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
許傾城掀起眼皮子看他,沒再說話。
才不信他沒看出來。
“我在你書房看到一張你們小時候的照片,都缺角了。剛好前幾天給許愿拍的演出照片要做相冊,我順便也把你那照片翻拍了一下。”許傾城松開手,“你等著,我給你拿去。”
原本五寸的合影,被傅太太翻拍放大做了十二寸的擺臺。
許小姐角翹起來,微笑,“順便給你放大了,可以看的更仔細。”
照片里的臭小子們實在是不怎麼好看,并非是著裝紳士的小王子,一個個擼著,赤腳踩在溪邊的石頭上,短袖t恤的袖子
都擼到肩膀頭上,頭發上漉漉的,但是笑得特別燦爛,眼神里都是,有著那個年齡特別的模樣。
按照片上的時間推算,是十周歲的時候。
他們去顧飛白的老家撒野。
“我還順便給炎錚做了個擺臺,家里小家伙們的照片就缺他的了。”
兩個擺臺放在一起。
他們這些人,變化大的就屬宋行止和郁時南。
宋行止小時候又瘦又矮,秀秀氣氣的跟個小姑娘一樣,過了十五歲之后像是打了生長一下就竄了起來,高骨架就都出來了。
再就是廚子,小時候就胖,上的一坨坨的,渾哪兒哪兒都是,打一拳都覺能讓他的給反彈回來。
后來被他爺爺帶在邊走了那條路,人就摔打出來了,都練塊,再加上長個兒,那就是妥妥的一個壯字。
尤其是臉,沒了圓潤的呼呼的模樣,骨骼線條朗有型。
你要拿現在的郁時南來看,其實看不太出炎錚上跟他到底有多相似。
傅靖霆按按眉心,他抬手攥住許傾城的手腕將人扯過來,將抱坐在自己膝蓋上。
許傾城看他一言不發,一個是自己妹妹一個是自己兄弟,知道他心里怕是也很矛盾。
手指輕他的太,“之前我就說過,我覺得司晨對郁時南覺不一樣,是你不信,非要覺得就是兄妹。你從什麼時候覺得是他?”
傅靖霆下頜線微繃。
“上次。來家里烤。”當時只是覺得這孩子像,連宋行止都說像。
但其實傅靖霆真沒往那里想。
直到后來司晨說跟韓奕沒關系。
這種聯想就突然深了,這人一旦有了聯想,就怎麼怎麼都覺得是那麼回事。
傅司晨又支支吾吾。
坦白說,司晨的人際關系其實非常簡單,這跟家里對的保護是分不開的。
所以傅靖霆只是腦子里過過,猜都猜的八九不離十。
只是——
“廚子不是不負責任的人。”
只這一句話,許傾城突然就懂了,換句話說,傅靖霆了解郁時南,他不會故意推卸責任。
那走到這一步,極其有可能的原因是,兩個人不來電。
“可是,他現在,不已經是單了嗎,你干嘛……”
傅靖霆哼一聲。
許傾城,“……你說你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手。”
許傾城,“……”
行吧,這就是心疼自家妹子被豬拱了呀。
“而且,我看他當舅舅當的也過癮。我覺得也好。”
許傾城了額,又突然忍不住笑一聲,“你說我那時候為什麼要早早的告訴許愿你是爸爸呢?我就不應該教認爸爸,我就應該讓喊你叔叔,讓你也過把當叔叔的干癮。”
傅靖霆,“……”,要不要這麼狠。
……
兩人回了農場安頓下來,郁時南讓先休息,他在旁邊開了個房間,讓方便有事找他。
傅司晨嗯了聲,郁時南把的冒藥放下,叮囑一會兒吃了藥再睡。
像是碎了心的老父親。
傅司晨盯著他看,角上翹的弧度藏不住,時好似一下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時候還不夠大,而他也沒有朋友或者未婚妻。
傅司晨突然就笑了,眉眼彎彎,突然撲過去抱住他,悶聲喊,“南哥。”
郁時南想抱,又張了張手,手掌輕落在上,“怎麼了?我上都臭了,你……”
“不嫌棄你。”
郁時南忽地笑一聲,手掌腦袋,“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去。”
傅司晨松開手,手指勾著他的手指,“南哥你陪我吧,我有點害怕,我不想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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