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凝嚇得遙控掉在地上,將要彎腰去撿,想起靠枕遮蓋不住側面,坐著沒。
電視屏幕里男主還在大尺度激.熱吻,溫凝耳都跟著熱了。
許京淮拾起遙控遞到溫凝手里,不等開口,電視屏幕黑了,他笑笑,進臥室拿條薄毯給,“用這個。”
溫凝接過毯子嚴合地蓋在上,“謝謝。”
電視關了,四下無聲。
溫凝著地板,許京淮著,誰也不開口。
溫凝被他灼熱直白的目盯得心怦怦直跳,惱怒,偏頭瞪他,“看什麼?”
許京淮笑而不答。
“服多久能干?”溫凝沒話找話。
“一個小時左右。”
“我自己等就好,你去忙。”
“不忙。”
又安靜了。
陌生又悉的尷尬,像澆水淋在他們中間,黏膩又窒息。
手機一震,溫凝松口氣,謝這位發來消息的朋友,開手機一看卻是輕舟,【不親你,別張】
溫凝也手機上回他:【沒張,別自作多】
耳畔傳來聲低笑,手機又震:【那抬頭】
溫凝側臉被許京淮看的發燙,不肯抬頭,找借口支走他,【我口】
下一秒,旁的目收走,許京淮去倒水。
人走遠,溫凝看眼聊天界面,又抬頭看許京淮背影,明明坐在一起卻網上給發消息,莫名其妙。
一邊腹誹,一邊角揚起弧度。
許京淮端來杯水遞到溫凝面前,“40度現在喝剛好。”
溫凝手一半頓住,許京淮握在水杯上的手指,小指疤痕明顯,也沒有其他手指那樣直,想到他這手指傷的場景,溫凝邊弧度降下,接過水杯抿了口,“你怎麼來泳池?”
一整晚許京淮的目都在溫凝上,出去氣,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但他沒這樣說,“有位士想追求程州,提議與我換座位,我就出來了。”
“蘇佩姐?”溫凝問。
“不認識。”
“哦。”溫凝十指用力著水杯,“你沒事吧?”
許京淮思忖片刻,擰的眉舒展開,“擔心我?”
溫凝還握著水杯,“沒有。”
許京淮扯,“我不怕水了。”
現在他沒有任何恐懼。
“怎麼好的?”溫凝終于放下水杯,抬眸看他。
“生存可以戰勝一切恐懼。”許京淮說得輕描淡寫,實際非常危險,過去幾年,他多次跳進野生湖泊河流里,自己在死亡和恐懼中忘。
溫凝:“人人都有恐懼的事,也不用非克服不可。”
“要克服,”許京淮淡淡的,“我已經有一個肋,絕不能再有第二個。”
他口中的肋是誰不言而喻。
溫凝收回目,又不說話,良久后,裹著薄毯站起,“我去看看服干沒?”
許京淮看眼腕表,“還差五分鐘。”
溫凝坐回去,盯著薄毯上的花紋發呆,五分鐘好像五十年一樣漫長,終于熬到時間,再次起,“我上樓了。”
許京淮:“慢一點。”
溫凝拿出烘干的服換上,下樓時迎面撞上許京淮。
樓梯狹窄,溫凝站上,許京淮站下,中間隔著一階樓梯。
頓步,他也停住。
目相撞,溫凝說:今天謝了。”
許京淮沒說話。
“先走了。”溫凝往下邁步,過許京淮邊,手腕被拉住,“我們不提許京淮,可以輕舟一次機會嗎?”
“上個月在風絮縣,許總問過一次這個問題,一個月后又來問,強盜改懦夫了?
這次問完,又要消失一個月?
你不是心機深沉很聰明嗎?不知道機會要自己爭取,而不是一遍遍尋求他人意見?”溫凝突然一口氣噼里啪啦講了許多,話落膛還微微起伏著,安靜幾秒才意識到自己在生氣,臉慢慢紅了,甩開許京淮心虛地跑走。
許京淮著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
**
梁京州生日派對后,溫凝開啟長達四個月的劇組生活,家人朋友各自忙碌,邊只有小助理一人,中午收工進到房車,開門聞到陣陣飯香,“今天好——”話說一半停住,餐桌旁忙碌的影,不是小助理,是許京淮。
“洗手過來吃飯。”許京淮招呼說。
溫凝戴著古代頭飾,穿著古裝,走到洗手池前洗手,“你什麼時候來的?”
“早晨。”
“我助理呢?”
“放假了。”
溫凝氣呼呼地看他,“誰你擅自決定的?”
“我來代替的工作。”
“你不用上班?”
“上班沒追你重要。”許京淮從后拿出一束玫瑰花遞到溫凝面前。
溫凝沒接,“誰要你追。”
許京淮笑笑,放下花,燒好的菜往面前推推,“嘗嘗味道怎麼樣?”
溫凝夾起一口青菜,“你做的?”
“嗯。”許京淮對剛學的廚藝信心不足,滿眼期待地著。
溫凝氣他,“難吃。”
“咸?”許京淮拿起筷子嚴肅地夾口,“廚師說放一勺鹽就可以。”他咀嚼幾下,“我吃口正好,你覺得咸,下次我放半勺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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