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們這幫人不清楚那幕後之人在殺了墨雲仁這位二殿下後,會不會就此罷休?會不會就此放過墨雲仁府中的那些妻兒?
一旦幕後之人沒有就此罷休,還想繼續對墨雲仁府裏的妻兒們下手,那他們這些員將會徹底失去機會。
畢竟他們早早就站隊墨雲仁。
雖不是明麵上,但場上這些人個個都是人,這些年來都是心知肚明。
所以日後不管是墨雲澤還是其他王爺登基,絕不會容下他們。
不僅如此,當初為了幫墨雲仁站穩腳跟,他們私底下還對其他王爺的人做了不手腳。
旁人且不說,就說那戰神北疆王,當初他們都想盡一切辦法,想讓北疆王死在戰場上。
不僅是墨雲仁派了人前往北疆手。
這些年來他們這些員不僅在朝堂上討伐北疆王,甚至還將府裏的死士派去北疆,試圖暗殺北疆王。
若是這些事被北疆王查出來,他們這幫人本沒有活路,更別說有希重新投北疆王的陣營了。
所以當得知墨雲仁的死訊後,這些員方寸大。
一個一個沉著臉,神經繃著。
腦子發昏下就匆忙聚集到一起,商議對策。
殊不知他們這樣的行為早在墨雲澤的意料之中。
墨雲澤在得知墨雲仁的死訊後也震驚了好一會兒,畢竟他的人也多次想闖墨雲仁府中,想取墨雲仁的命。
可每次都沒功。
他想不通會是誰殺了墨雲仁?
墨雲澤還未想明白到底是誰取了墨雲仁的命,但不管怎麽樣,墨雲仁的死對他來說是好事。
他樂見其。
在短暫的興過後,他便想到曾經站隊墨雲仁的那些員。
他們所效忠的主子已死,這幫人不可能坐以待斃,絕對會想辦法頭,會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想到這一點,墨雲澤在得到消息後很快就派人去蹲守,沒想到還真讓他給蹲上了。
京城某蔽的茶樓,墨雲仁那一派的員們至有十餘人聚集在茶樓的某個包間。
每一個人的臉上氣沉沉,畢竟墨雲仁一死,就意味著他們這些年來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大家在包廂裏坐下後皆是沉默不語。
坐在這包廂裏職最大的乃是正二品武職京左翼前峰營統領吳挲。
所以在吳挲發言之前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麽,這會兒沉默的坐了好一會兒後,都不約而同的朝吳挲看了過去。
吳挲也知道大家在等什麽。
但眼下這種況要他怎麽說?
這些年來為了幫助墨雲仁坐上儲君之位,他們這一群人在這十餘年做了多努力,不需要他說,誰的心裏都明白。
墨雲仁這一死,他們這十餘年的努力幾乎化為烏有。
要說不心痛、不憾、不生氣,都是假的!
但眼下最主要的是要找到自保的法子。
他們站隊墨雲仁的時間不短,朝堂上的員們也都不傻,大家恐怕早已猜出了他們選擇的未來儲君到底是誰。
如今他們所效忠的主子已經倒臺,連命都沒了。
以墨雲澤為代表的那一撥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就算現在無法將他們一網打盡,等有一天墨雲澤當真登基了,也不會留著他們。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自保的法子。
就這件事,吳挲已經想了好幾個時辰,如今坐在這裏也是毫無頭緒。
見大家都在等著他的回應,吳挲沉著臉,沉默了片刻後還是冷冷說道,“當務之急,我們先想到法子同二殿下撇清關係。”
在吳挲說完之後,這時另外一名員立馬就開了口,“可是吳將軍,咱這些人跟著殿下也不是一日兩日,而是十餘年,尤其是大人您跟著殿下算下來也有十五年,雖然朝堂上沒有人明說,但哪一個不是心知肚明?”
“哪一個不知道吳大人您效忠於二殿下?如今二殿下一死,咱這些人就立馬同他撇清關係,傳出去也沒人信啊。”
這名員說完,另外一人就迫不及待地補充道,“就是啊,雖說我們站隊的事都是私下進行,可是朝堂上那些老巨猾們誰也不傻,誰是誰的人,誰效忠於哪位主子?誰的心裏都明亮著呢,這事兒要怎麽撇清關係?”
通過這兩位員急切的語氣就能看出來他們對此事到底有多害怕和心慌。
畢竟他們所效忠的二王爺已死,此事沒有回旋的餘地。
若是不趕快找到解決的法子,四王爺墨雲澤以及他背後的勢力是不可能對他們這幫人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的。
吳挲臉沉,在他們說完之後,他那雙冰冷的眸子在兩人的臉上掃了一圈,‘嗬’的冷笑一聲:
“若是本早已想到了解決的法子,又何必在這與你們浪費時間和力?這不是誰都想不出如何解決這件事才聚集在一起?”
“大家不一起齊心協力的去找解決辦法,在這著急又有何用?”
“而且二殿下已經離世的消息,四王爺以及他背後那些大臣肯定也已得到,萬一他們想趁機對我等一網打盡,一定會命人盯著在場諸位大人的向,一旦讓他們發現…”
吳挲說著說著,忽然停住,也不知他到底想到了什麽,隻見他猛地瞪大雙眼,出一副驚愕的模樣,在諸位員的臉上掃了一圈。
不僅是他出了這樣後怕的神態,其他員也瞬間反應過來。
他們回過神後立即著急的蹭一下就站起了。
一個一個渾僵起來,年紀稍大一些的員甚至都出現了雙手發抖的況。
其中那位年紀最大的禮部侍郎瞪著一雙驚恐的雙眼,直勾勾的落在吳挲的臉上,聲音略微抖,“吳...吳大人,這下該如何是好?我等在這聚集已有將近一個時辰,恐怕這消息早已傳到了四王爺耳中。”
“那...那四王爺真如吳大人所料想的那般,想趁機將我等一網打盡,端了二殿下後的諸位大人,那...那我等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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