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合皇帝的心思,皇後這些年來甚至還主喝了避子湯,就是因為知道皇帝不想讓六宮之主生下皇子,加奪嫡之爭。
皇後想著,自己這些年來都是按照皇帝的想法在茍活著,皇帝對這個皇後也甚是滿意,不相信皇帝到了這個份上還會想要廢了。
可皇帝現在說了這番話後,心裏就開始慌起來,聽皇帝這意思,確實有廢後的心思。
而且皇帝此時此刻眼裏好像隻看得到麵前這個賤人。
回過神後,皇後瞬間淚眼婆娑,想要衝到床邊向皇帝說點話,至不能讓皇帝現在就氣到說出廢後之類的言辭。
皇後雖然是想著這會兒先把皇帝安住,可芝兒就不給皇後這個機會。
隻見皇後才剛靠近床邊,芝兒瞇著危險的雙眸,毫不猶豫的手再次將皇後往後推去。
芝兒這一推可是用了力,皇後本就弱,這會兒更是直接就被芝兒推倒在地。
按理說,一個貴妃敢手這樣傷害堂堂皇後,就算不是死罪,也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是一國之君卻在冷眼旁觀,任由區區一個貴妃對皇後了手。
大家看著皇帝的態度,顯然也猜出了點什麽,所以在場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都在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那幾名醫跪在一旁,頭頂趴在地上,完全不敢多看一眼,生怕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會把命丟在這兒。
此時皇後被芝兒推倒之後,眼淚嘩嘩流著,委屈的看向皇帝,想讓皇帝給自己主持公道。
隻可惜,皇帝的眼睛此刻隻容得下芝兒,在芝兒推倒皇後之後,他便朝芝兒出手,極其溫的開口,“妃,快把朕扶起來。”
芝兒聽話的走到床邊,手去把皇帝扶下床。
不僅如此,還親自彎下腰,親手給皇帝穿上了鞋子。
著芝兒的伺候,皇帝心中甚是欣喜,穿上鞋子後他便把芝兒拉了起來,寵溺的輕輕拍著的胳膊,“妃累了,日後這樣的活讓宮來即可,妃不必親自手。”
芝兒勾笑了笑,滴滴般開口,“能為陛下做點事,臣妾甘之如飴,一點都不覺得累。”
皇後:“……”
皇帝和芝兒這般旁若無人的打罵俏,可把跌坐在一旁的皇後氣夠嗆。
皇後猩紅的眸子盯著皇帝和芝兒,咬著後槽牙,恨不得親手將芝兒這個賤人殺了。
看著這人裝模作樣,心中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
但是皇帝此時此刻心裏和眼裏隻裝得下這個人,吃過虧的皇後也意識到自己境危險。
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繼續同芝兒這賤人爭個高低,心已經偏到沒邊的皇帝絕對會站在賤人那邊,會變得更加厭惡。
想到這一點,皇後不得不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著自己收起臉上的恨意,讓自己看起來隻剩下狼狽和委屈。
皇帝和芝兒旁若無人的打罵俏後,芝兒便笑著對皇帝說道,“陛下,可別打趣臣妾了,皇後娘娘還如此淒慘的哭著呢,雖然臣妾也不知道皇後娘娘為何要哭,但是讓皇後娘娘這般繼續哭下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為陛下哭喪呢。”
眾人:“!”
對於皇帝來說,死不死這樣的詞尤其敏,所以芝兒這話說完,皇帝的臉立即就沉下來。
他眼底充滿了怒意,惡狠狠的瞪向哭哭啼啼的皇後,怒吼道,“哭什麽?朕還沒死,你給誰哭喪?你是不是在心裏詛咒著朕,想讓朕早點升天?”
這罪名皇後可擔不起,所以立馬搖頭否認,“不,不,陛下誤會了,臣妾絕沒有這個意思。”
“既沒有這個意思,你在哭什麽?還有…還不快跟朕解釋清楚,朕到底為何會暈倒?是不是你這寢宮裏做了什麽手腳?”
這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皇後整個都是僵的,連忙雙膝跪地,“陛下明察,臣妾…臣妾怎可能有殘害陛下的心思?陛下莫要中了這賤人的招數,這賤人分明是想往臣妾的上潑髒水,臣妾…”
皇後的話還沒能說全,皇帝已經聽不下去了,指著怒吼一聲,“給朕閉!”
吼完這一句,皇帝忽然看向旁的太監冷冷道,“傳朕口諭,胡氏得沐天恩,貴為皇後,然其恃恩而驕,恃寵放曠,有失婦德,難立中宮,從今起…”
皇帝這一番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控製不住瞪大雙眼,頭皮發麻起來。
皇上這…這明顯是要當場廢後啊!
可是皇帝的話並沒能說下去,這時坤寧宮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來人正是四王爺墨雲澤。
墨雲澤麵沉的闖了進來,他邊還有兩名武功高強的護衛。
看到墨雲澤出現的那一刻,芝兒的眼眸閃過一抹殺意,垂在側的手握拳頭。
差一點!
隻差一點就能功了!
看到墨雲澤的那一刻,皇後眼底瞬間升起了一希。
滿眼含著淚,看著墨雲澤急切的開口,“皇兒,你…你怎麽來了?”
皇後膝下無子,這些年來,京城裏這幾個王爺都想結。
但皇後知道皇帝不喜歡參與這些事兒,於是一直沒有站隊,隻想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讓們胡氏一族過得更加風,讓唯一的兒活得肆意瀟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爭嫡之戰,不摻和。
但這一刻,墨雲澤的出現讓皇後就像是抓住了一救命稻草。
這時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同墨雲澤說些話。
那一聲‘皇兒’的如此親昵,想墨雲澤應該能明白的意思。
隻要今日能救於水火,來日必定站在墨雲澤那一方,在必要時刻助他一臂之力。
一直以來,確實是不想淌這趟渾水,但今日皇帝的態度讓心徹底涼了。
皇帝已經被芝兒這賤人蒙蔽了雙眼,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就連廢後這種大事,他都能如此衝的就要當場做出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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