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初連續邀請了好幾個士,全都無一例外的被拒絕了。
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眉頭微微蹙起。
任由誰都看得出來,云初初開始著急了。
現場發出一陣陣的,尤其是暗月代表團那邊發出的嘲笑聲,完全是不加掩飾的。
“嘖嘖,隨便現場調配的三無產品,就想讓人上臺去當小白鼠,簡直是不自量力!”
“要是換做我們暗月集團出品的容產品,不知道有多人踴躍上臺試驗呢!”
“誰會為了分不明的玩意兒,折騰自己的臉啊!難道就不怕爛臉嗎?”
要是沒有人自愿上臺,比賽就進行不下去了,場面變得十分難看。
恰好在這時候,有人敲響了二樓貴賓席的門。
許舟把門打開,門口站著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
妝容致,頭發一不茍的梳起,打扮得十分干練。
就算妝容再致,也遮不住那張上了年紀的臉。
“墨總,我是張氏商行的張蘭,這是我的名片。張氏商行一直想和墨總合作,今天這麼巧,在這里遇到墨總了,我特意過來跟墨總問個好。”
墨連城盯著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好,我同意和你合作。”
張蘭:“?”
這麼容易的嗎?
五分鐘之后,張蘭拿著剛簽好的合同離開了貴賓席。
眼神飄忽,一臉的懷疑人生。
墨連城對說,只要上臺去當模特,就和張氏商行合作,還當場和簽約了。
了手里的合同,張蘭看向了臺上。
此刻在臺上,云初初舉著手里的容膏,“真的沒有人愿意上臺來試試嗎?”
“我愿意!”張蘭大聲說道。
聞言,眾人齊刷刷看了過去。
張蘭面帶微笑,其實心里抱著豁出去的想法,走上了臺。
只要當一次試驗品,墨總就答應和張氏合作。
哪怕把的臉弄過敏,也認了!
云初初微笑著說:“很好,歡迎這位士。不過大家也看到了,這位士臉上已經帶妝,為了完展示出容霜的效果,還請這位士卸妝。”
看到云初初拿出了卸妝水,要給卸妝,張蘭立刻就后悔了。
張蘭是個強人,憑著一己之力,把張氏商行發展壯大。
對外一直以強人的形象示人。
但畢竟年紀大了,其實已經快五十歲了,靠著濃妝讓看起來只有四十歲出頭。
讓當著攝像機的面卸妝,出素,那的形象豈不是全完了?
可要是現在后悔,那就是不給墨連城面子,今后張氏商行就永遠沒機會和墨氏合作了。
想起了包里放著的合同,張蘭把心一橫,“來吧!”
現場觀眾里有人認出了,驚呼道:“那不是張氏商行的張總嗎?”
“還真是!剛剛上了央視的財經訪談,居然上去當模特?”
“看來醫協會不是找不到人,而是專門找名人當模特啊!”
“得了吧,你就別閉眼吹醫協會了!醫協會剛才都說了,云小醫生本不是他們醫協會的人!我覺得張蘭肯定是云小醫生自己請來的!”
云初初拿著卸妝棉,輕輕去了張蘭臉上的妝容。
在高清攝像頭之下,張蘭的臉無所遁形。
在卸掉了厚厚的妝容之后,臉上的皺眉、黃褐斑、法令紋、木偶紋、眼袋、淚,各種歲月痕跡,清晰的暴在高清攝像頭之下。
讓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現場卸妝,還要在鏡頭前展示素,這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氣。
眾人看到張蘭的素,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張蘭下意識看向了大屏幕,趕別開了臉。
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帶妝,恨不得把濃妝紋在臉上,本不敢面對自己真實的臉。
“我去,原來張蘭長這樣啊?”
“素太可怕了,跟鬼一樣!”
“張蘭老了,年輕的時候長得其實還行。”
臺下的觀眾們紛紛對著張蘭的臉品頭論足。
仿佛一個人最大的資本就是一張臉,哪怕年輕時候長得再好看,只要出老態,馬上就會到群嘲。
而張蘭在商業上取得的就,反而不值一提。
這向來是國人評價人的標準。
很讓人厭煩,但也很無可奈何。
每個人都會老,尤其是人,尤其是漂亮的人。
這些人在議論別人的臉時,就好像他們自己永遠不會老似的。
仿佛越是嘲笑別人老了,就越是能顯得他們自己有多好看。
張蘭坐得筆直,上每一個地方都繃得筆直,努力無視所有人的嘲諷。
云初初附在張蘭耳邊,低了聲音說道:“不用傷心,我會讓所有人重新評估你的容貌。”
張蘭勉強揚起角笑了笑。
在鏡頭面前,的臉干枯蠟黃,憔悴而蒼老,完全沒有了那個商業強人的影子。
張蘭卸妝完之后,鋒利的氣質頓時消減了不。
笑得很勉強,因為本不相信云初初的話。
就算是再好的容霜,也比不上化妝的效果。
與其給涂抹什麼容霜,還不如給一只正紅的口紅。
云初初將容霜取了一點在手背上,展示給臺下的觀眾看。
“這是我剛才現場制作的容霜,我將會使用它給這位士上妝。”
攝像師對著云初初的手背來了一個特寫。
臺下的觀眾頓時炸開了鍋,拼命吐槽。
“比賽的題目不是整容嗎?為什麼要現場化妝啊?”
“該不會當是妝節目了吧?”
“完了,竟然連審題都不會!”
“別說是醫了,連化妝都不會!你們看,連爽水和隔離霜都沒有上!”
“張蘭用完后不會爛臉吧?”
“真慘,素已經這麼難看了,還要爛臉。”
“你們看看張蘭那一臉的屎難吃,錢難賺,哈哈哈!”
張蘭當然不想爛臉,抬起頭,朝著二樓貴賓席的位置看了一眼。
墨連城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里,輕輕揚了揚手里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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