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來魏帝對周皇后的信任和維護。
大長公主皺眉,還想說什麼,魏帝卻很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魏帝和周皇后恩多年,周皇后又慣會做人,特別是在魏帝面前,兩人之間的關系和信任,可不是旁人一言一句就可以打消的。
大長公主只能先忍下,道:“聽說近幾日里,皇帝時常見七王?”
魏帝眼眸一,點了點頭。
“他居然愿意過來?”大長公主很好奇,早就送信給這小子,奈何人家高冷的很,一次面也是不肯見的。
說到這魏帝就更無奈了,沒好氣道:“來了也白來,每次都不說話。”
兩人繼續又說了會兒話,大長公主見魏帝神倦怠,便也離開了。
并沒有直接去儀宮,而是故意繞了個彎,先去了一趟行宮。
今日來宮里,也不是白來的。
在魏帝那的時候,大長公主就讓箬嬤嬤去仔細地調查了一番昨日發生的事,同時也把那個流絮的宮調查了一番。
明著這個宮是和周皇后沒關系,可大長公主的直覺告訴,這個宮和周皇后不了干系。
大長公主是私下來的行宮,沒有驚任何人,是以行宮的人并不知道大駕臨。
今夜本是來想來先見見那個小子的,他不愿意來見,那就主過來。
看他還會不會閉門不見。
只是還沒走到行宮,剛路過行宮附近的小園林,大長公主就被一道尖酸的子罵語驚了。
“茶水怎這麼燙?你是想燙死我嗎!”
大長公主眼神一深,本要去行宮的步子微地一頓,側頭看向箬嬤嬤。
箬嬤嬤點點頭:“嗯,公主,是。”
大長公主冷冷發笑,輕微擺弄自己的公主
華袍,下微昂,瞇眼冷笑。
“走吧。”
流絮已經一天沒有見過耶律央了。
在外人看來,都以為昨日侍奉了七王,承了七王一夜雨,但只有自己知道發生了什麼!
估計是在外面被人恭維多了,真把自己當了個主子,流絮的派頭也出來了,心不好,便對著伺候的宮人吆五喝六。
流絮一拍石桌:“愣著做什麼?上頭派你是伺候我的,不是來讓我氣的!“
一氣之下,直接把茶水托盤朝著外面宮道上一丟!
托盤茶在路口摔了個四分五裂,差點劃到了宮道外走來的人。
樹影下,箬嬤嬤攙扶住大長公主:“公主小心……”
大長公主抬手示意自己沒事,心中冷笑更甚,呵,這邊都沒有發難呢,那剛飛上枝頭的人就先不樂意了。
流絮已經發現行宮宮道上有人,不過因為天漸暗,也沒看清是誰。
自打耶律央住在行宮后,像這樣想一夜飛上枝頭的宮可不止一人,不怕死的跑來行宮想和七王偶遇的更是多不勝數。
流絮以為來得又是個不怕死的賤貨,冷哼,一邊掐著旁邊的小宮,一邊指桑罵槐:“真是什麼貨都跑來行宮了,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小宮疼得冒冷汗。
其實小宮方才就已經看到了樹影外的人是誰,原本是想提醒的,可這兩日在流絮邊老是被流絮打罵折磨,突然就不想說了。
流絮越罵越起勁兒,本就不是什麼正經出,罵語自然也是難聽的,和那些市井里的潑婦沒什麼區別。
直到樹上宮燈打在了外面來人的華袍上,袍擺上繡著的金線映著燈火,如火星子般燙了流絮的眼,這才一個激靈!
“哦?那你說本宮是什麼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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