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厭雨怔了一下,納悶地看著空的大門。
奇怪了,他怎麽又回去了。
難道是剛剛哪句話說錯了,惹到他了。
等了大約十分鍾,就在陸厭雨想下車去看看時,男人忽然又從屋裏走了出來。
男人走得很快,一個愣神的瞬間就坐到了駕駛座上。
陸厭雨正轉看他,懷裏忽然多了一個暖烘烘的東西。
垂眸一看,竟然是暖手寶。
“你……”
的話還沒說出來。
男人忽然冷冰冰的說道:“抱好它,我不想我的孩子凍著。”
陸厭雨瞬間吸了口氣。
心中所有頓時化為了一個白眼。
車子開,車裏很暖和,車窗上都是霧氣。
陸厭雨無聊,用手指在車窗的霧氣上畫。
頭也沒回,衝傅易雲喃喃地問:“為什麽願意陪我去看辰風,是擔心我麽?”
“不是。”男人回答得毫不猶豫,“隻是剛好比較閑,又怕你作死,害了我的孩子。”
男人這段時間對說話格外難聽。
陸厭雨剛在車窗上畫了一個笑臉,聽到他那句話,頓時將笑臉改了哭臉。
回頭,衝男人笑:“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
“為什麽要哄你?”
“因為我是孕婦啊,我開心了,寶寶也會開心。”
傅易雲不做聲,其實他很討厭人的這個笑容。
明明恨他恨得要死,時刻都恨不得親手結果了他。
可是卻又還能衝他笑得這樣若無其事,笑得這樣溫無害。
真是又假又可笑。
車子開得平穩,車又暖和。
陸厭雨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時,車子已經停在一座別墅外麵。
駕駛座上沒人。
陸厭雨朝車外看了一圈,這才發現那個男人正靠在車頭上煙。
就覺,這個男人的煙癮越來越大了。
抱著暖手寶,推開車門下車。
一陣寒風襲來,冷得直打。
撅著,走到男人跟前:“是不是很早就到了,你怎麽不醒我?”
傅易雲看著,深邃的眸子裏沒什麽緒,俊臉依舊冰冷。
“醒你不就吵醒了我的孩子。”
陸厭雨撇,理由還真是多。
傅易雲掐滅煙頭,手將羽絨服上的帽子翻上來蓋在的腦袋上。
“車裏暖和,你又睡了一覺,這樣下來很容易生病。”
陸厭雨頓時笑:“擔心我?”
“你生病了,我的孩子也得遭罪,所以,管好你自己!”
男人說完,不再理他,隻是轉大步往院子裏走。
陸厭雨憤憤地攏帽子:騙一句好聽的都不行啊!
樓上,阮香菱衝旁邊的男人笑了笑:“他們來看你了。”
傅辰風匿在暗角落裏,隻有指間的那點煙星子格外亮眼。
男人的手纖長勻稱,骨節分明,卻又過於蒼白。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你去應付吧,還不到我出麵的時候。”
“你打算瞞多久?”
男人沒有做聲。
阮香菱想了想,又問他:“你……就不想見見?”
男人吐出一口煙圈,漫不經心地道:“總歸是我的,此刻不見,也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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