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過往,高中恍如在昨天,溫凝說:“庭樾和北棠重新在一起了。”
陳知讓:“我知道,年前我還和他倆一起吃飯。”
溫凝:“你們竟然不我?”
陳知讓反問:“你和他倆一起吃飯,不是也沒喊我?”
聊到這,溫凝索講出心里話,“因為你從大二開始就莫名其妙不理我。”
陳知讓暗自嘆了聲,“對不起。”
溫凝:“沒什麼可道歉的,也是因為他嚇到你。”
“不是因為許京淮,”陳知讓言又止,“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了。”
飯后長輩們去唱K,溫凝不打算去,和父母打過招呼后,獨自下樓,陳知讓拿著車鑰匙追來,“我送你。”
溫凝:“沒多遠我走回去就好。”
陳知讓收起車鑰匙,“太晚不安全,我走路送你。”
“不去唱歌?”
“你忘了,他們都是麥霸?”
以前和長輩們去K歌,溫凝和陳知讓都坐在角落里發呆,完全參與不進去,只能干陪著。
溫凝:“我爸又菜又唱,沒人能搶過他。”
陳知讓:“我爸更可怕,不管誰唱歌都要伴舞。”
溫凝沒繃住笑了,“陳伯伯最喜歡跳蒙古舞。”
陳知讓:“嗯,不管什麼類型的音樂都要來一段蒙古舞。”
兩人聊著長輩,不知不覺走遠,快到溫凝家小區時,陳知讓問:“你們......那時為什麼分手?”
“原因有點多,主要家庭不合適。”溫凝頓了頓,“他家——”
陳知讓搶先道:“他爺爺許敬山,是北川市的......基本無人敢得罪。”
溫凝:“嗯。”
“聽我媽說......你之后一直沒談男朋友?”
“嗯。”
“忘不掉?”
“一個人好的,不想談。”
“你呢?”溫凝反問,“朋友沒?”
“沒。”
“也分手了?”
“我......沒談過。”
溫凝頓步,詫異地看陳知讓,“啊?”
“就是你想的那樣,母胎單。”
陳知讓長得,27歲上還有著濃濃的年氣,換上校服,和高中生毫無違和。
溫凝不免好奇,“沒遇上合適的人?”
陳知讓:“算是吧,我不想湊合。”
溫凝:“那等等,總會遇見合適的。”
年往事拉近空白的十年,不知不覺聊一路,到溫凝家樓下,陳知讓說:“明天有安排嗎?”
“白天去小姨家,晚上沒事。”
“晚上一起吃個飯?這幾年一直想和你道個歉。”
“不用,我沒怪過你。”
“那更要來,咱倆快十年沒一起吃過飯。”
溫凝笑笑:“地址發來。”
約好時間地點,溫凝和陳知讓告別,往樓道拐時瞧見遠站著個筆頎長的影,穿著黑大,指間夾著猩紅的火,似在等人。
匆匆一瞥,沒看清長相。
進到房間,溫凝愈發覺得那影悉像許京淮,拉開客廳窗戶探頭往下瞧,雪地里只有兩行腳印,人走了。
關上窗,想起那年人節下著大雪,許京淮在家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穿的也是件黑大,。
五年,許京淮可能已結婚生子,怎麼會來這?況且他不煙,一定是看錯。
溫凝驅散七八糟的想法,進去睡了。
第44章 晚星
隔天晚上, 陳知讓來接溫凝去吃飯,餐廳是高中時他們常去的一家。
相識多年,他們之間從不缺乏話題, 隨便一件往事都能聊好久。
餐廳在高中校園附近, 飯后, 陳知讓提議去學校逛逛, 路程沒多遠步行過去, 路上遇見一家超市,陳知讓進去買東西,溫凝等在門口, 他出來時遞給溫凝一盒仙棒, “我買了這個。”
溫凝接過, 笑道:“高考結束那天, 我們點了好多。”
陳知讓也笑:“虞北棠的服還燒了。”他忽地慨,“還是那時好。”
溫凝沉默走路,沒接話。
“你不覺得那時好?”陳知讓問。
“好呀,只是我不喜歡往后看。”
青春哪有不好的?但頻頻回憶會有抓不住的無力,溫凝更喜歡能握在手里的現在。
陳知讓:“高中和大學, 你更喜歡哪個階段?”
溫凝:“都喜歡啊。”
“只能選一個。”
高中溫凝在是否參加藝考這事上耗了很久,沉悶的,其他時間都在刷題補習中度過, 細回憶起來很枯燥, 大學時間寬松, 可以組樂隊,看大量電影, 演話劇等等,相比之下更喜歡大學。
如實說了。
陳知讓眸一暗, 低頭沒說話,過會兒,苦笑:“大學時間自由還能,確實比高中好。”
“你也這樣覺得?不過我聽說學醫辛苦的。”
“嗯,我還好沒覺得辛苦。”陳知讓講了謊話,他更喜歡高中。
他們邊聊邊走,時間仿佛退回高中。
那時,溫凝下晚自習通常和父母一起回家,有時父母沒去學校,陳知讓會送回去,冬天也是這樣并肩步行回去,溫凝調皮,經常趁著陳知讓不注意抓雪打他,瘋鬧著回家。
到學校門口,陳知讓點燃仙棒,“來玩你畫我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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