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梔哭無淚,覺自己今天晚上被針對了。
“我沒有……”弱弱辯解。
“沒有?你撅個屁我都知道你放什麼屁,你還說沒有?”
時瀚海當然知道什麼子,哪里有熱鬧就往哪里湊,于是來管家,“你看著,婚禮之前都不準讓出門。”
時梔:“……”
面上不顯,心里的小人已經掛著寬面一樣的淚水。孫念念給打電話,“來沒來?再不來天亮了。”
“我來不了了。”時梔生無可地躺在床上。
“怎麼了?被周教授捆綁play了?”說完那頭又是一陣笑聲。
時梔恨不得越過電話線打,“嗚嗚嗚我好慘,剛出來就被我爺爺抓個現行。都怪周修謹,他要是不在樓底下蹲我,我肯定早就出門了。”
孫念念已笑瘋。打開攝像頭,“沒關系沒關系,雖然你不能來,但是我們可以直播給你看呀。”
時梔:“?”
噘著,氣鼓鼓地看著他們以慶祝結婚的名義聚會,一個個玩游戲喝酒可嗨了。可是這份快樂并不屬于。
“我睡覺了。”氣憤地躺下。
孫念念阻止,“別啊,這才幾點,你是被周教授傳染了,都開始老年人作息了嗎?”
時梔生著悶氣,“別提周修謹。”
孫念念笑個不停,剛幸災樂禍地掛斷電話又一個電話響了,看著來電提示一哆嗦,“喂。”
“在哪?那邊那麼吵?”景文柏沉聲問。
“沒有,這邊在放歌。”
“大晚上跑出去玩?”男人冷笑了一聲,聽得孫念念哆嗦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孫念念就被接走了,幾個朋友見兩人都不在,笑,“這兩個夫管嚴也太沒意思了。”
池淵走進酒吧買醉,正好見到幾個朋友,于是走過去,“你們也在這喝酒?”
“那不是時梔說弄個告別單派對,結果倒好,因為老公管得太嚴出不來。”
幾個人又開始笑。
池淵心碎了一地,落寞地說,“是嗎?”
幾個人開始喝酒,喝醉了之后有個生說,“我之前怎麼聽說時梔跟老公是協議結婚?”
“是的,你說像我們這些人,哪個能因為真結婚?”
池淵眼前一亮,不敢置信地問,“真的嗎?”
“真的吧……”
他撐不下去了,聽完這句就醉倒在吧臺上。
那個生繼續說,“可是覺兩個人很恩哎,我估計協議只是趣吧。”
其他人也曖昧地笑了起來,“你懂的真多。”
……
時梔在家里困了一天,實在是家里的傭人太多,一出來就被發現,只能朝們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孫念念來陪時梔,所有結婚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時家老宅也被布置得很有氣氛。
結婚的那天竟然下了雪,時梔打開窗子看到外面落著小小的雪花,興地說,“今天是初雪哎。”
“韓劇里是不是說,初雪的日子所有謊言都可以被原諒?”
時梔像是沒聽見一樣,呆愣愣地說,“好浪漫啊。”
孫念念推了一下,出著餿主意,“要不你跟周修謹坦白,說自己只是玩玩他,說不定他會原諒你。”
“?”眨眨眼,“作為我的姐妹,不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好嗎?”
雪并沒有下多久,在舉辦婚禮的時候就停了。雖然之前跟周修謹說過婚禮要簡單一點,但是總來說還是很隆重。
時瀚海挽著時梔的手,在緩緩落下的花瓣里往前走。
時梔見到紅毯盡頭,周修謹在溫地看著。
一直以為婚姻是虛偽、不堪和可笑的,但是見到一純白西裝的周修謹,突然覺得好像有些東西并不像心里想的那樣,它也可以是好、浪漫和夢幻的。
時間好像被放慢了一樣,他頭發梳了上去,比平時多了幾分莊重。一裁剪得勾勒出勁瘦的腰,筆直纖細的長立在那里,渾每一個地方都寫著。
戴著白手套的手被緩緩到周修謹手里,他微微一笑,輕輕將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上。
而后便是換戒指,宣讀證詞。
時梔先前和周修謹雖然領了證,但是從來沒覺得真的和周修謹結了婚,直到此刻才恍恍惚惚地意識到,他們真的是夫妻了。
雖然以后不知道會走向哪里,但是最起碼這一秒他們確實是。
出神了好半晌,直到有人起哄“親一個”的時候,才猛然回過神,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時梔頭上戴著白的頭紗,整個人白得發,周修謹心跳得很快,低頭輕輕吻在上。
他上有一淡淡的薄荷香,人不過氣。
第35章
婚禮和想象的一樣累。在場有很多商界和科學領域的大佬, 時梔一直跟在周修謹后與他們談話,酒杯剛遞到邊,周修謹手攬過, “年紀小,我代喝。”
“修謹,這麼快就開始疼老婆了?”
時梔聽著他們開玩笑,有些不好意思, 到另一邊的時候手扯了扯周修謹的擺,“我能喝。”
“是嗎?之前喝兩口就醉得賴在我懷里的人是誰?”
時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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