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傅雲舟解釋了一通,沈清歡不覺目欽佩,“貴妃娘娘這般子,被何人娶到皆是福氣。”
可惜……
陷那宮牆之中,要終日與一群子鬥智鬥勇。
原該嫁一位真正疼惜的夫君,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的。
“對了!貴妃娘娘為桓大統領求了,陛下可有說什麽嗎?”
“父皇命他務必抓到刺客。”
“他能抓到嗎?”
聞言,傅雲舟忽然輕笑著了下沈清歡小巧的鼻尖,寵溺道,“傻歡兒,怎麽忽然變笨了?”
“……嗯?”
“若傅雲澤安排的刺客這麽容易就被桓溫找到,那他也是笨的可以,怕是早就死在我手裏了,如何還能活到今日!”
況且,他們還打算以此為導火索令桓溫丟了大統領之職,自然更加不會讓他找到。
便如他們之前猜測的那般,想來稍後他們便會有下一步的舉措。
目標,自然就是父皇!
沈清歡也想到了這一點,不若有所思道,“若要破此局,縱是有你相助也無用,須得桓大統領自己護住陛下的安危才行。
就是不知他可有想到這些……
若經你提醒,怕他反而會誤會是你暗中了手腳,可若是不提醒,萬一他真的一時糊塗怎麽辦?”
“歡兒說應當如何?”傅雲舟好整以暇的著。
“嗯……我們可以悄悄送消息給他,但不言明自己是誰……”比如讓淩七往他那兒送個字條什麽的。
聽此言,傅雲舟神容。
一來為著話中的容,二來為著說的那句“我們”。
如今,已在不經意間便將自己同他放在了一起,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
說完,沈清歡見傅雲舟隻著自己看並不說話,不遲疑的問,“可是我說的不對嗎?”
“歡兒說的都對。”
“那你為何不說話呢?”微微偏著頭,及腰的青散在肩側。
“見我家歡兒傾國之,一時忘了要說話。”
“……油舌。”
轉過去繼續看書,不再理他。
傅雲舟倒難得沒再打擾,兀自喚了淩七進帳吩咐他一些事。
除了讓他給伺機給桓溫送信兒讓他提防景佑帝的安危之外,傅雲舟還難得好心的給桓溫出了個主意,教他如何很快的抓到刺客。
短時間真刺客肯定是抓不到的,但假刺客卻是一抓一大把。
傅雲澤既然可以找人假扮刺客,他們自然也可以。
將兩張寫好的字條遞給淩七,傅雲舟涼聲道,“盡快送到桓溫那兒去。”
“屬下遵命。”
“多加派些人手,務必要保護好母妃。”他恐有人趁對母妃不利。
“是。”
待到淩七走後,傅雲舟回見沈清歡依舊看書看的認真,他便也走到書案後看起了各地的奏報,帳中一時無話,卻格外靜謐溫馨。
*
因著之前發生了刺客的事,是以原本今日便該開始的狩獵便推到了明日。
期間沈清歡原本打算回自己的帳子去的,但卻是被傅雲舟“扣留”到了晚膳時分。
同他一起用完了晚膳,沈清歡拿帕子輕輕拭角,好脾氣的問,“敢問太子殿下,我如今可以走了嗎?”
他看著,眸中含笑,“不可以。”
“為何?”
“待會兒段離會來為你施針,去你帳中不方便。”
“段離也來了?!”沈清歡有些驚訝。
來之前還想著呢,來獵場這幾日怕是無法施針醫治了。
卻沒有想到,傅雲舟竟將段離給帶來了。
若讓段離去自己帳中施針,恐中途會被蘇子衿們發現,還是傅雲舟這裏安全些,想通這一點,沈清歡倒也沒矯,並不再急著離開。
飯後略坐了片刻,估著晚膳已消化後傅雲舟方才喚了段離進來。
一盔甲作太子府侍衛打扮,混在人群中倒是難以被發現。
才一走進帳中,段離便拉著沈清歡繞到了屏風後麵,口中毫無遮攔的嚷嚷著,“來來來,快把服了。”
沈清歡:“……”
屏風外麵可還坐著個人呢,說話就不能稍稍含蓄一點?
紅著臉往屏風外麵掃了一眼,沈清歡不在心底歎了口氣,勉強自己忘記那天晚上的景。
段離將銀針在火上烤了烤,低聲音對沈清歡說,“如今施針呀,已到了第二個階段了,刺某些道的時候恐會有些疼,你可要忍住了莫要喊出來,否則讓你家那瘋男人聽見,他怕是會活剮了我。”
“……嗯。”
“大人兒,你要不咬塊帕子在裏吧。”那刺骨之痛尋常男兒都不住,恐沈清歡也熬不過去。
“神醫放心,若不住,我自會想法子下聲音,斷不會讓你為難。”
“哎呀呀,大人兒真真善解人意!”
段離一喜,不過還是將帕子什麽的給沈清歡備在了旁邊,恐待會兒有需。
沈清歡似往日那般趴在榻上,三千青攏於一側。
的雙手疊在前,尖尖的下顎擔在上麵,清麗的眸子著一旁的燭火發呆。
突然!
背後一陣刺痛傳來,不似平常那樣被蚊子咬似的,這次是很明顯的痛意。
新月般的眉猛地蹙了一下,的手也猛地攥。
段離分神看了一眼,提前知會道,“這才隻是剛開始,後麵可是會越來越疼的。”
“……嗯。”隻要能保住命,這點疼便算不得什麽。
段離手腕翻轉,一針接著一針。
沈清歡咬了牙關,額上漸漸沁出了一層細的汗珠兒,顯然是疼的極了。
可從始至終,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連個悶哼都沒有。
段離瞧著,心下不輕歎:看起來不堪一擊的一個病人,不想心如此堅韌!
不過沈清歡雖未出聲,眼睛卻哭的紅了。
非是怕疼想哭,而是背上的痛竟似連著眼睛似的,直覺得眼眶酸,眼淚似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往下掉。
因此當傅雲舟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眸中水盈然的模樣。
心當時便揪了起來。
“歡兒!”好好的,怎麽哭了呢?
未及沈清歡回答,傅雲舟忽然拔劍而出,“唰”地一下釘在了段離腳下,土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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