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這個男人,的眼淚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往下掉。
能很明顯覺到後男人的作很溫,可不明白,明明是那樣憎惡的一個男人,為什麽又能突然對這樣溫。
他要不是有什麽謀,那就是短暫地將當了某人的替。
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用一種平靜的語氣道:“別以為你現在好像對我很好,我就會激你,還是昨天說的,這輩子,我與你至死方休。”
他們之間橫亙著那麽多仇恨,可不是至死方能休麽。
然而傅易雲卻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如果今天,是傅辰風要這樣為你洗頭,你會拒絕麽?”
陸厭雨煩躁地蹙眉,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麽總是要不合時宜地提起傅辰風,為什麽總是要與傅辰風比。
在看來,他跟傅辰風本就沒有什麽可比。
他做的這些假設也很莫名其妙。
陸厭雨選擇不回答。
傅易雲卻忽然輕笑了一聲,隻當是默認不會拒絕。
他給洗頭洗得很認真,一個頭發洗了半個多小時。
給洗完頭後,傅易雲這才去查看傷的手臂。
包紮傷口的紗布上都染了蛋,又腥又難聞。
他拿過剪刀,小心翼翼地將那紗布剪開。
一大片暗紅的傷瞬間印眼簾,他忍不住蹙了眉。
那片傷口還沒有完全結痂,還泛著,看起來有些可怖。
陸厭雨盯著他凝重的表,忍不住嗤笑:“我上所有的傷都是拜你所賜,這點傷與我背後那些燒傷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你忽然做出這麽一副難的表,你不覺得假麽?”
傅易雲沒做聲,隻是默默地出去了。
陸厭雨還以為他是被自己氣走了,心裏正高興。
卻不想他很快又回來了,手裏還多了一個醫藥箱。
當他拿著醫藥箱湊過來時,陸厭雨再也忍不住,衝他低吼:“傅易雲,你究竟在玩什麽把戲,你以為你忽然對我好,我就會忘了你以前對我的狠絕了?”
傅易雲冷笑地看著:“我也不想讓你忘,你最好給我牢牢記住那些恨。”
就算沒有,有恨也好。
這樣還能說明的心裏至還是有他的,不至於全部被傅辰風占滿。
陸厭雨氣笑了,真的快被這個男人的反複無常給整崩潰了。
“既然我們彼此那麽恨對方,你又為什麽忽然這樣好心地給我洗頭,又給我理傷口,你不覺得你很矛盾麽?”
是啊,是很矛盾。
傅易雲心中自嘲,這矛盾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
若是要解釋的話,那便是,他始終希能好好地活著,不一丁點傷,這樣他就能一直肆無忌憚地報複。
他沒有說話,隻是拉過傷的手臂,然後取了蘸有酒的棉簽給的傷口消毒。
酒抹在傷口上,很疼。
第一下,陸厭雨疼得蹙了下眉。
後麵幾下,疼得齜牙。
傅易雲抬眸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了昨天晨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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