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太恨聲道:“當時懷的就是宋襄!”
“現在想來,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以為沒懷孕,是在裝流產嚇唬我,也讓你爸心疼。”
“我當時還真就中了的計,想著我就推了一下,就流了,以為是在演電視劇呢?”
“而且如果真懷孕了,肯定說什麽也要等肚子大了,甚至孩子都生了再上門。”
“那才是真正的籌碼,要進門不是容易多了?”
宋老太太就沒讓人送於文竹去醫院,直接上了樓去。
之後,也果然聽傭人說,於文竹很快離開了,看起來並不嚴重。
且還是沒拿那一百萬支票。
但到底還是很快帶著媽離開了B市,不知道去了哪裏。
宋老太太和宋老爺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以為這輩子於文竹都沒機會再糾纏蠢兒子,此事也徹底結束了。
卻不想,於文竹當時竟然真懷孕了。
可如果證實真懷孕了,宋老太太絕不會讓生下來,一定會立刻把弄去醫院強製流產。
所以去見宋老太太之前,顯然就做了兩手準備。
如果宋老太太看在孩子的份兒上,讓進門,當然就最好。
反之,也一定要保住孩子。
因為隻有保住了孩子,和宋致遠才有以後,也怎麽都不至於竹籃打水一場空……
宋老太太氣得眼睛都紅了。
想不到明一世,當年居然裏翻了船,還一翻就是這麽多年。
竟然被賤人擺了一道,玩弄於掌之間,傻乎乎替養了這麽多年的兒。
還任在眼皮子底下,逍遙得意了這麽多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絕饒不了賤人,也饒不了宋襄!
宋允清見宋老太太氣得手都在抖,忙寬,“真別生氣了,才是最重要的。”
“何況這麽深的心機,您怎麽想得到?任誰也想不到呀,聽著都覺得匪夷所思。”
“難怪您說出淤泥而不染的概率,堪比火星撞地球。”
“的確應該從一開始,就心不正。”
心裏卻止不住的冷笑。
現在恨這樣,後來知道了宋襄的真實份,不也照樣接了,照樣定了宋襄為繼承人。
還同意了於文竹進門做宋太太?
可見“濃於水”有時候不管用,有時候卻又很管用。
所以有些話,聽聽也就算了!
宋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賤人心機深隻是一方麵,你爸之後一直都很安分是另一方麵。”
“他之後找不到賤人,消沉了一段時間,就開始去公司幫我和你爺爺分擔了。”
“也除了出差,再不在外麵過夜。”
“我便以為,他是真的醒悟了。之後,他還……遇上了你媽媽,對你媽媽十分上心,一開始就特意跟我說他是認真的。”
宋允清前世雖然看過媽媽的照片。
但除了知道媽媽長什麽樣,對媽媽的其他況兒一無所知。
——既是因為沒人會告訴,曾經的也絕不可能多問。
哪怕臨死前,終於知道了真相,對媽媽仍然完全不了解。
現在既然有了解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了。
於是忙問宋老太太,“,再之後呢?”
“難道您和爺爺就同意了?”
“照理說,我媽媽……說到底就是個演戲的,可能在您和爺爺看來,也就比宋襄媽媽強一點點而已。”
“應該也不至於,一說您和爺爺就同意吧?”
宋老太太抿,“……的確沒見到人之前,我也不滿意。”
“尤其我已經為你爸相好了一個明能幹的孩子,希能管住你爸。”
“但那時候……”
已能明顯覺到兒子一反常態安分和乖巧之下的疏離。
若非必要,他很多時候甚至已不願‘媽’。
宋老太太總不能真跟兒子反目仇,到底鬆口同意了宋致遠帶江晚上門做客。
沒想到見了麵之後,就是宋老太太都得承認,江晚的確吊打於文竹十倍還要多。
不但長得驚人的麗,比鏡頭前更。
還謙遜有禮,言之有,稍一接了解,便能肯定是個有天賦有涵還肯努力的真正的演員。
並且再過三年五年乃至更久,也絕不會被娛樂圈那個大染缸給染上雜。
宋老太太隨即還了解到,江晚的外婆竟然是當年下鄉當知青時,曾經對有恩那位李老師。
若不是李老師當初在生病時,及時對施以援手,還悉心照顧。
可能早死在那偏遠貧窮的小山村裏了。
隻可惜後來宋老太太一直太忙太忙,別說親自回去看李老師了。
就連寄東西,也隻幾次後就顧不上了。
不想現在兒子竟然跟李老師的外孫有這樣的緣分,可見都是天注定。
宋老太太驚喜愧疚之下。
加之對江晚本人也滿意,還有什麽可挑剔的?
反倒催起宋致遠趕求婚來,生怕遲了,江晚就不肯要他,要專心搞事業了。
等江晚終於答應了宋致遠的求婚後。
宋老太太還帶著司機,親自去接了李老師到城裏,極盡禮遇之能事。
兩家遂舉行了盛大的婚禮,一時間把娛樂版和財經版的頭條都霸了榜。
婚後,因李老師年紀大了不好,需要陪伴。
宋致遠和宋老太太對江晚也是真好,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裏怕化了那種。
江晚深思慮後,便選擇了暫時息影。
畢竟拍戲和事業雖然也心,親人和人卻更重要,可不想將來失去了,再來後悔。
卻不想,這一‘暫時’,便幾乎把自己給徹底葬送了……
宋允清手心都快掐破了,才忍了沒有失態。
媽媽純粹就是被騙婚了,被一個狼心狗肺的人渣給騙了呀!
聽見自己啞聲說,“聽這麽說來,對我媽媽的人品德行應該很信得過才是。”
“畢竟有我曾外婆那麽好的人長期教導和耳濡目染,當然差不了。”
“那當年我媽媽……被離開後,您和爺爺就不曾懷疑過,不曾想過找到,或者查一查當中的嗎?”
“怎麽可能拋夫棄跟人私奔,當時不知道多珍惜所擁有的一切。”
“誰知道,恰恰是以為最親的人,把往死裏的捅刀。還往上潑這麽骯髒的汙水,一潑就是快二十年,真的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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