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池宴往宋柒年的房間走,張巧巧急之下攔住了他。
“爺,夫人可憐的,不能說話,很多事,比劃的意思,可能會跟我們理解的意思出現偏差。而且,今天一整天沒有吃飯,昨晚好像也是一晚上沒睡,如果哪裏惹你不開心,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這一次。”
沈池宴的眉頭地皺了起來。
一晚上沒睡,還一整天沒吃飯!
嗬……
這個該死的人,這是打算用絕食來威脅他嗎?
沈池宴帶著火氣,一打開宋柒年的門就冷冷道:“宋柒年,你長能耐……”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爬在桌子上睡著的宋柒年。
沈池宴:“……”
張巧巧探著腦袋往裏看,門被沈池宴關上,將的視線隔斷了。
沈池宴看著宋柒年茸茸的腦袋,忽然有一種自己使了全力揮出去一拳,卻砸在了棉花上的覺。
相當的無力。
一整天心緒不寧,倒好,還能睡得著。
這麽趴著睡,不難嗎?
他走過去將抱起來放到了床上,然後看到了眼角殘留的淚水。
的小臉白得一都沒有,鼻尖倒是很紅。
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傷心了,睡覺的時候,都還在泣,一副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看到寫了不字,他起走過去一看,差點沒氣厥過去。
本以為哭得這麽傷心,肯定是知道錯了,還寫滿了一千遍的“對不起”。
哪知道麻麻地寫了看起來至上千的“我沒錯”,卻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
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還是說……真的沒有推秋秋?
可監控顯示得清清楚楚,沒有推秋秋的理由又那麽讓人難以信服。
再者,秋秋不會遊泳,沒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危險去陷害。
何況,秋秋還沒有追究宋柒年的錯過。
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就是宋柒年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
沈池宴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腦仁有些疼。
他轉頭深深地看了宋柒年一眼,過了好一會兒後離開了房間。
一出房間,他就撥通了高昆侖的電話。
“好好去查一下秋秋落水的事。”
……
第二天一早,宋柒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
兩天一晚上沒吃東西,得厲害。
不過,昨晚不是一直在寫字嗎?什麽時候到床上的?
“夫人……夫人你醒了嗎?我進來了哦。”
話音剛落,張巧巧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手裏依舊端著熱乎乎香噴噴的早餐。
見宋柒年有些懵懵的樣子,笑著說道:“爺說讓你吃完早飯趕去公司,你已經曠工一天了,再曠一天,就扣你工資。”
宋柒年一愣,出酸無力的手艱難地比劃,“沈池宴昨晚回來了?”
“對啊,還是他這把你抱上床的呢!”
宋柒年微微蹙眉,心有些複雜。
的目淡淡地落在了桌子上還沒收的紙上麵,沈池宴既然回來了,應該也看到了寫的那些字。
他不但沒發火弄醒,竟然還好心地把抱上了床?
什麽況?
就在這時,宋柒年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厲南潯發來的微信,“宋書,沈總的書房桌子上,有一個星元科技的資料,請你盡快送到公司。”
宋柒年就算是有再多的怨氣,也不能拿工作開玩笑。
快速吃了點東西,有了一點力氣後,拿上資料去了公司。
一到十八樓,宋柒年就將資料給了厲南潯。
厲南潯看著氣籲籲的宋柒年,多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也沒有那麽急用,你不用跑得這麽急。”
厲南潯接了一杯水遞給了宋柒年,宋柒年比劃了一下“謝謝”後,端起來喝了一杯。
昨天一整天沒吃飯,早上就算吃了一點,神也很差。
看來,以後再怎麽樣,也不能拿吃飯開玩笑。
宋柒年看了一眼資料,厲南潯會意後,淡淡道:“沈總正在會客,資料我待會兒送進去。”
宋柒年點了點頭後,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休息了一會兒。
手機又滴滴滴地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給發了一條短信。
宋柒年打開一看,猛地站了起來。
“天大廈五樓的米蘭亞等你。——顧芷煙。”
宋柒年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收到顧芷煙發來的信息。
顧芷煙不是在拍戲嗎?殺青了嗎?
厲南潯見宋柒年臉不對,關心地問了一句,“怎麽了嗎?”
宋柒年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午休時間了,不敢讓顧芷煙等太久,便朝厲南潯快速比劃道:“厲書,午休時間到了,我要去見個朋友。”
厲南潯想了一下,沈總讓宋柒年拿過來的這封資料,其實並不重要,至,最近幾天是用不上的。
但沈總既然這麽做了,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想到昨天沈總的臉黑了一整天,再加上宋柒年沒來,厲南潯綜合考慮了一下後淡淡道:“沈總待會兒可能要見你。”
宋柒年在婆婆和丈夫之間,果斷的選擇了婆婆。
誰讓沈池宴那個丈夫一點都不信任!
“如果沈總問起來,你就告訴他現在是午休時間,我去吃飯了。”
說完,宋柒年就離開了。
厲南潯:“……”
這宋書不是向來對沈總言聽計從嗎?怎麽變得這麽大膽了?
宋柒年到達天大樓的時候,心跳得很快。
和顧芷煙接的時間並不長,因為顧芷煙經常拍戲的緣故,他們見麵的次數,五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劉曉涵跟顧芷煙拿錢那一次,顧芷煙對的態度相當冷淡。
可上次去白雲村探班的時候,顧芷煙又好像沒那麽討厭,還跟聊了很多。
那天哭得比較慘,還讓沈池宴誤會鬧出了一個大烏龍,不知道顧芷煙今天找有什麽事。
宋柒年擔心自己的臉太差,去餐廳之前,還特意去洗手間拍了點,還用口紅當腮紅,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的氣看起來好一點。
米蘭亞是一家意大利餐廳,宋柒年一進去,就看到了角落裏的顧芷煙。
顧芷煙穿著一白的長,微卷的長發披在肩上,氣質清冷矜貴,什麽都不用做,是坐在那兒,就像一幅畫。
太了。
沈池宴的長相,完完全全是傳了。
見宋柒年愣愣地站在不遠看著自己,顧芷煙淡淡地笑了一下,“怎麽愣在那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