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聽說你跟柳明悅分手了?大人,怎麼舍得的?”
薄司寒聲音平淡,“嚴格來說,我跟也不算在一起過。”
一陣笑聲,“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一年多,差點訂婚了,這都不算在一起過?我都要替柳大人不值了。”
“一年多,我給資源,扮演好我朋友的角,各取所得,沒什麼值不值。”
“扮演朋友?”對方的語氣像是很吃驚,“演給誰看?你這是什麼癖好?”
“給我前妻看。”
“什麼?”對方夸張的拔高聲音,“司寒,你別告訴我,你還想著沈微瀾呢?”
“為什麼不能想?”
“不是不能想,而是沒必要,你們當初鬧得那麼不開心,你何必庸人自擾,再說了,你什麼條件,就算是要天仙也行吧,干嘛非得一棵樹上吊死?”
“天仙?”薄司寒輕嗤,“我不喜歡天仙,就喜歡這棵樹,你別管。”
“那你想怎麼辦?難道等一輩子?”
“嗯。”
拍手聲,“佩服佩服,你是圣,大圣!”
“閉!”
“好,我不說了,走,去樓下喝一杯。”
腳步聲漸行漸遠。
直至進了電梯,男人才肆無忌憚的笑出聲,“怎麼樣,我剛剛是不是演好的?完的把你圣的形象給襯托出來了,沈微瀾這會兒肯定死了。”
薄司寒抬手了眉心,“你的話有點太了。”
“話?我說你別太荒謬,我可是剛拿了影帝,你居然質疑我的演技?”傅亞斯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人人都能讓爺陪他演戲啊?你要不是我侄子,看我理不理你!”
薄司寒面無表的看著他,“老太太葬禮你都沒回來,要不是你要拉投資,會陪我演戲?”
傅亞斯已經四十好幾的人了,但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聽投資,立馬陪笑臉,諂道,“薄總,只要你肯投資我的新電影,別說是演戲了,你讓我你叔叔都行。”
薄司寒挑眉,“我公開你是薄家人也行?”
“這個不行!”傅亞斯一口回絕,“只有這個不行!除了這個,我可以給你當侄子。”
薄司寒,“……”
瘋子。
他懶得理傅亞斯這個神經病,電梯一到就走了出去。
傅亞斯跟老太太姓,算是老太太老來得子,然而傅亞斯從小就無心商場上的事,滿腦子都想當影帝。
薄司寒的記憶里,他小時候,這個沒正形的叔叔就離開了薄家,二十年都沒有任何聯系。
要不是他認識柳明悅,偶爾在劇組看到了傅亞斯,薄司寒甚至已經想不起來,他還有這麼一個親叔叔。
別的不說,他這個叔叔的演技還不錯,而且主意也多。
今天的這一幕,就是他叔叔幫他設計的橋段,說是人都喜歡這種意外的表白,會顯得特別真誠。
橋段是設計的,但他的表白是真心的。
就是不知道……沈微瀾有沒有被到?
沈微瀾站在門板后面,臉上的表說不出的嫌棄。
這麼刻意的對話容,聽得皮疙瘩都起來了!
像是在看什麼狗偶像劇,而且還是八十年代的那種。
了手臂,推開門走出去。
圣?
呵。
冷笑一聲。
這兩個字跟薄司寒有個屁的關系!
估計說這話的人,不是是想拍薄司寒馬屁,就是腦子不正常。
沈微瀾回到房間,又沖了個澡,想到明天還要去見律師,早早的睡下了。
一覺到天亮,連夢都沒做半個,別說是薄司寒跟傅亞斯的那些話了,差點連見過薄司寒的事都給忘記了,滿腦子都是梁陌的案子。
早上一出門,就又是一通奔走。
哪怕警方也在調查這個案子,還是去了出事的地方,問了很多人。
之后去找了私家偵探,王總還是要找,不管是不是在臨城,都一定要找到才行。
沈微瀾又去了一次醫院,詢問害人的傷。
結果還是沒醒。
有點失,但收拾好了心又去見了梁陌。
在拘留所一直待到探訪時間結束,才回酒店。
之后的幾天,幾乎都在奔走。
對于薄司寒,就沒功夫去想。
不想,可是設計了這麼一大堆的男人,卻已經坐不住了。
薄司寒的好心,在沈微瀾來了臨城三天,而且還聽了他的‘深’表白,但依然無于衷,只為那個保鏢的事奔走之后,徹底結束了。
為什麼聽到他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不是門板太厚,沒聽見?
薄司寒有些心浮氣躁,桌上放著文件,他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恰好傅亞斯的電話打過來,催他打款,薄司寒毫不留的,把緒都發泄在了這個不靠譜的叔叔上。
掛了電話,他才稍稍冷靜一些。
既然無于衷,他只能親自去見了。
三天,已經是他的極限。
薄司寒承認,在面對沈微瀾的時候,他所有的自制力本就是形同虛設。
所以,沈微瀾從拘留所出來,打車回酒店,再一次在酒店‘巧遇’了薄司寒。
沒遇到之前,一直很忐忑,很怕見到他。
可是真的面對面,避無可避的到了,的心好像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張。
四目相對,沈微瀾率先避開了他的眼神,視而不見的朝電梯走去。
薄司寒,“……”
沒走幾步,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輕輕拽了回來,然后看見了男人眼底的難以置信,以及淡淡的惱怒,“沈微瀾,你想就這麼走了?”
扯回自己的手腕,表淡淡的看著他,“不然呢?難道還要給你請安下跪才能走?”
薄司寒皺起眉頭,“難道你忘了我在江城跟你說過的話?”
“你說過的話太多,而且大多數都是廢話,我怎麼知道你指哪一句?”
沈微瀾打定主意跟他胡攪蠻纏,反正任何的委屈求全都得不到應有的對待,那發瘋好了。
男人口起伏,眼眸又深又黑,“沈微瀾,我說過,如果你再來到我邊,我不會再放你走……”
“那你把我綁起來吧!”沈微瀾忽然把雙手握舉到他面前,態度輕慢又無所謂的說,“或者像四年前那樣,把我關在你打造的牢籠里,把當年的事再重演一遍,不大了,我再打一遍胎,反正我的早就垮了,你怎麼樣就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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