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以後,劉濤又加了會兒班,多組裝了一臺空氣炸鍋,這才返回家中。
多組裝一臺空氣炸鍋,就多賺了七錢,在農村的集市上,七錢還是很有購買力的。
劉濤居住的村子距離鎮上並不遠,步行走快一些,一個小時也就到家了。
劉濤回到家時,媳婦已經給他做好了晚餐,有白麪饅頭,還有一盤小青菜。
劉濤畢竟是在鎮上打工的,收比起一般的農民要高了不,所以頓頓能吃上白麪饅頭。
若是隻從事農業種植的農民,吃的都是地瓜、玉米糊糊和雜糧面的饅頭,白麪饅頭得是改善生活的時候才能吃的到。
這和未來剛好相反,在2021年,雜糧面饅頭比白麪饅頭還貴,吃雜糧面饅頭的都是注重生活品質的有錢人。
劉濤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回家,也覺得了,抄起一個大饅頭,就往裡塞。
“當家的,你慢點吃,有沒有人跟你搶,鍋裡還有呢!我給你倒碗熱水。”
劉濤媳婦拿了一碗熱水,放到劉濤面前,接著說道:“當家的,眼看就要到芒種了,我明天去把家裡的鐮刀磨一磨,後天你好割麥子。”
劉濤嚥下口中的饅頭,開口說道:“不行啊,今年這麥子,恐怕得你自己割了。”
“爲啥?”劉濤媳婦趕問道。
“我得上班,廠裡有訂單,還沒有生產完呢!”劉濤說著又咬了一口饅頭。
“割麥子重要還是上班重要?”劉濤媳婦顯得有些生氣,他開口說道:“往年這時候,不都是回家割麥子麼?哪有人還去廠子裡上班!”
“今年不一樣,廠裡有生產任務,組裝空氣炸鍋,組裝一臺,就給七錢呢!”劉濤擺了個“七”的手勢。
劉濤媳婦則反駁道:“就算有七錢又怎樣?那也不能耽誤割麥子啊!”
劉濤則接著解釋道:“我要是不耽誤功夫的話,一天能組裝七臺空氣炸鍋,那就是三塊五錢,再加上一塊錢的基本工資,能賺四塊五錢呢!”
“那還是割麥子重要!你那四塊五錢,什麼時候不能掙啊?這麥子就得這幾天割,時間過了,收就減了,咱們明年的口糧,還有上繳的公糧,可全指這一收啊!”劉濤媳婦開口說道。
“這四塊五錢,還真不是每天都有的。”劉濤長嘆一口氣,接著說道:
“這次訂單,數量是有限的,而且天天都在減,別人多做了一個,我就做了一個,那別人就多賺了七錢,我就賺了七錢,明白不?
我要是回來割麥子,耽誤了幾天的時間,明面上是損失了幾十塊錢的工資,可實際上是被別人搶走了手上的活!
等這批訂單都被別人搶完了,我就是幹活再勤快,也沒有活可幹了,到時候還真就沒有四塊五錢了!
而且我琢磨著,等過割麥子的時候,廠裡肯定會有很多人都回家割麥子。到時候我就去上班,等於是搶他們的活做,那些人再回來一看,訂單都被我搶了,他們肯定傻眼!”
劉濤媳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當家的,可咱們家的麥子,總不能不收吧?我一個婦道人家的,這種重力活,一個人可幹不來!”
劉濤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你一會給我十塊錢,我明天去鎮上,買兩條煙,兩瓶酒,再買上兩包糖,咱們去一趟我大哥二哥家,讓他們幫著咱家收麥子!”
很明顯,劉通這個“當家的”還真當不了家,錢都在媳婦手裡攥著呢!
……
芒種時節,金燦燦的麥田裡,農民們紛紛拿著鐮刀、彎著腰,忙活著收割小麥。
人力收割小麥的年代,講究一個“起早貪黑”,早晨一定要早起,天不亮就要做好準備工作,大約七點以後開始收割,一般到上午十一點鐘便停下來,下午四點左右再開始第二波收割,一直忙活到天黑。
之所以如此,是以爲在這兩個時間段,小麥不算溼,比較容易粒。若是天沒亮或者天黑的時候收割,水就比較大了。
至於中午不收割,第一個原因是中午天氣比較熱,再加上日曬,收麥子很容易中暑;而且中午的麥稈過於乾燥,麥粒容易自崩開,不容易做到顆粒歸倉。
後世有了連個收割機,就不用講究這些了,只要是不下雨,都能進行收割。
劉濤家的農田裡,劉濤媳婦一個人,拿著鐮刀在忙活。劉濤的兩個哥哥,要等到自家的麥子都收完以後,纔會來幫忙。
不遠的另一塊田地中,劉亮站起來,了腰,然後了頭上的汗水,此時他才發現,旁邊的那塊田裡,只有劉濤媳婦一個人,卻沒看到劉濤的蹤影。
“弟妹,我兄弟劉濤呢?這都快一上午了,怎麼還沒看到人啊!”劉亮衝著劉濤媳婦喊道。
“我家爺們一大早就去廠裡上班了,今天地裡就我一個人。”劉濤媳婦開口回答。
“上班?都這時候了,還上班?割麥子要啊!”劉亮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你看我,今天就沒去廠裡上班,先把家裡的幾畝麥子給割了!你今天晚上也趕快勸勸我兄弟,讓他回來割麥子,割完麥子再去上班,這種重力活,沒個男勞力可不!”
劉亮也是電爐廠的工人,不過他顯然沒有劉濤那麼會算計,沒有去上班,而是傻乎乎的回家割麥子了。
劉濤媳婦則開口說道:“我也勸過我們家爺們了,可他說在廠裡組裝那個什麼鍋的,一臺能賺七錢。”
“唉!我這兄弟怎麼琢磨不明白這個道理呢,多賺那七錢有什麼用?哪有這地裡的收重要!先把地裡的莊稼收了,再去賺這錢也來得及啊!”劉亮開口說。
“我也是這麼勸我家爺們的,可是他跟我說,什麼訂單一共就那麼多,做完了就沒了,他要不做的話,就被別人搶走了。要是回來收麥子,耽誤上十天半個月的,等再回廠裡,說不定就沒活幹了!”劉濤媳婦也是個實在人,直接將劉濤的話轉述給了劉亮。
聽了這話,劉亮的表突地凝固住了。
【看書領紅包】關注公..衆號【書友大本營】,看書最高888現金紅包!
“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啊!我記得昨天牆上著的,還剩下不到一萬件任務了吧,要是其他人都回去上工了,我卻在家裡耽誤十幾天的時間,等我再回廠的時候,那些活還真的都被別人給搶著做了!一天三四塊錢啊!不行,明天我不能繼續在家裡割麥子了,我也得去上工!”
……
芒種時節,本是回鄉割麥子的時候,然而電爐廠的車間裡,大概有五的工人依舊在上工。
李衛東在車間裡轉悠了一圈,見到來了一半工人,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
放在往年的這個時候,車間裡怕是一個人都沒有,全都回家收麥子去了。
“衛東,你這招還真有效,有一半的工人都回來上班了。以前到了芒種時節,全廠最起碼得放假半個月,遇到幾個雨天,恐怕得放假一個月!”馬忠義一臉欽佩的說道。
李衛東微微一笑:“其實這筆賬很好算,在工廠裡做工,肯定比回家收麥子賺得多。之前他們算不過來這筆賬,是因爲大家都覺得,廠裡的活放在那裡也不會丟,等收完麥子回來再接著幹也一樣。而麥子到時候不收就會有損失,所以一定要先收麥子。
現在他們意識到,廠裡的活就那麼多,你放在那裡不去做,別人就會搶來做,等別人做完了,你就沒有的做了。這時候他們自然會去對比一下,是來廠裡幹活賺得更多,還是回去收麥子賺的更多。”
第二天,車間裡的上工率達到了七,看來是又有兩工人算明白了這筆賬,然後回到了工廠裡。
到了第三天,有八的工人都返回了車間,然後車間的上工率便穩定在了這個數字。
仍然有兩的工人覺得回家割麥子比上工賺錢更加重要,畢竟民以食爲天嘛!
八的復工率,完全在李衛東可接範圍之,按照這個生產進度,七月份的時候,就能夠完這一批出口創匯的訂單。
……
早晨,李衛東正在吃早餐,卻聽到敲門聲響起。
李衛東走過去開門,只見趙國棟正站在門口。
“衛東,下樓把你那輛大藍鳥挪一下,我了輛大車,被堵在路上進不來了。”趙國棟開口說道。
“好嘞!”李衛東說著,拿了車鑰匙,便下樓挪車。
八十年代的家屬區也不可能有專門的停車位,李衛東平時就將車停在家屬院裡,靠路邊的位置。
家屬院裡的道路並不寬,並排走兩輛小車還可以,若是有車停在路邊,大卡車肯定是進不來的。
李衛東跟在趙國棟後面下樓,同時開口問道:“長,你大車來幹什麼?”
“我要搬家!”趙國棟開口答道。
“長,你雖然是調到土地管理局了,可公司又沒有說把你的房子收回去,幹嘛要搬家?”李衛東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難不土地管理局那邊,又給你分了新房子了?是不是比咱們公司的房子大?”
趙國棟搖了搖頭:“土地管理局說是要蓋家屬樓,可八字還沒一撇呢!”
“那你爲什麼要搬家?”李衛東低了聲音,接著道:“該不會真的是朱士聰要走你吧?”
“這你就想多了,我好歹是土地管理局的幹部,他朱士聰就算看不慣我,我不敢攆我走。”趙國棟微微一笑,滿臉興的說道;“我自己買房子了!”
“買房?”李衛東大吃一驚。
“怎麼樣,嚇著了吧!哈哈,當初你買那輛大藍鳥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這次總算是找補回來了!”
趙國棟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在南門外買了一套房,是原來農民自建的,三間堂屋一間門房,還有個大院子呢!缺點就是土坯的,不過刷了大白都一個樣!”
簡介:重生前,她不知掏心掏肺對待的好妹妹是白眼兒狼,被害入獄三年,被妹妹奪走了屬於她的一切重活一世,她帶著金手指重生,伸手知病,醫死人肉白骨,錦鯉運加身,一路虐渣打臉啪啪啪,發家致富奔小康,順便把高冷帥大叔拐回家!耿坤說了,媳婦兒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威武將軍府的獨生小姐從土匪窩裡救下了患有心疾的太子,回來就退了自己和永興侯府的親事。阮逐月前世你因我而死,不得善終,今生我為你治好心疾,全當還債。百裡宸治好了心疾卻丟了心,月兒,你要對我負責到底!男女主雙重生,互寵
什麼是天才?無論任何戰技,功法都能完全領悟,這就是真正的天才!蕭凡帶著神秘石頭重生戰魂大陸,覺醒奇異戰魂,一代殺神,橫空出世,誰與爭鋒?為紅顏,他可血染青天,直上九霄攬明月。為兄弟,他可屠屍百萬,敢叫天地換蒼茫!
戚寧玉盛世美顏,能力卓群,無數人等他換老闆或者換情人。 可惜他跟著邢譽川18年,眼裡只有邢譽川一個人,邢譽川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哪怕邢譽川情人一堆,只要他是最特別的一個,也甘願做其中之一。 直到邢譽川身邊來了個小助理,成了對邢譽川更特別的那個。 小助理問起他們的關係,邢譽川說:“不過一起長大而已。” 他一怒之下開車撞了邢譽川和小助理的車後,重生了。 從此,他眼中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邢譽川。 - 邢譽川分不清對戚寧玉的慾與愛,以為戚寧玉能包容他的一切,哪天他厭了花天酒地就和戚寧玉好好過日子。 等他明白他非戚寧玉不可,卻發現他的寧玉寶貝變了個人,眼中對他再無半點愛意,他瘋了。 邢譽川:寧玉,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求你看我一眼! 戚寧玉:你扔了的垃圾,還會多看一眼? 年上,相差5歲,人美心狠隱忍受&風流自負佔有欲攻
前世她一心輔佐,殺奸佞,拔異己,甚至以身試毒容貌盡毀,都是為了他。 直到後來父兄被他推上刑場,他摟著堂姐出現在她面前,看她被剜雙目,慘死天牢,才終於明白癡心錯付,不過是一場空夢。 一朝重生,他未娶,她未嫁。 她從地獄歸來,含恨飲血,步步為營,發誓要讓害她之人以血償血,以命償命! 世人皆說她狠毒乖戾。 卻有一人,黃泉碧落,沙華彼岸,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