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墨雲景對他沒有任何耐心,藍楚蕭無奈笑了笑,“朕好歹也算是你的舅舅,找你敘敘舊也不?”
他這番話,墨雲景當然不會信。
正想開口讓他有事就直接說,可話還沒說出來,墨雲景就看到了不遠停著的馬車。
他能察覺到車廂的簾子後有人,剛剛那人還掀開簾子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墨雲景幽深的眸子微微瞇起,這時忽然飛而起,徑直就朝那馬車奔去。
墨雲景這忽如其來的作,讓藍楚蕭以及他邊的這些護衛紛紛臉大變。
反應過來後,他們當即追而上。
隻不過就他們那三腳貓的功夫,哪裏追得上墨雲景這速度。
在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阻止的作前,墨雲景就已經一掌劈在這車廂上。
剎那間,車廂一分兩半,緩緩倒下。
車廂裏穩穩坐著的子就這麽暴在所有人的視野下。
白子頭上戴著圍帽,所以並沒人能看清的真容。
而車廂被劈兩半掉到地上後,那子卻一點不顯慌,哪怕此時馬已經驚慌失措,差點讓車板上的跌落在地。
但那子依舊穩穩的展開雙手,使用輕功,穩穩落到地上。
把車廂劈開後,墨雲景便落在一旁,他靜靜地站著,並沒有繼續朝任何人出手。
而此時藍楚蕭以及他的那些護衛也已經衝了過來。
他們將白子護在後,藍楚蕭犀利的眸子盯著麵前的墨雲景,臉變得極其沉。
想來是對墨雲景這個行為極為不滿。
他惡狠狠的瞪了墨雲景一眼,然後給邊的護衛使了個眼。
這幾個護衛立馬了然,微微頷首後就繃了,衝在前麵,試圖擋住墨雲景。
而藍楚蕭深深看了一眼墨雲景後,則是走回到了白子邊,他著聲音,“姑娘,你沒事吧?”
白子依舊淡定,微微搖頭,“放心,沒事。”
本來這白子隻想坐在馬車上,等著藍楚蕭把東西到墨雲景手中。
可沒想到墨雲景如此警惕,竟然發現了車廂上還藏著人。
還直接衝了過來,讓不得不暴。
隻是白子早有準備,所以這會兒也並不顯慌張。
這會兒看出了藍楚蕭臉上的擔憂,勾笑了笑,反而安道,“莫要著急,隻需要把你要做的事做好即可,不必管我。”
“姑娘,可是...”
藍楚蕭顯然還想說點什麽,可這子緩緩抬起了手,阻止了他,“不必多言,我看他也沒那耐心繼續留在這兒,所以要做什麽趕做,好不容易才堵到了人,莫要錯過這次機會。”
藍楚蕭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若是這一次讓墨雲景離開,下次想要再見到墨雲景,就不知是何時了。
所以他必須把上的東西到墨雲景手中。
藍楚蕭對這白子微微頷首後,立馬轉走回墨雲景跟前。
此時墨雲景的目始終落在那白子上。
從形上看,墨雲景並不覺得此人有任何悉之。
但戴著帷帽,刻意遮住了容貌的舉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見墨雲景一直盯著那白子看,藍楚蕭忍不住又往前走了兩步,“北疆王,朕有一樣東西需要給你。”
墨雲景聽到他這話,犀利的目才緩緩落到藍楚蕭的臉上。
藍楚蕭此時連忙將放在袖子中的手帕拿了出來。
也不知是什麽原因,總之他不敢靠近墨雲景。
此刻站的離墨雲景至有五步之遠。
他將手帕拿出來後,便直接朝墨雲景那頭扔了過去。
墨雲景把手帕接過後,他一眼就看到了上麵繡的兩個字,是一個‘景’和‘宸’。
這樣的手帕,墨雲景並不陌生。
因為在他母後還未離世前,就曾繡過不這樣的手帕送給了他和皇兄。
但自從他母後離世,他和皇兄所珍藏的手帕全部被他們的父皇搶了去,並當著他們的麵燒為了灰燼。
所以他能確定藍楚蕭扔過來的這條手帕,並不是當初他母後給他和他皇兄的。
可上麵的字跡以及繡字的手法和他母後一模一樣。
這分明是他母後的手筆。
可怎麽會?
他母後已經死了這麽多年,這手帕會是誰繡的?
墨雲景漆黑深邃的眸子盯著手帕片刻,這時不知想起了什麽,他猛然抬頭,二話不說就衝過去,一手掐住藍楚蕭的脖子。
墨雲景的速度極快,藍楚蕭邊雖然有很多護衛,但沒有一個能來得及出手阻止。
眼下藍楚蕭已經被墨雲景掐住了脖子,他們握手中的劍,雖都指向墨雲景,但誰也不敢輕舉妄。
而那白子依舊穩穩的站著,並沒有出聲。
墨雲景漆黑的眸子盯著藍楚蕭,聲音不帶一,“這手帕,哪來的?”
藍楚蕭雙手握住墨雲景的手腕,想讓他鬆開一些。
但隻要他使力去掰,就發現墨雲景手上的勁越大。
眼下他也不敢妄,直勾勾盯著墨雲景的眼睛,極為艱難的開口解釋,“這手帕,是一位陌生子讓朕到你手上的,那陌生子說看了手帕你便一切都明了。”
墨雲景:“......”
一切都明了?
他能明了什麽?
陌生子...手帕...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墨雲景目變得犀利,盯著藍楚蕭,“所以,那陌生子現在在哪?”
“朕不知,那子曾救朕於水火之中,朕隻是答應會將這手帕親手到你手中,眼下朕已做到,其他的事,朕真的一概不知。”
聽到他說自己不知,墨雲景手上的勁兒越來越大。
藍楚蕭直接被他掐的臉發紫,流不通。
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站在一旁的護衛們紛紛麵麵相覷,都急紅了眼。
他們試圖往前走了兩步,想把他們陛下從墨雲景的手中救下來。
可他們才剛有所靜,墨雲景那冰冷刺骨的眼神淡淡一掃。
這幫人誰也不敢繼續往前。
其中一護衛生怕墨雲景會真的掐死他們陛下,這會兒戰戰兢兢的開口,“你...你快放開我們陛下。"
墨雲景犀利的眸子裏殺意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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