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際白想,崔揚今天對糯糯的態度似乎還不錯,或許是自己想的太復雜了吧。
看他對妹妹那麼溫和疼,應該也不至于真的下狠手。
或許也是像上次一樣嚇唬嚇唬人。
讓自己盡量樂觀地想。
待會兒,糯糯又要去做檢查,得陪著。
這些檢查漫長又遭罪,恨不得自己都能幫去做。
做檢查上不能帶任何飾品。
糯糯將手中的手鐲依依不舍的給媽媽。樂文小說網
“媽媽,這個鐲子你幫我保管著,我現在也都帶不了了,而且它老是掉下來。媽媽,還是你幫我保管吧,等我好起來之后我再帶。”
糯糯乖巧的說道,江際白點點頭,“寶貝,你放心吧,媽媽一定會保管好的。”
將糯糯的手鐲用一張紙巾包起來,放進了隨的手提包里,想著回家之后就把它鎖在保險柜里。
*
城郊的林里,藏著一個廢棄的軍事基地,從地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什麼,但是地下卻有著上千平方的空間。
普通人本無法踏足此地,即使有些能量的人,也很會知道這里。
綠的草皮下面,有一個房間,關著一個人。
阿普雙手雙腳皆被綁著,眼睛上蒙著一塊黑布,他的頭上臉上皆鮮淋漓,有一些已經開始凝固,上也破碎不堪,甚至出森森白骨,一張俊臉完全變了樣,又破又腫又紅,整個人凄慘又可怖。
崔揚人將阿普用鐵鏈緩緩吊了起來。
崔揚走到他跟前,正好與平視,眼神冷的看著他,扯出一個沒有弧度的笑。
他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
阿普瞬間不能呼吸,管,臉開始充,等他快要窒息之前,崔揚松開了手。
“不服?”
阿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開始劇烈咳嗽。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泡后耷拉下來,顯得頹廢可憐極了。
他角出一個若有似無的笑,笑又扯痛了嚨,他了一下,吐出一口。
而后費力掀起眼皮,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開心就好。”
崔揚似乎被他這笑激怒了,盯著他被遮住的眼簾,冷笑了一聲,“嗯,我現在很開心。不過…還不夠,當時,你可是打了我三天…”
他慵懶的走向一排刑架,修長的手指劃過一條條形狀猙狑的冰冷刑。
他的手指停在一條重型鐵鞭子上。
嗯,這條不行,不打,沒兩下就死了,多無趣。
另一條是輕皮鞭,這種鞭子看起來輕巧,但狠勁足,一打下去皮開綻,短時間會對人造劇烈疼痛,但卻不會對人骨頭造實質的傷害,甚至疤痕都不會留下。
嗯,這條也不行,太輕了,怎麼看不夠味。
最后他的手落在一條浸泡過鹽水的藤鞭上,鞭潤脹大,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著水。
他優雅的挽起袖子,拿過鞭子。
鞭子在地上拉劃的聲音,刺耳恐怖,讓人頭皮發麻。
他在離阿普3米遠的地方站定,他勾起角,一對酒窩異常顯眼,明朗的臉逐漸扭曲。
他殘忍的笑著,緩緩的抬起手腕,而后狠狠揮下。
……
藤鞭的破空聲回在空曠的地下室,環繞不絕。
打了二十下左右,崔揚才停下來。旁邊的手下立馬上前,接過了淋淋的鞭子,又泡進鹽水里。
崔揚閑散的邁著步子上前,走到了被打的皮開綻的阿普面前,冷的笑著,看著,像是在欣賞一個作品,一幅油畫。
“嗯,今天就到這里。”冰涼的聲音如蛇吐著信子。
阿普上的服已經被打的破破爛爛,上一道一道紛的痕,到都在淌著。
他的頭重重的垂著,鼻腔只有微弱的呼吸,整個子無完,慘不忍睹,不知是死是活。
三天后。
阿普是被抬出去的。
江際白接到人的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普整個人跟個人一般。
想上前,卻本沒有地方可以下手。
上沒有一好,人也昏迷不醒,呼吸幾近于無。
看著他淋淋的躺在擔架床上,的心好似被一只尖利的手抓著,鋒利的指甲刺穿的心臟,疼的無法呼吸。
一群醫護人員很快接手,推著擔架床快跑,將人送急救室。
急診室的燈亮起,江際白坐在家屬等候區。的心焦灼的說不出話來,目呆滯的看著急診室的燈。
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躺在兒重癥病房,一個躺在急診室。
這一生被苦難折磨的夠多了,遇到絕境,也會絕,也曾想要一了百了。
但現在,不會再這麼想,因為在乎的人需要。
那個躺在兒重癥病房等待骨髓移植的孩子,需要媽媽。
眼前這個渾是,正躺在里面接搶救的男人,需要人。
并不想哭,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應該更加堅強起來。
但是淚水沖過了鼻腔,溢滿眼眶,幾奪眶而出,抬起頭,紅著眼睛,生生的把眼淚回去。
不能被打敗,必須比誰都站得更直。
崔揚。
真的沒想到,一個長相明朗到甚至有些可的男人,居然下手會如此的狠毒。
或許在對方看來,他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但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
如果真的要說一報還一報,那麼曾經所過的傷害,又有誰能夠來償還呢?
難道一個人真的就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肆無忌憚的去傷害別人?
這一刻,的心對崔揚充滿了恨意那雙圓潤清澈的眼睛也噴出兩道怨恨的。
阿普所的傷,絕不能白白。
必須要做點什麼。
江際白突然站起來,直了脊背,的目堅定如石。
既然阿普附上了代價,那麼對方也應該實現他的承諾。
晚上8點,崔家府邸門口站著一個人。
門口的保安一臉的不耐煩,語氣也有些不善的:
“這位小姐,請您走吧,您沒有預約,也沒有被邀請,我們是不會放您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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