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監嫌這酒太差?”
心一涼,接過了酒杯,勉強出一個笑臉:“沒想到在這還能到向總。”
向繁洲沒答話,眼中帶著審視。
仰脖把酒都給喝了:“我朋友還在那邊等我,謝謝您的酒。”
不等對方反應,開始撥開人群往外逃,但剛走兩步,腳下就開始發綿,頭昏眼花,心里暗罵伏特加上頭真快。
下一秒,便被在興頭上揮舞四肢的人群撞到了,趔趄著要摔倒。
心下覺得今天這丑出定了,卻被莫名的力帶了一下,卸了力,撞到了的卡座皮面上。
以及的手按到的似乎不是皮面的質,是有溫度的,收回后,恍然領悟過來那可能是向繁洲的,登時彈起來坐直了。
“對不起。”何慕道歉,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至耳廓。
沒逃掉,又有人認出:“向繁洲你小子可以,什麼時候把何總監搞定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那人是醉的,搖擺,說話時舌頭打結,但興致正濃。
何慕意識逐漸消退,不僅沒認出他是誰,也沒能禮儀地回他。
可那人沒能善罷甘休,遞著酒杯,要敬酒:“見向狗鐵樹花真不容易,我得敬嫂子一杯。”
嫂子?
簡直要發瘋,卻不控,張不開反駁。
一只手臂護住了,西服面料劃過的脖頸,有香味鉆的鼻腔,像冷冽的雪松。
他上竟沒有酒味。
或許是此時上的味道已經足以蓋過了。
向繁洲沒說話,只是給了那人一個眼神,他便退后了,顯然這人平時在小圈子里也是威懾力極強的。
何慕短暫地生出了些安全,繼而開始失控。
面前這個人上的氣味屬實有些好聞,以及他修長白皙的脖子太人,令人控制不住想咬一口。
然后,他們倆的距離就開始逐漸短,一直到近到不能更近。
記得他的膛躺起來是舒服的,眼睛是漂亮的,結是的,至于做了什麼,一概不記得了。
所以此刻,正看著手機里的通話記錄發懵。
通話時長六小時零七分。
對方是向繁洲。
喝醉酒有給人打電話的壞病自己是知道的,但是半夢半醒之際明明記得自己是給前前男友鄭其修打的呀,怎麼通話記錄是給向繁洲的?
況且記得對方名字,對方是有回應的啊。
六個小時的通話,向繁洲都沒掛?
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何慕現在覺得自己的手機一定是壞了。
下床去拿水喝,冰箱門都打開了,又退回去了,因為島臺上放著一杯蜂水。
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都沒能想到前因后果。
最后,恍惚想起來,昨天回來的方式也跟迷一樣。
記憶只停留在靠近向繁洲那,后面是向繁洲送回來的,還是其他都無從考證。
總不至于是何衍良心發現找到,把送回來的吧,那也得多巧合,畢竟當時跟他說了要回家睡覺。
喝了口蜂水打算冷靜冷靜,卻不小心弄撒了些,忙去紙巾拭,這睡材質上臟污很難清洗。
不對?睡!?
意識都不清醒了,還能找到睡換上?腦袋已經開始大了。
抱著一線希,打電話給了何衍。
“哪兒呢?”
“酒店。”
“在干嘛?”
“倒時差。”
對方是沒睡醒狀態,語調是拖的。
“你昨晚……”何慕斟酌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問才好,突然靈機一現,“你幾點回的酒店?”
顯然應該是回來之后才和向繁洲打的電話,電話從三點二十打到九點二十七,如果何衍晚于三點二十回酒店,就有機會是他,如果早于三點二十,定然不是他。
何衍不耐煩:“這我哪記得……”
“大概幾點?”何慕繼續追問。
“大概也不知道……”何衍閉著眼睛翻了個,“你這查崗似的什麼意思,我以前也沒見你這麼關心我啊?”
確實也不是關心,您會意錯了……
搪塞:“怕你宿街頭。”
電話那頭空檔了一秒:“算你有良心。還有別的事沒?”
聽筒里約有人的聲音。
穿過高玻璃,落在何慕腳邊,理智開始回歸。
就算何衍三點之后才回酒店,也沒法證明他來送回家,況且如果是他送回家,也沒必要再去開酒店。
當然也可能有特殊況,只是常理上很難說過去,放棄了。
“沒了,掛……”
話沒說完,有新電話打進來,下意識拿開查看,看到名字后腦子開始嗡鳴。
向繁洲。
繼續掛斷何衍的通話。
“怎麼了?”他發現了何慕的停頓。
“沒事,有新電話,掛了啊。”何慕強裝鎮定。
卻始終沒能接聽那個電話,一直到自掛斷。
但很快,電話響了第二次。
戰戰兢兢接了:“喂,向總,剛在忙……”
向繁洲:“睡得好嗎?”
這開場白,何慕想掛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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