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容玥腳步一頓,僵著手臂將段離的手拉了下來。
“神醫……別、別逗了……”那可是蠱蟲,不是貓啊狗的,哪那麽容易養啊。
再說了,就算養活了也沒用啊,也不會蠱。
南梁的蠱隻有皇室中人才會,外人是不可以學的。
為了避免蠱流傳出去,所有離開皇室的人最終的結果都隻有死路一條,這也是為何明明那麽厭惡南梁皇宮的生活卻不敢溜走的原因,因為即使下落不明,父皇也會派人調查直至死去。
沒有能力和整個南梁皇室作對,是以隻能忍耐,伺機而。
這次南梁惹怒了東曜,父皇有意利用和親平息戰爭,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除了幾個年紀太小蠱尚不通的弟妹,是其他兄弟姊妹中蠱最差的一個,是以父皇才會安心讓來和親。
如今自由近在眼前,絕不能輕易放棄。
若是將蠱教給了段離,日後在人前顯出來,南梁皇室勢必要嚴查,屆時說不定會查出自己假死的事。
不能冒這個險!
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容玥渾上下都寫滿了拒絕,“段神醫,這個真的不行。”
“為何?”
“南梁皇室有規定,非皇室中人不可以學習蠱。”
“這又是為何?”
“哪裏有那麽多的為什麽呀,就是不能教給別人啊,這是我們保命的法子,若是什麽張三李四王二麻子都學會了,那手的時候我們還有什麽長,豈不是就剩下等著被人狠狠的份兒了?”
段離心說這話也有道理。
不過——
“你如此將南梁王的話放在心上,可別人未必如此吧?”一家子那麽多人,就不信每個都那麽聽話。
“……你想做什麽?”
“你放心,咱們倆怎麽著也算是相識一場,你又跟我一起救了大人兒的命,我怎麽著都不會對你下手的。”但是別人嘛,就不一定了。
將蠱教給別人會被南梁皇室中人刺殺,但若是不教給,當即便把人給殺了。
不知有人聽到這番言論,會不會被嚇得當即改變主意。
勾笑了笑,段離想,這趟南梁是非去不可了!
*
寢殿。
沈清歡不知段離心裏打的鬼主意,隻是無意間在段離和容玥一起走出寢殿的時候聽到一句想養蠱蟲,並未多想。
其實即便沈清歡知道段離即將離開東曜前往南梁,也不會阻攔。
段離能留在宮裏照顧這麽長時間,期間又幫十五和墨畫們治傷,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如今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於於理沈清歡都不會阻攔。
能做的,也就是幫多備些盤纏,寫封書信送往南境讓義父多幫忙照看一二。
回過神來,瞧著自己碗裏被傅雲舟堆的如同小山包似的味佳肴,不覺失笑。
不知是因為子徹底好了的緣故還是因為前兩日一直昏迷著未曾進食,今日的確是胃口大開,但不管胃口如何好也吃不了這麽多東西,是以在傅雲舟再一次為夾菜的時候,攔住了他,“你別隻顧著我,你也吃啊。”
“嗯。”
傅雲舟應著,筷子卻還是向了的碗。
淩七微微垂首候在一旁看著,一直沒有開口出聲,但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轉離開。
一直到兩位主子吃完了飯,他方才恭敬道,“啟稟太子殿下,昨夜東宮來了一個黑人,聲稱是來見太子妃的。”
聞言,沈清歡一愣。
倒是傅雲舟,神淡淡,毫沒有到驚訝。
實際上,昨夜發生的事他在殿中約聽到了一些,今晨起沒有立刻告訴歡兒便是不想匆忙去查看耽誤了用膳。
左右人已經被扣下了,幾時去盤問都是一樣的。
而淩七也正是察了自家主子的意圖,是以才沒有急著稟報,單等著沈清歡撂下了碗筷方才開口。
卻說沈清歡聽完他的話後,眼中出一難以置信,“見我?!”
“是。”
“他還說了什麽?”
“回太子妃的話,那人還說……”淩七將那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複述出來,“您是他們家的小姐,本該姓顧。”
淩七不敢直呼沈清歡的閨名,是以省去了後麵的那半句。
話至此,沈清歡不有些懵了。
姓顧?!
仔細想了想,印象中不曾認識姓顧的人家。
而且聽那人話中的意思,難道他是親生父親派來的?
“他現在何?”
“已被屬下關押在了暗牢中。”
沈清歡看了傅雲舟一眼,見他朝自己緩緩點頭方才說,“帶我去見他。”
“是。”
傅雲舟並沒有同一起去,之前為了照顧,他已經積了不政事,今日須得伏案理才行。
至於那個自稱前來尋親的人,他同歡兒說了什麽稍後淩七自會向他稟報,自己若是發現了什麽再告訴歡兒就是了。
是以走出寢殿後,小夫妻倆便分別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一個去暗牢、一個去書房。
因著昨夜未得傅雲舟的命令,是以淩七隻是將那人關了起來,並未對他用刑。
一聽到外麵約有靜,他便神百倍的站起,著欄桿朝外麵張著,待到看清沈清歡的樣貌時便瞬間愣在了原地,眼中的震驚毫不掩飾,“你……你……”
他許是太過激,一時也忘了禮數,竟直勾勾的盯著沈清歡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清歡靜靜的看著他,等他緒慢慢平複。
“你、你真的是我家小姐!你同夫人長得一模一樣!”那人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同之前楚彧說過的很像。
“……你家夫人?”
“嗯嗯!”年激的點頭,“我家夫人姓慕名煙,就是小姐你的娘親啊!”
“你見過我娘親?”沈清歡越聽越糊塗。
娘親已辭世許久了,怎地瞧著這人的樣子,竟似昨日方才見過娘親的樣子呢?
像是為了印證心裏的想法,隻見那人連連點頭,“自然見過!屬下這次就是奉莊主和夫人之命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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