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兵和四位師傅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眼的著李衛東。
李大善人心中則是頗爲無奈,這種人來借錢的事,向來是最讓人頭疼的事了。
李登科老爺子畢竟是運輸公司的元老,李衛東也是在運輸公司長大的,兩代人的關係擺在這裡,國企錯綜複雜的人際脈絡也擺在那裡,這是必須要考慮的事。
要是不借的話,不是得罪羅兵這五個人,也連累了李衛東父子在運輸公司裡的名聲。
到時候運輸公司裡的那些老人們會說,李衛東發達了就忘本了,順帶著連李登科老爺子也一起兌!
按照現代人的思想邏輯,我又不欠你的,不借給你錢是天經地義的,扯什麼忘本不忘本的。反正我都已經不再運輸公司幹了,得罪人就得罪吧,無論你怎麼罵都傷不了我一汗。
然而在八九十年代,人的思想可不是這樣的。
當時人的思想當中,你在哪個企業待過,那你上永遠都會帶有這個企業的烙印。如果你發達了,那麼你就應該幫襯一下自己的“孃家”。
比如某國企職工,調任到機關單位,步步高昇爲了領導,那麼這位領導理所應當的要給自己曾經待過的企業爭取一些利益。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反而會背上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
現在的年輕人眼中,這是不可思議的事,以前待過的單位,跟現在的我有什麼關係?
然而在那個年代,這卻是“普世價值”!
所以當羅兵他們找到李衛東的那一刻起,李衛東就已經是非管不可了。
李衛東沉了幾秒後,開口問道:“幾位師傅,你們打算買幾輛車?是準備一人一輛,還是打算兩人一輛連軸轉呢?”
“最好是一人一輛。”羅兵開口說道。
“那就是五輛車!這可得一百多萬啊!”李衛東皺了皺眉頭,隨後開口說道:“這錢,我還真不能借!”
“小李,我知道這錢是有點多,但你以前也是調度員,跑運輸的利潤有多高,你肯定知道。你放心,這買車的錢,我們兩年就能還上。”羅兵開口說道。
李衛東搖了搖頭:“羅長,你別誤會,我不是怕你們還不上錢。我是覺得,這個借錢的口子,輕易不能開!
咱們之間有是不假,幾位老師傅也的確是看著我長大的,可是整個運輸公司,但凡是有點歲數的,都是看我長大的,也都跟我家有。
如果今天我把錢借給了你們,那麼明天其他的師傅要是遇到了困難,跑來找我借錢,你說我借還是不借?
運輸公司裡能跑貨運的大車司機有七八百,要是都來找我借錢買車,就算是十個李衛東,也幫不過來。所以這錢,我肯定是不能借的。”
四位師傅頓時一臉失落的表,羅兵則開口說道:“要不然,你先借我們兩臺車的錢!我們幾個人兩班倒拉貨。”
“羅長,這不是借多的問題,是借不借的問題。這借錢的口子一開,哪怕就是借了一兩萬,以後也剎不住了!”李衛東開口說道。
“那行,我明白了,我們老哥幾個再想別的辦法,就不耽誤你李廠長發財了!”羅兵冷哼一聲,連對李衛東的稱呼都變“李廠長”了。
李衛東則是不以爲意的笑了笑,他開口說道:“羅長,你先別急啊,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你還有什麼話?”羅兵開口問。
“其實我是有個疑問的,你們怎麼不去銀行貸款買車?前兩年我還在運輸公司的時候,就有很多個戶,去以後貸款買車跑運輸。你們幾位都是悉線路的老司機了,而且也能找到貨源,去銀行貸款,肯定比那些個戶容易吧?”李衛東開口說道。
“要是能貸到款,我還用得著來找你麼!”羅兵接著說道:“今年不比以前,放在前幾年的話,只要有個大車的駕駛證,就能貸款買車,現在的話,啥證都不管用,銀行本就不批貸款!”
“說的也是,銀行現在銀呢!現在貸款的確不太好批。”李衛東接著說道:“這樣吧,我倒是有個主意,或許能幫到你們。”
“什麼主意?”羅兵馬上問道。
“你們還是去找銀行貸款,我給你們擔保就是了。我跟那個吳行長比較,由我擔保的話,貸款肯定能批。你們賺到錢,也直接還給銀行。”李衛東開口說道。
“你給擔保?就不怕我們還不上錢麼?到時候銀行可還是得找你這個擔保人要賬啊!”羅兵開口說道。
李衛東微微一笑:“你們是貸款買車,還不上錢的話,肯定是先把車收走,不夠的纔會找我這個擔保人。再說了,我肯給你們擔保,就是信得過各位師傅,你們也不會害我李衛東吧!”
“那你就不怕開了這個口子,以後其他師傅也來找你擔保買車?”羅兵又問道。
李衛東不慌不忙的說道:“我估著,銀行收銀,應該不會持續太久,說不定到了明年,貸款的政策又放開了,到時候就算沒有我李衛東擔保,師傅們也能貸到款了。”
……
對於李衛東而言,借錢給羅兵等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李衛東的記憶中,運輸公司的貨運業務已經走到了崩盤的邊緣,用不了多久,那些跑貨運的司機得下崗一大批。
若是今天李衛東借錢給羅兵,日後那些下崗的司機師傅都來找李衛東借錢,李衛東可吃不消。所以這借錢的口子,絕對不能開,一旦開了就很難關上了。
可這種事,李衛東還必須得幫忙,於是李衛東便將羅兵他們推給了銀行,讓他們從銀行貸款。
雖然李衛東也要給羅兵他們擔保,但銀行鎖銀畢竟只是暫時的。等一年以後,銀行不再鎖銀,貸款變得容易起來,到時候那些下崗的司機,用不著李衛東擔保也能貸到款。
第二天,李衛東便去銀行,找了那個吳行長。一來是把答應吳行長的那五千萬的貸款手續辦一下;二來則是給羅兵他們擔保,貸款買車。
有李衛東的擔保,吳行長二話不說,就給羅兵他們批了貸款。
所有的手續都辦完以後,吳行長也沒有放李衛東離開,而是在銀行的招待所裡擺了一桌酒席,宴請李衛東。
五千萬的貸款,算是李衛東幫吳行長完了任務,吳行長自然得擺桌酒席,跟李衛東聯絡一下。
幾杯酒下肚後,兩人的稱呼也從“吳行長”和“李廠長”,變了“吳老哥”和“李老弟”。
兩人聊著聊著,李衛東也開始從吳行長那裡慢慢的套話。
“吳老哥,現在找你們貸款,可真是難啊!我聽說以前很多符合條件能貸款的,現在都不給批了?”李衛東開口問道。
“這事該怎麼給你解釋呢!”吳行長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道:“像你們這種效益好的企業,嫌銀行利息太高,是不會來找我們貸款的,所以現在來我們銀行貸款的企業,主要有這麼幾種;
一種是真的經營不下去的,這一類的企業產品落後,管理也不行,基本上於等死狀態,跟我們銀行要貸款,也沒有再投生產,反正生產多虧多。還不如拿錢給工人把拖欠的工資發一下,或者把醫藥費給報銷一下。
放在過去的話,這種半死不活的企業來找我們貸款,我們基本上都是給打個對摺,企業要一百萬貸款,我們給批五十萬。畢竟企業和銀行都是國家的嘛,就算我們不給批貸款,人家去找上級領導,領導找過來,我們還是得給批。
現在的話,這種類型的企業想要來申請貸款,肯定是一分錢都不給批的,就算是找領導也沒用,畢竟國家信貸收的政策擺在那裡。想要貸款的話,要麼把以前的欠款先還上,要麼就拿實來抵押。
另一種是經營暫時困難的企業,這種企業很多都是陷到三角債當中,他們欠別人的錢,別人也欠他們的錢,所以這一類的企業,在財務的賬面上還是有利潤的,有些利潤還不錯,但是企業的賬戶上,卻是窮的叮噹響。
這一類的企業想要維持生產,就只能找我們貸款。但是他們貸款新生產出來的產品,很有可能進到新的三角債當中。東西賣出去了,帳也做的很漂亮,可就是收不到錢,有什麼用?所以對於這一類的企業,我們也不敢再批新的貸款了。”
李衛東點了點頭,又問道:“吳行長,你剛纔說三角債的事,去年的時候,咱們全市可是對三角債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清理啊,聽說效果還不錯的,應該有不企業能還貸款了吧?”
“剛開始是不錯的,幾筆資金投進去,盤活了一些企業,也有一些企業償還了貸款,但沒過多久,那些還過錢的企業又來借錢了,因爲他們又陷了新的三角債裡。歸結底還是治標不治本,沒有找到病啊!”吳行長開口說道。
“我還聽說,我們東城區爲了弄到資金,把區裡的企業都抵押給你們銀行了?”李衛東又問道。
“你說的是你們東城區的金星農機廠吧?”吳行長開口說道。
金星農機廠正是李衛東興趣的話題,不過他還是裝作一副閒談的樣子,開口問道:“這個農機廠值多錢?”
“你們區裡用金星農機廠做抵押,從我們銀行貸了一千萬!”吳行長開口答道。
“這一千萬還上了麼?”李衛東馬上問道。
“區裡又沒錢,拿什麼還?”吳行長撇了撇,接著說道:“就這一千萬的利息,還是農機廠自己還的呢!”
“那這一千萬的估價,是高了還是低了?”李衛東開口問。
吳行長搖了搖頭:“這個還真不好說。金星農機廠算是東城區比較大的集企業了,廠房、設備、土地、產品技等等加起來的話,肯定要超過一千萬的。但關鍵是農機廠現在也欠著農行那邊的貸款呢!
記得好像是前年吧,金星農機廠爲了引進一套四拖拉機的生產線,從農行那裡貸了三四百萬,生產線是去年安裝調試完畢的,下半年纔剛開始投產,畢竟時間太短了,銷量怎麼樣還不得而知。
如果這四拖拉機賣得好的話,那這金星農機廠就值錢了,就算一輛四拖拉機賣兩千塊,一年賣個五千輛,就是一千萬呢!估計兩年的時間就能把生產線的錢賺出來。
可要是這四拖拉機賣的不好,金星農機廠就算是砸了,農行那裡三四百萬的貸款,一年利息就得三四十萬,說不定呼把企業拖垮!”
李衛東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是有意思的,金星農機廠抵押給你們了,而且農機廠還欠了農行的錢,要是你們把金星農機廠收走的話,豈不是等於你們銀行欠了農行的錢?”
“是啊,所以對於我們來說,現在的金星農機廠就是塊燙手山芋,現在就希金星農機廠的四拖拉機可以賣的好一些,否則的話,我們貸出去的那一千萬,可能就要打水漂了!”吳行長苦著臉說道。
“吳老哥,你放心,那個東方紅四拖拉機,賣的可是不錯的,這說明四拖拉機的市場還是很大的,金星農機廠的拖拉機,肯定能熱賣的!”李衛東笑著說道。
“李老弟,承你吉言了,來,我敬你一杯!”吳行長端起了酒杯。
威武將軍府的獨生小姐從土匪窩裡救下了患有心疾的太子,回來就退了自己和永興侯府的親事。阮逐月前世你因我而死,不得善終,今生我為你治好心疾,全當還債。百裡宸治好了心疾卻丟了心,月兒,你要對我負責到底!男女主雙重生,互寵
穿越到沒落的蘇家小四身上。爹孃都不著調,隻能靠自己。
囂張的不可一世的鬼獄殿主白嫿,禦萬鬼,掌陰陽; 卻不料有朝一日在輪迴路上翻了車,成為了人人可欺的傻郡主,肚子裡還踹了一個小崽子?心思深沉的好丈夫,時時柔弱可憐的白蓮花,還有那無時無刻都惦記著她財產的好婆婆。白嫿小手一勾,攪得那犯上作亂的將軍府風起雲湧,但卻一不小心招惹上了那手握大權的太傅大人。蕭太傅:“夫人虐渣累了,為夫來替你寬衣。”
重生後的虞清歡覺得,埋頭苦幹不如抱人大腿,第一次見到長孫燾,她就擲地有聲地宣誓:“我要做你心尖尖上的人。” 大秦最有權勢的王不屑:“做本王的女人,要配得上本王才行。” 結果,虞清歡還沒勾勾小指頭,某人就把她寵成京城裏最囂張的王妃,連皇後都要忌憚三分。 虞清歡:夫君,虞家的人欺負我。 長孫燾:虞相,我們談談。 虞清歡:夫君,皇後娘娘兇我。 長孫燾:皇嫂,你放肆了。 虞清歡:夫君,有人覬覦你的美色。 長孫燾:小歡歡乖,讓本王進屋給你跪釘子。
當年因上錯花轎,蘇蒹葭從侯門主母,淪為府中養子之妻,所有人以為是她精心策劃了這一場換親陰謀,恨她,厭她,百般折磨,她在侯府艱難求生。不曾想無意間撞破,她的夫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