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厭雨沒做聲,始終垂著頭喝粥。
秦子寒湊到旁,急忙道:“小雨,你信哥哥的,易雲絕對不是這種隨便的人,他心裏就隻有你一個,報道這種事,向來都是這樣捕風捉影。”
陸厭雨將碗裏的粥喝得幹幹淨淨,拿的三明治卻是一口沒吃。
沒什麽胃口了。
看向秦子寒,認真道:“我明白,他當時應該是喝醉了。”
秦子寒愣了一下,忙點頭:“對對對,你看報紙上的配圖,他那副模樣,一看就是喝醉了。”
“所以,不管發生什麽,那都不是他的本心,你放心,我不會怪他。”
也沒有資格怪他!
畢竟,是為了對付青富,親手將他推遠了。
陸厭雨的臉過於平靜。
秦子寒很是擔憂:“你真的不怪易雲?”
陸厭雨搖頭,很認真地道:“不怪他。”
“噝!”秦子寒忽然蹙了蹙眉,“小雨,你是因為不在乎他,所以才不怪他的吧?”
陸厭雨沒說話,隻是收拾著托盤往屋裏走。
有傭人迎上來,將手裏的托盤給傭人,然後轉往葉小姐那邊走。
既然要將計就計,這幾天肯定都要去葉小姐那‘喝一喝’那花茶。
秦子寒正準備跟上,手機忽然響了。
是張銘打過來的。
他慌忙接聽,下一刻,臉上一喜,急忙追上陸厭雨。
“小雨小雨……剛剛張銘來電話了,他說易雲昨晚跟那個人沒發生什麽關係,易雲昨晚自己從酒店出來了,然後是在蔣菲菲的院子裏睡了一夜。”
陸厭雨麵平靜地點點頭。
秦子寒鬱悶了:“你到底關不關心易雲啊,他昨晚喝得醉醺醺的,在蔣菲菲的院子裏都快凍死了。”
“嗯。”陸厭雨隻是點頭,臉平靜得有些反常。
秦子寒衝的背影翻了個白眼:“頂無的人!”
然而他沒有看到的是,陸厭雨角一晃而過的笑意。
蔣菲菲讓傭人熬了點參湯給傅易雲驅寒。
傅易雲靠在床頭,臉寒鐵青,看起來極其不好惹。
蔣菲菲衝他小聲地道:“這是特意為你熬的,你趁熱喝下去,可別凍壞了。”
男人沒做聲。
蔣菲菲也不敢多說什麽,畢竟他的臉當真比閻王還嚇人。
將參湯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扯著張銘往外麵走。
關上門。
蔣菲菲皺著一張俏臉,衝張銘吐槽:“他肯定跟小雨吵架了,你沒看見他昨天喝酒的那架勢,一杯杯跟喝水似的。
這男人真可怕,跟人吵架後,直接了瘋子。
還是一個沉得可怕的瘋子!”
張銘表示無奈:“沒辦法啊,咱們家傅總的喜怒哀樂全在夫人那。”
蔣菲菲搖搖頭:“這是吵得有多兇哦,還鬧這樣。我看到現在小雨都還沒打一個電話過來問問呢。”
張銘氣憤:“我們家夫人就是個沒良心的絕人!”
陸厭雨正在葉小姐的院子裏賞花。
忽然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鼻子,暗想肯定又是張銘為傅易雲憤憤不平,然後在背地裏罵。
在葉小姐那裏,跟秦子寒趁人不注意,悄悄將茶杯換了。
那傭人看將茶杯裏的茶一飲而盡,眸中閃過一抹暗。
深夜。
葉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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