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泰鴻介紹完之后,終于到了最激人心的時刻,對鼻煙壺的鑒定開始了。
眾人走到了展廳中央,封存鼻煙壺的地方。
工作人員打開了亞克力的明箱子,鼻煙壺始終放在那里,沒有被人過。
先是由古玩鑒定專家張大師鑒定,接著是聯合大學考古系的吳教授……
專家們一個個的鑒定完畢,最后將鼻煙壺傳到了肖泰鴻的手中,由肖泰鴻做最后的最終判斷。
“大家請稍等一下,我們專家組要經過討論,最后會給出鑒定結果。”
“好的,請各位專家隨意。”莊雨蘭說完,眼神輕蔑地朝著云初初看過去。
結果卻失了,因為并沒有在云初初的臉上,看到任何驚慌擔憂的神。
閨在旁邊說:“我們還真是小看了云初初,可真會裝腔作勢!等著看吧,很快就會被你打臉了。”
莊雨蘭揚了揚角,“當然,這里可是我的主場。”
吃瓜群眾們一邊嗑瓜子,一邊張的等待著。
終于在十分鐘的討論之后,專家組給出了鑒定結果。
肖泰鴻朗聲說道:“讓各位久等了,經過我們專家組的鑒定,一致認為……”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墨爺爺都張的咽了一口吐沫。
反倒是云初初輕輕拍了拍墨爺爺的手背,安老爺子不用太張。
接著,就聽到肖泰鴻繼續說道:“這個鼻煙壺為現代仿制品。”
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假的!
居然被這孩說中了,還真是贗品!
莊雨蘭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不敢置信地說:“假的?怎麼可能是假的?是不是專家看走眼了?”
的話引起了在場所有專家的不滿。
先前就說了,這幾位專家要麼是市古玩協會,或者是國家級別古玩協會的會員,要麼是聯合大學的考古系教授。
一個個的都是行業大拿,有頭有臉的人。
有他們一起鑒定的東西,怎麼可能出錯?
莊雨蘭這麼說,把現場所有的專家都得罪了。
果然,就見肖泰鴻沉下了臉,“莊小姐,請慎言,在場的專家都是行業的佼佼者。有這樣的陣容給你鑒定一個小小的鼻煙壺,已經是我破例給聚寶齋面子了。你如果連我們專家組的鑒定都不相信,那麼行業你恐怕找不出更專業的人了。”
莊榮華急忙說:“肖老別生氣,雨蘭年輕不懂事,說話沒個分寸,您不要和計較。這個鑒定結果,我們聚寶齋是完全接的。”
肖泰鴻的臉稍微緩和,“莊老板,愿賭服輸,希你們遵守游戲規則。”
“這是自然,我們肯定會遵守游戲規則的。”
莊榮華縱然心里嘔得要死,也不得不把面子做足了,否則得罪了這幾位行業大佬,聚寶齋還要不要在古玩行混下去了?
這幾位出去隨便說幾句聚寶齋的壞話,對聚寶齋的生意都是滅頂的打擊!
“云小姐,墨老,剛才雨蘭言語多有冒犯,還請見諒。古玩這行水太深了,哪怕像我開了幾十年的古玩店,也難免有看走眼的地方。
多虧了云小姐仗義執言,指出了這件鼻煙壺是贗品,挽回了我們聚寶齋的名譽,我應該表示謝才是。”
莊榮華一開口就是老江湖了,一番話說得人挑不出錯來。
偏偏云初初不按常理出牌,笑瞇瞇地說:“我現在可以挑選三樣東西了嗎?”
莊榮華的角了,“當然可以。”
說完,莊榮華拍了拍手,讓人將新到的一批貨搬上來。
之前說好了,云初初要是贏了,只能從這批未經鑒定的東西里面選,不能選店里已經鑒定好的。
這就跟賭石很像了,不僅要考驗眼力,還要考驗運氣。
閨見莊雨蘭臉不好,安道:“雨蘭,你別生氣,就是踩到狗屎運了,你讓選,難道還能真選出三樣真品不?”
“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們聚寶齋拿出來的東西都是假貨?”莊雨蘭沒法沖著云初初撒氣,就把氣全撒到了閨的上。
“剛才就是你一直在慫恿我跟云初初打賭,你這個吃里外的東西,云初初給了你什麼好?”
閨不樂意了,明明是莊雨蘭自己要跟人家賭的,還揚言要搶別人的未婚夫。
云初初能坐以待斃嗎?
怎麼就了慫恿的了?
畢竟閨只是個小門小戶,上不得臺面的,沒法跟莊雨蘭的份比,只能委屈求全地說:“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就是看不慣云初初那麼囂張。”
莊雨蘭不耐煩地說:“煩死了,別跟我說話。”
閨眼底出不甘和怨恨,撇撇,不敢說話了。
聚寶齋這一批新進的貨,從瓷到玉石,從書畫到佛像,各種類別,應有盡有,看得人眼花繚。
有吃瓜群眾出主意:“云小姐,你實在不知道選什麼,就按照那最大的選!”
“你這就外行了吧?大件就一定是真的嗎?小件的才是品!”
“我看拿書畫最好,這幅吳道子的畫,我看著就像是真品。”
“得了吧,人家云小姐能一眼看出鼻煙壺是贗品,還能看不出別的嗎?”
眾人一想也是,于是紛紛的期待著云初初會選什麼。
在云初初選之前,莊雨蘭忽然開口:“等一下!”
“莊小姐莫非是舍不得,想要反悔?”云初初揚了揚手里的協議。
莊雨蘭心里嘔得快吐了,冷笑道:“區區三樣東西,我還不放在眼里。既然云小姐對自己的眼這麼有信心,不如我們再打一個賭如何?”
吃瓜群眾眼睛驟然亮起,居然還有瓜!
“好啊,賭什麼?”云初初果斷問道。
就是個無賭不歡的主,不然和小伙伴們的原始資金是從哪里來的?
“初初丫頭,跟賭!”墨爺爺一臉的縱容,不管云初初要干什麼,他都沒意見。
老爺子在家里可憋壞了,之前由于腰疼,沒法出去活。
這趟來東海不僅見到了孫媳婦,醫好了腰疼,還有這麼好玩的事。
簡直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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