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爺爺這些年修養,脾氣比起年輕時收斂了不,已經很跟人發火了,可莊雨蘭一再的挑釁,卻是惹怒了墨爺爺。
云初初輕輕拍了拍墨爺爺的手背,以示安。
原本要生氣的墨爺爺瞬間被捋順,眼睛還帶著點委屈看著自家孫媳婦。
云初初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難怪別人都說老來小。
墨爺爺這哪里有墨家當家人的氣勢,分明就是一個被人欺負了,眼等著孫媳婦給他做主的老頑。
云初初又拍了拍墨爺爺的手背,表示自己會給他出頭,墨爺爺瞬間嘚瑟起來,下抬得高高的,看著莊雨蘭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完了!”
“莊小姐,這就是你們聚寶齋的待客之道?”云初初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語氣里不見半點慌,舉手投足間哪里像是在鄉下長大的,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要是換做平時,莊雨蘭不是這麼沒腦子,肯定能看出來,云初初不好惹。
可莊雨蘭現在被氣到了,變得沖,完全沒想到那方面去,只覺得云初初是在虛張聲勢。
“我們聚寶齋的客人都是有品位的,而你本就是來找茬的,像你這樣的客人,我們聚寶齋不歡迎!我攔住你們,也是為了維護我們聚寶齋的名譽。只要你澄清你剛才說的都是造謠,我就放你們離開。”
剛剛有些看不慣莊雨蘭行為的人,都緩和了臉。
畢竟是為了維護自家生意,莊家在古玩玉石這行名氣不小,肯定不可能被人隨意詆毀。
古玩這行最看重名譽了,要是傳出去賣假貨,那還了得?
眾人紛紛用譴責的目看著云初初。
這小姑娘的年紀看起來不大,不到二十歲。
小姑娘家家的,能懂什麼古玩?
不懂裝懂的說話,惹怒了聚寶齋的大小姐,這下可好,下不來臺了吧?
云初初卻沒有尷尬,反而一臉淡定地說:“假貨就是假貨,就算莊小姐上一套又一套的,假的也不了真。
你能騙過其他人,卻偏不了我。如果你非要說這鼻煙壺是真貨,有人愿意當冤大頭,花幾百萬買下來,我也無話可說。”
這一話一出,旁邊看熱鬧的眾人都皺起了眉頭。
誰愿意當冤大頭,花幾百萬買個假貨回去啊?
關鍵是能拿得出幾百萬買古董的人,肯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們丟不起這人!
莊雨蘭不怒反笑:“你說得這麼篤定,不如我們就打個賭怎麼樣?”
云初初問:“賭什麼?”
莊雨蘭舉起了鼻煙壺,“我們就賭這支鼻煙壺是真貨還是假貨。”
云初初點頭:“行啊,賭注是什麼?”
莊雨蘭勾一笑:“為了公平起見,我會找最權威的古玩專家來鑒定這支鼻煙壺。如果這支鼻煙壺是真貨,我也不占你便宜,你就用嘉德利拍賣行給出的參考價,用五百萬買下這支鼻煙壺如何?”
云初初毫不猶豫地點頭:“可以,要是你輸了呢?”
“我不會輸。”莊雨蘭自信一笑。
“那可不一定,你連賭注都不肯說,我怎麼知道你輸了會不會賴賬?”云初初攤手,頗為無奈地說道。
莊雨蘭輕嗤了一聲:“我們聚寶齋從來不賣假貨,如果這鼻煙壺真是假貨,我就當眾向你道歉,并且送你一件古董,當做賠禮道歉。”
云初初嘖嘖出聲,搖搖頭,“莊小姐,你的誠意不夠,這點錢我很難答應你的賭局啊!”
“怎麼,你還嫌?”莊雨蘭不服氣地說。
“確實太了,我輸了可是要花五百萬買下這支鼻煙壺,你輸了卻只肯送我一件古董,送什麼當然你說了算,你要是隨便送我個東西打發了,那我豈不是虧大了?賭注都不公平,我憑什麼要跟你賭啊?”
閨拉了拉莊雨蘭,興地說:“肯定是害怕了,不敢跟你賭!”
莊雨蘭心里也認為云初初是害怕了,找借口不敢跟自己賭。
這祖孫倆雖然看起來氣度不凡,但五百萬可不是小數目,一般人誰能隨隨便便拿出來?要是賭輸了,那可是要賣房,傾家產才還得上。
這麼一想,莊雨蘭頓時底氣十足地開口:“是我考慮不妥,那你覺得怎麼樣的賭注才公平?”
云初初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如果鑒定出來,這支鼻煙壺是假貨,那就讓我在你們聚寶齋任選三樣古董帶走,不收錢,而且要任由我來選。你要是答應,我就跟你賭。”
莊雨蘭微微蹙眉,三樣古董,那可不是小數目。
旁邊的閨給出主意,“雨蘭,你肯定不會輸的,就是在虛張聲勢,你要是不敢答應,那豈不是承認你們聚寶齋賣假貨?”
莊雨蘭瞪了一眼,閨急忙說:“我的意思是,五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肯定拿不出來的,就是在故意扯大旗嚇唬你呢,你別被給唬住了!
至于提出的讓選三樣古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選什麼范圍的,選什麼樣的,這里的作空間不都是你說了算嗎?
退一萬步說,萬一你輸了,你隨便拿一堆不值錢的東西給選,難道還能選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來嗎?
這樣你維護了聚寶齋的名譽,又沒有什麼損失,豈不是兩全其?”
莊雨蘭聽了閨的話,暗中琢磨,然后暗暗點頭。
就算真的輸了,隨便指一堆不值錢的玩意兒給對方選,也不會對聚寶齋造什麼損失。
相反,如果是讓送出一件古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可能送不值錢的,否則就是砸了聚寶齋的招牌。
這麼一對比,倒是讓對方自己選更好。
莊雨蘭點頭道:“好,我同意你提出的要求。如果我輸了,就任由你選三樣東西。不過你不能選經過專業鑒定師鑒定后定價的,否則你選三樣定價幾千萬的,三樣就上億了,那我們聚寶齋豈不是虧得本無歸?
正好我們聚寶齋剛進了一批新貨,還沒有來得及找人鑒定,你就從這里面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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