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是不能好好吃了。
在阿普灼熱的視線下,江際白覺得對比眼里的粥,自己更像一碗味的餐點。
終于面紅耳赤地吃完一頓飯,找了個瞥腳的理由躲開了阿普。
阿普也不點破,就笑著看落荒而逃,那樣子就好像有竹的獵人看著已經進陷阱的獵。
江際白拿著碗筷到廚房,正準備沖洗,仆人立馬就過來接手了。
即使明確表示自己可以洗碗,但是仆人還是不敢讓手。
且不說頭上還纏著紗布,看起來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退一萬步,就算是沒有傷,也不敢讓做半點家務。
昨晚上麥克雷管家已經嚴肅代過了,對待江小姐的態度,要和對待夫人的態度一樣。
仆恭敬地將江際白請出了廚房,還不放心的鎖上了門。
江際白無可去,又怕回去面對阿普。
對于自己和阿普的突然上升了一個臺階,還沒有完全適應。
像是做夢一般,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阿普那炙熱的告白,讓又心疼,心里像是被甜甜的糖塞的滿滿的。
也不太確定這是什麼覺,是嗎?還是自己只是被的覺?
在樓下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圈,突然眼前出現悉的影,怎麼到都能到他。
嚇得趕躲進一花房。
夢山莊園就這麼大,難道還能繞開他。
也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的心還是紛紛的,自己也沒理出個頭緒。
“際白,你來啦!”
一個溫的人聲音傳過來。
整個花房都是玻璃做的,全明,一覽無。
明的從玻璃頂上投下來,在空氣中折各種暈,令整個花房閃閃發。
花房挑高十幾米,偌大的空間里,錯落有致的擺著各種類型的花朵。
花開的正艷。
江際白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顧音穿著一條草綠的長從花團錦簇中走出來。
顧音手上還捧著一束還未修剪的花枝。
看見來者,微笑的招呼道:
“際白,有空嗎?能不能過來幫我剪一剪花枝?”
遠遠的顧音就看見江際白頭上的傷痕。
昨天晚上的事早已明白,心里跟明鏡似的。怕尷尬,此時也不點破,裝作沒看見,只是親熱的拉著江際白的手到桌子旁。
江際白微笑著點了點頭。
“好啊,可是我不會剪枝,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江際白拿起一枝花問道。
今天早晨已經睡了整整一個早上,現在神還不錯。
“這個很簡單的。這幾只的玫瑰花我們都剪到這個位置,那幾只剪的短一點,剪的時候注意刀口傾斜。”
顧音拿起一支玫瑰花,在枝干上比劃了一下,又拿起剪刀給做了一個示范。
“阿姨,那我手啦,做錯了,可不要嫌棄我喲。”
江際白笑著說道,小心的斟酌著要如何下手。
“際白,做錯了也沒關系的,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人的一生就是試錯的過程,敢于嘗試,才會有奇跡出現。如果連試都不敢,那麼人生將有多大的憾吶。”
江際白點了點頭,安靜的聽著,顧音話里的意思,聽明白了。
江際白抬起頭,激的看了一眼這位貌又睿智的人。
雖然顧音表面看起來呆呆萌萌,做事也咋咋呼呼的,甚至在對待另一半的時候有些蠻不講理。
但是卻看到了的智慧、包容和豁達。
看破卻不說破,看穿卻不揭穿,世卻不世故。
大智若愚。
“阿姨,我明白了。謝謝您。”
“你很勇敢。我很喜歡你。”顧音看著的眼睛,誠摯地說
“別說謝謝了,我以后還需要你給我幫忙呢!
今天晚上我想給他們包餃子吃,你可以幫我嗎?”
“好啊!”江際白一口答應。
包餃子這事在行啊!
兩個人剪完了花。
阿普適時的出現在花房門口。
“白白,原來你在這兒啊,我找你半天了。怎麼樣?頭還暈不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江際白有些不好意思的了一眼顧音,又看了一眼阿普。
“我沒事的,你去忙你的吧。”
“嗯,我現在最忙的就是你的事。”阿普大言不慚的說道。
江際白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這還當著長輩的面呢,這種話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說出口。
“你快去吧,你要是不去,我們都別做事了。”顧音笑了笑,朝江際白眨了眨眼睛。
江際白只好轉跟阿普走出花房。
覺得自己像被人抓住尾的小白兔,面前是一只張著盆大口的大灰狼,眼看著就要朝咬下來。
江際白想的神,那噴大口還滴著口水,像是要把整個囫圇吞下。
被自己的想象嚇得一哆嗦。
砰的一下,猛然間,的額頭撞上了前面的一堵墻。
抬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前面的阿普已經停了下來。
“想什麼?想的這麼神?想我嗎?”
阿普臉不紅心不跳的,故意調戲。
離開了別人的視線,無人他更放肆了。
江際白氣得牙,雙手握拳,那又兇又萌的樣子就像一只在發脾氣的小狗。xしewen.com
“我在想一只豬!”
江際白說完,就火燒屁一般,小跑著往附屬樓跑。
一邊跑,一邊忍不住咬自己的舌頭。
唉,怎麼也變得這麼稚了,剛才說的那個話怎麼聽,怎麼像小人間的打罵俏!
好丟人啊!稚!
“白白,你跑什麼?慢點,你等等我。”
阿普在后頭笑著追。
江際白聽到他的聲音,跑的更快了,不一會兒就跑回了房間。
里面剛關上門,外面的敲門聲就響起了。
“白白,你開門呀,是我呀!”
阿普在門外孜孜不倦的敲。
江際白在心中腹誹。
正是知道是你,才趕關的門。
總覺得,自從表白后,這人好像再也不藏著掖著,對的心思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雖然也不反對,但還是覺得這實在是太快了!
按照正常的程序,他們不是現在才剛剛開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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