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辭月瞇起眼睛，乾脆開門見山：「這幾天，我經常有一種覺，你對我好像不滿的，似乎還在暗挑撥我的緒。」

葉笑笑聽到蘇辭月的話，面上出無措的表。

本來以為是來聽真心話安傑西卡的，沒想到兩個朋友之間的氛圍突然劍拔弩張了起來。

很張，結地開口：「等……等等，我們現在不是在問孩子的問題嗎，怎麼突然說起其他事來了。」

蘇辭月深深地看了一眼，說：「笑笑，這事你先別管。」

不把心裏的懷疑問清楚，蘇辭月覺得都快要生病了。

也無法真正坦誠地面對傑西卡。

傑西卡低下頭，半晌才開口：「居然被你發現了，你還敏銳的。」

蘇辭月：「……」

也愣了一下，沒想到傑西卡居然這麼直接就承認了。

所以，傑西卡是真的有在怪氣，以及暗挑撥和孩子們之間的關係。

那些都不是的錯覺。

蘇辭月眼睫兩下，有點傷心。

最後問道：「為什麼。」

傑西卡雖然做好準備破罐子破摔，卻依然不敢對上蘇辭月的眼神。

偏過頭去說：「還能為什麼，嫉妒你唄。」

「蘇辭月，你就像天邊皎潔無暇的白月，你越好，就襯得我心越黑暗。」

傑西卡這時候的中文十分流暢，不帶一點口音，說得比什麼時候都純正。

葉笑笑聽到字正腔圓的發音，以及那些話里的含義，猛地瞪大眼睛。

「誰會永遠甘心淪為陪襯呢？」傑西卡繼續語帶嘲諷：「看到你過得這麼好，我就很想你從天下拉下來，讓你永遠不能這麼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我們。」

蘇辭月：「……」

艱難開口：「我什麼時候高高在上地俯視你了？」

「你自己覺不到吧，但你的優越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傑西卡哼笑一聲，「邊的所有人都圍繞著你轉，每個人都對你那麼好，你心裏應該很得意吧？」

蘇辭月了垂在側的拳頭，面無表地看著傑西卡，一個字都沒說。

葉笑笑看看蘇辭月又看看傑西卡。

「別說了！傑西卡，你瘋了是不是，剛才弄傷腦子了嗎，你心裏才不是這麼想的！」葉笑笑試圖阻止傑西卡繼續說話。

大概是坐得有點久，麻藥的藥效開始漸漸消退，後背的傷口傳來麻麻的疼痛。

傑西卡的額頭上冒出細的汗珠，卻固執地不肯停止。

「笑笑，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

「我說什麼你都信，之前那些話都是為了刻意接近你們，騙取你們的信任啊。」

「之前我還騙你們說自己不太懂中文，其實那也是我的經紀人為我出的主意，說我這樣能提高辨識度，吸引更多。」

「外祖父是外的我，怎麼可能會掌握不好中文。」

傑西卡看向葉笑笑：「從一開始我就在騙你們，我說的話幾乎都是假的，只是為了得到你們的好，這才刻意跟你們好。」

葉笑笑臉變得唰白，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傑西卡。

「你……你騙人。」

相了這麼久，一起練習了這麼久，在江柏剛被抓的那段時間，傑西卡還特地為忙前忙后，跟說心裏話等等，就是為了早點幫從深淵中走出來。

可現在傑西卡說，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騙的。

這怎麼可能。

傑西卡又嗤笑一聲：「你們葉家人都這麼單純，難怪你姐姐這麼容易就被人騙。」

葉笑笑猛地站起來，難以控制地一掌甩到傑西卡的臉上。

「不準你這麼說我姐姐！」

傑西卡被打得偏過頭，臉頰清晰的手指印，邊卻帶著殘忍的笑意。

「這就不了了？我還說過更過分的話呢，你要聽嗎？」

葉笑笑瞪著，眼睛已經紅了。

「你和你姐姐本不適合混娛樂圈，你也沒有蘇辭月這樣強大的背景和後臺，混娛樂圈也只有被人拆吃腹的份，你的下場或許會比你姐姐更慘，你信嗎？」

葉笑笑，手已經舉起來了，但看到傑西卡那慘白的臉，最終還是不忍心。

「今天你說的話我可以當沒聽見。」葉笑笑說，「等你清醒一點，我再來看你。」

說完，也不管後兩人是什麼表，拉開病房的門就沖了出去。

蘇辭月往前追了兩步，見追不上了，就停下了腳步。

「現在心裏痛快了嗎？」蘇辭月回頭看向傑西卡，表出奇地冷靜。

傑西卡勾了勾角，說：「葉笑笑是個大蠢蛋，兩句話就能氣得跳腳，一點就都沒有。」

「倒是你，比我想像中要淡定。」玩味地看向蘇辭月，問：「你都不生氣嗎？」

「我當然生氣。」蘇辭月接話。

傑西卡滿臉不信。

蘇辭月說：「但想想，如果我太生氣，就正好稱了你的意，我就突然氣不起來了。」

傑西卡：「……」

「讓我來猜猜看，你突然說那些難聽的話，想要把我和笑笑從你邊推開，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傑西卡的子微微一僵。

「之前你或許真的有搖擺過吧，也或許真的想過，要讓我人生變得不如意。」

「不是或許，我真的想要害你。」

「那我為什麼還好好的。」

傑西卡一噎。

「如果你真的想害我，本不必這麼坦誠。你剛剛救了我的兒，我對你的信任和愧疚都達到了最高峰。」

蘇辭月說，「關於你的孩子，你原本也可以隨便編個故事讓我同心疼你，然後再利用我對你的激和同達你自己的目的。」

「可你沒有這麼做，反而說了這些扎人心的話，目的就是想和我決裂？」

「為什麼，你怕有人會利用你來對我不利嗎？」

不得不說，蘇辭月真的太敏銳了，差不多把傑西卡的心事都猜了個徹。

哪怕傑西卡自己不想承認，可事實上，蘇辭月還真的猜對了所有事。

「容凜……」傑西卡突然說了個名字，聲音帶著些抖：「他曾經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