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在平複心之後,溫的說道:“好了,把一,然後去洗澡吧。”
安安在完後,看了厲景琛一眼,見他不像要繼續發飆的樣子,這才說道:“那媽咪,我先去洗澡啦,你們別急著回房間哦,我還有事要跟你們說呢。”
“嗯。”陸晚晚點點頭後,安安便蹭下椅子,上樓去了。
他這一走,陸晚晚立刻朝厲景琛看去,嗔道:“你剛才那麽兇做什麽?”
“……”被倒打一耙的厲景琛,有些無奈的看著。
陸晚晚擔心的問:“你就不怕兒子好不容易跟你建立起來的,出現裂痕嗎?”
厲景琛淡定如常的說:“做錯事的是他,我怕什麽?”
陸晚晚道:“那要是兒子明天不理你了,你可不要求我幫你哦。”
厲景琛卻道:“不會的。”
“你說什麽?”
“他不會不理我的。”厲景琛篤定道。
如果安安夠聰明的話,就會想通自己剛才兇他,其實是為了幫他。
因為這樣一來,氣頭上的晚晚,就舍不得教訓他了。
而事實證明,晚晚不僅舍不得教訓安安,還反過來安他了。
見陸晚晚有些懷疑的樣子,厲景琛於是道:“不信的話,我們不妨賭一賭?”
陸晚晚下意識道:“你說賭什麽?”
厲景琛的眸中掠過了一道,隨即提出:“就賭你當著兒子的麵,親我一口,如何?”
“這……”陸晚晚猶豫了下,在安安麵前,基本沒有主親過厲景琛,就是擔心安安心裏會不舒服。
厲景琛使出了激將法:“怎麽,你覺得我比你還了解兒子?既然如此……”
“當然不是!”陸晚晚果然中計:“安安是我生的,我能不了解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厲景琛握住的手,輕輕了的手心,以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挑釁道:“所以厲太太,你賭不賭呢?”
“賭就賭!”
……
安安洗完澡下樓後,像往常那樣來到沙發前落座,過程中,他暗的看了厲景琛好幾眼,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見狀,陸晚晚作勢道:“我去趟洗手間,你們聊。”
“哦。”安安應了聲後,趁著陸晚晚走開,轉對厲景琛說:“剛才還好有你幫我。”
厲景琛眸平靜:“你怎麽知道我是在幫你?”
“我覺得出來,你可是天塌下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格,我今晚不過是沒跟你和媽咪事先說一聲,我回來了而已,你不至於對我大發雷霆,
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是故意對我發脾氣的,這樣媽咪就不用氣了,對和孩子都好,對嗎?”
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厲景琛角微勾,心想還不算太笨。
至於陸晚晚,因為還沒走遠的關係,所以也將安安這段話聽了去。
沒想到他們父子,現在變得這麽有默契,都知道在麵前打配合了?
待陸晚晚去而複返時,厲景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眸中蘊著淡淡的笑意。
那是勝利的微笑。
隨即他才提了句:“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和你媽咪說嗎?”
“是這樣的……”安安立刻端正坐好,把念念的請求都跟厲景琛和陸晚晚說了。
聞言,厲景琛淡淡道:“不過是捎帶兩個孩子的事,沒什麽大不了的。”
安安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同意出去旅遊的時候,帶上修齊和念念了?”
“隻要他們的家長同意。”厲景琛補充道。
陸晚晚自知多帶兩個孩子,便多了兩份責任,因此在一旁接口道:“對呀,最重要的還得是魏玉和煙姐,還有你們曾祖父同意才行,不然我們就算同意也沒用呀。”
安安點了點頭:“也是,那得修齊和念念自己去跟家長說了。”
“嗯。”
“對了,說到曾祖父,修齊上車前,突然跟我說……”
“他說什麽了?”厲景琛問。
“這就是我要跟你們說的第二件事,修齊說,曾祖母的記越來越差了,有一次甚至忘了他的名字,曾祖父為此滄桑了很多。”
聞言,厲景琛沉默了下。
陸晚晚下意識的朝他看去。
就連安安也在察覺到氣氛異常後,擔心的看著厲景琛。
那個天塌下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男人,此時正微微抿著,眉宇間有著顯而易見的憂。
安安看著他這樣,不知為何,心裏也覺得有些難過,他不笨拙的安道:“那個……我不是故意要說這些,惹你難過的。”
厲景琛回過神後,低聲問:“厲修齊還對你說了什麽?”
安安生怕他覺得厲修齊別有用心,趕解釋道:“修齊讓我沒事的時候,多去陪陪曾祖母,別的就沒有了。”
“修齊是個善良孝順的孩子,會這麽說,也是理所當然的。”陸晚晚在這時表態道。
有了陸晚晚這句話,厲景琛自然不會多說什麽。
隨即,陸晚晚對安安道:“好了寶貝,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安安張了張,忽然很想留下來陪陪厲景琛。
其實,對於厲景琛現在的,安安多能夠理解,畢竟他曾陪在負重傷的傅朔一段時間。
而厲元忠和唐瓊,都是對厲景琛極為重要之人,如果有一天,被自己重要的人忘,那心可想而知。
但同時,安安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對厲元忠和唐瓊並不悉,萬一安不到點子上怎麽辦?
思及此,安安在對陸晚晚點點頭後,乖乖上樓了。
而此時,厲景琛也忘記要讓陸晚晚履行賭約的事了。
他看上去難得有點茫然。
見狀,陸晚晚手覆上他的手背,和他十指扣道:“在想的事嗎?”
“嗯。”厲景琛沒有否認。
“能跟我說說嗎?”
“我在想,能為老人家做些什麽。”
陸晚晚眸一閃,忽然想起上次厲元忠對說過的話,趁著這個機會,索說出:“眼下倒是有一件事,是你能為做的。”
厲景琛眼簾一抬,近乎迫切的問:“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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