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則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蘇清夏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抑製住自己的激,看向張定則:“從你知道這些事的一開始,你就沒有任何實際證據能證明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不是嗎?從始至終你都隻是懷疑,你隻是覺得這件事是我父親做的合合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越是所有人都認為是他做的,這就越有可能是別人的圈套呢?”
即便已經在說話的時候盡量控製自己語氣平穩了,可是說到這的時候,語速還是加快了不,甚至幾次還有些哽咽到說不出話。
張定則眼神複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思考蘇清夏說的事。
“他不會是做出這件事的人,張定則,我相信他,哪怕你給我一個機會,等到我見到了他以後,我親口去問這件事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哪怕你給我一個讓我問清楚這些的機會,難道這都不可以嗎?”
蘇清夏的聲音抑製不住的抖,一開始還想要盡量掩飾一下,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在張定則麵前,就好像是一個無所遁形的明人一樣,就算掩飾的再好,也未必能瞞得過張定則。
既然這樣,幹脆放輕鬆一點,心裏就是很激很擔心害怕,即便表現出來又能怎麽樣呢。
張定則端起杯,不知喝的是酒還是茶,反正都是將杯子裏麵的東西喝了個一幹二淨。
“清夏,你是覺得我會錯怪了你父親,你覺得你父親不會是那樣的人,可是殺人飯真的會在自己家人麵前表現出來他的狠惡毒嗎,本不會。就像如果我當初沒有承認下來,你永遠不會知道那些事回和我有關,然後恨我怨我難道不是同樣道理嗎?”
“每個人心底都有惡的一麵,這是人,你沒有辦法辯駁的。如果是在平常,在沒有被侵飯到個人利益的時候,大家自然都是願意善良的,可是如果沒有選擇呢,如果不去傷害其他人後果就是他要失去他所擁有的全部呢,清夏,你能保證他就一定不會做出害人的事嗎,你本沒有辦法保證。”
蘇清夏避開了張定則的視線,甚至連看張定則眼神的勇氣都沒有,但即便是這樣,仍然選擇相信的父親不會是那種傷害其他人的人。
之所以不敢對視張定則的眼神,也隻是因為沒有對張定則剛剛說的那一點辯駁而已,如果一個項目就能決定彼此以後能否駐足的話,蘇清夏也承認,彼此都會用一非人手段,來維護自的利益。
可是蘇清夏承認的手段並不是以奪走他人生命這種害人的手段,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蘇父會為了一個項目,害死張定則母親的。
這種聽起來會讓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的事,就越是有可能有貓膩。
“當初那個項目可以決定的是你們蘇氏的生死和我們張氏的生死,你真的能保證你父親不會做出害人姓名的事嗎清夏,你拿什麽保證,清夏,你拿什麽保證?”
張定則看著蘇清夏,也清楚蘇清夏心裏在想什麽,他沒有繼續步步,而是又拿來了一個杯子,放在蘇清夏麵前以後,給蘇清夏也倒了一杯酒。
也不管蘇清夏有沒有要喝的意思,張定則就自己接連喝了好幾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包廂裏麵安靜的讓人很是不舒服,甚至可以聽到張定則酒水下肚的聲音。
終於,還是蘇清夏打破了寧靜。
“我還是相信我父親,當時的況確確實實是特殊,我也清楚在當時那種況下,他很有可能做出一些不太地道的事或者用一些上不了臺麵的手段,但是害人命這件事,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做的,一定不會!”
蘇清夏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的篤定。
張定則似乎也是因為蘇清夏語氣中的篤定,笑出了聲,可即便是這樣,蘇清夏依然沒有一點搖,哪怕所有人都將這盆髒水扣在了蘇父的頭上,都會選擇站在蘇父這邊。
除非有人能證明這盆水從始至終都是幹淨的,除非有人能拿出十足的證據證明這髒汙原本就是蘇父自己上的,不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張定則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放下手裏的酒杯,和蘇清夏說了一聲好。
蘇清夏張的手指都蜷在了一起,不知道張定則的這個好到底是什麽意思,想要抱有一些希,但又害怕希太好,最後落空的時候心裏承強大的落差,
“我答應你清夏,我可以什麽都不做,等著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但是同時我也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如果你找到了他們以後,他們承認了,這件事確確實實和他們有關,你不能因為他是你的家人而刻意去瞞這個事實,還要主把他們給我,讓我們繼續把這筆帳算清楚,你能答應我嗎?”
蘇清夏緩緩鬆開手指,語氣堅定的答應了下來。
然後對著張定則說了一聲謝謝。
“謝什麽呢,清夏,事實沒有定分曉,我隻希在你已經清楚了事實的時候,不要被久別重逢的親衝昏了頭腦,做出一個錯誤的決定,違背了自己今日的承諾。”
張定則說完就起拿起了放在旁邊座位上的外套,已經走到了門口的為止,但是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蘇清夏。
“其實能讓我願意做出改變的,也卻確確實實是因為清夏你。我不希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直持續下去,等到以後我們都已經年邁,晚輩還要爭個沒完,所以這件事,我讓一步。”
張定則似乎是除了這句話以外還想要多說什麽,可是話已經到了邊,他還是咽了回去,再次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蘇清夏。
“我猜你隔了這麽久給我打電話一定是因為沒有找到我的名片,為了方便聯係,再給你留下一張。清夏,記得及時通知我,信守我們今天的承諾,我也會一直監督你的,你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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