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酸辣,陸厭雨的眼淚不控製地掉了下來。
記得,前不久,小悅也是因為孕吐,什麽都吃不下,唯獨喜歡吃酸辣。
這才過了多久。
和腹中的孩子就……
有些事真的不能去想,一想,那種悲傷無助又湧了上來。
見突然哭了,傅易雲心下一:“怎麽了?是不是胃裏很難,如果吃不下這些,我再給你研究一下別的食。”
男人說著,正準備將酸辣端走。
陸厭雨連忙拉住他的手,衝他們笑道:“我沒事,懷孕嘛,緒有點反常是正常的。”
蔣菲菲似懂非懂地點頭:“我是聽人說過,懷孕的人緒都格外脆弱,沒事,等你生下寶寶就好了。”
陸厭雨點頭笑了笑。
看著麵前琳瑯滿目的小吃食,看著他們滿目的關心,心裏越過一抹。
第一次懷孕,到的是心酸和無助。
而這一次,切切實實覺到了溫暖和幸福。
酸辣很開胃。
陸厭雨吃下去後,不僅沒有反胃嘔吐,反而胃口還大開,又連著吃了不烤串,還有其他的零食。
蔣菲菲瞅著,打趣道:“聽人說‘酸兒辣’,你這肚子裏怕不是個寶寶喲。”
說著,又看向傅易雲:“你喜歡男寶寶還是寶寶啊?”
“寶寶。”男人想也不想地回答。
蔣菲菲想笑。
要是說小雨肚子裏八是個男寶寶,他怕是要回答男寶寶喲。
陸厭雨在蔣菲菲這裏又住了三天,氣也慢慢好了起來。
第四天,陸厭雨就想去葉家那邊住了。
因為太多的事還沒弄清楚,不太喜歡A市這座城市,所以想盡快弄清楚那些疑問,然後好早點回C城。
去葉家之前,又去墓地看了看安小悅。
今天是晴天,暖高照,墓地不像那日風雨蕭條。
陸厭雨讓傅易雲就在墓地進口的山腳下等。
想跟安小悅說幾句悄悄話。
墓地人很。
陸厭雨往裏麵走了二十來分鍾,就到了安小悅的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還是安小悅笑著的模樣。
還那樣年輕,人生的路還很長,究竟有什麽想不開呢。
蹲到墓碑前,將手中的花放下。
看著安小悅的照片,笑得很難過。
“傻姑娘,你這是做什麽啊?
你以為你這樣,就是解了麽?
你這樣,報複的也隻是那些在乎你的人啊。”
出手,著墓碑上的照片,心裏難得不過氣來。
“你到底有什麽想不開,你可以跟我說啊。
我也說過,我不怪你,你我永遠都是朋友,你為什麽還是要這樣?
你連死的勇氣都有了,為什麽就沒有勇氣活下去呢?”
陸厭雨對著墓碑低聲說著。
聲音哀涼,飄散在涼風裏。
有腳步聲約傳來,一陣陣,很緩慢,很沉重。
墓碑上投下一抹影,正好落在安小悅的照片上,仿佛讓照片上的笑容都蒙上了一抹影。
陸厭雨怔了怔,半晌,回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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