開口,白世就已經笑臉盈盈地張開了口,「皇叔,這裏沒有外人,只有咱們幾人,都是自己人,哪裏會人多呀?」
說著,他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又道:「況且父皇原本只是照見你旁邊的那位,也是沒有想到皇叔會親自過來,這才……」
「長輩說話,有你的份?」
白泉直接瞪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說道:「能坐在本王邊的,皆是本王認可的人,這位是本王的師傅,按理來說,你也應該像尊敬本王一樣的尊敬,而在場三位皆是你的長輩,最不該說話的人是誰,你的心裏有點數吧?」
毫不留的話語,瞬間讓白世黑下了臉。
可是此此景他也不好當場發飆,只能皮笑不笑的說道:「皇叔言重了,我也非是,只是父皇還在批閱奏摺,害怕皇叔無聊,這才……」
「用不著你來討本王的歡心,本王並不無聊。」
白泉毫不留的打斷了他的話。
隨後又轉頭看著皇上說,「皇兄,你還沒說呢,什麼事啊這麼著急?」
皇上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也終於緩緩的抬起了頭。
他先是看了柳笙笙一眼,然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泉,那充滿深意的眸,就好像是在詢問白泉什麼。
白泉瞇了瞇眼眸,「想必皇兄已經聽說了,這次瘟疫來勢洶洶,而我之所以能如此迅速的做出決定,甚至解決這場瘟疫,都是因為本王認了一個厲害的師傅,而一切的一切,都是託了師傅的福。」
皇上垂眸,卻是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這件事,朕都聽說了。」
說話間,他終於認認真真的看向了柳笙笙,「能夠被阿泉認可的人不多,能夠被阿泉隨時隨地帶在邊,還如此護著的人,更是世間之又,朕相信阿泉的眼,便也相信這位姑娘一定便是曠世神醫。」
總覺得這些話裏帶著一的捧殺,柳笙笙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便只是尷尬的扯了扯角。
又聽皇上接著說道:「不知神醫姑娘什麼?總不好讓朕一直喚你神醫吧?」
柳笙笙一整個呆住的模樣,好一會兒才說:「回皇上的話,民姓劉,喚民劉姑娘就好。」
「劉姑娘……」
皇上喃喃自語,又道:「近日挽救生命上千,辛苦你了。」
沒有想到皇上會這麼好說話,柳笙笙反倒有些不自在了,扯了扯角,道:「不辛苦,不辛苦,這是民應該做的!能夠得到王爺的賞識,是民的福分,能夠見到當今聖上,甚至得到聖上的賞識,更是民三世之福,應該是民謝謝皇上才是,謝謝皇上召見,民才有機會一睹聖。」
這一番話聽得皇上心花怒放,他哈哈大笑,隨後說道:「真是一個機靈的小丫頭,很不錯,不錯。」
白泉也默默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柳笙笙拍馬屁跟胡編造的能力真是一流啊……
只是從始至終,白世都在森森的盯著他們,眼神冷漠的可怕。
又聽皇上說道:「今日召見於你,也沒有什麼要之事,便是覺得你這次治理瘟疫有功,想問問你,可想要什麼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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