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昭回到霍家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林容音趕迎了上去:“明昭,我讓廚房燉了湯,你要不要喝點?”
霍明昭神煩躁的擺了擺手:“不用。”
林容音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僵在原地。
霍明昭見狀,神緩和了一下才又道:“我沒心喝,你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
林容音接過他下來的外套,歎著氣道:“我擔心你,哪裏睡得著。”
霍明昭了,想要說什麽,大概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沒有開口。
接著,林容音裝作不經意道:“再有幾天就是小硯的婚禮了,別讓這些小事影響心。”
霍明昭握住的手,語氣裏有幾分抱歉:“容音,是我對不起你,小硯的婚事可能要推後一段時間了。”
他繼續解釋道,“因為這次的事,輿論方麵影響很大,爸也生病住院了,這時候舉辦婚禮不合適。再者說,我也不想讓賓客們在小硯的婚禮上討論其他不相幹的事,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等這段時間風頭過去,再舉辦婚禮。”
林容音放下他的服,善解人意道:“那這樣當然是最好了,我剛剛還在想說跟你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調整一下婚期呢,你每天事這麽多,哪裏騰的出時間來。”
霍明昭道:“你放心,等這件事過去了,我一定讓小硯的婚禮風風的舉辦。”
林容音頓了頓又才道:“那……思若那邊,你跟父親商量過了嗎。”
“還沒來得及,我打算明天親自跟博文兄說聲。”
婚禮延期這麽大的事,怎麽著都該當麵說。
林容音笑了笑,接著說:“明天我就不跟你們去了,讓姐姐去吧。”
霍明昭不解:“為什麽?”
林容音道:“姐姐才是霍家的主人,也算是小硯的母親,之前是我不懂事。更何況,這次的事一出來後,肯定有不雙眼睛都在盯著你呢,我還是不去給你添了。”
霍明昭臉上再次出了愧疚的神:“容音,委屈你了。”
這個節骨眼上,唯一能扭轉輿論的,就是他帶著霍夫人多出現在一些公眾的鏡頭下,告訴外人,他們夫妻之間的很好,挽回一些正麵形象。
再使使手段,事也就能慢慢過去了。
然而霍明昭去找霍夫人的時候,卻吃了個閉門羹。
他站在門口,沉聲道:“不弱,這件事關乎霍家的聲譽,你要識大。”
霍夫人冷嘲熱諷道:“你現在才想起霍家的聲譽,是不是太晚了?”
霍明昭道:“你想好了,如果霍家因為這件事到了重創,白家也會到牽連,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一分鍾後,霍夫人打開了房門。
麵無表看著霍明昭:“你在威脅我?”
霍明昭負著手:“我隻是在提醒你而已,你不是想讓你侄嫁給孟執嗎,等這件事辦妥了,我做主,可以讓嫁進來。”
霍夫人隻覺得好笑:“你做主?你憑什麽做主?”
“雖然霍氏現在基本已經落在行洲手裏了,但是在霍家,我說話還是有點作用的。”
霍夫人冷冷看著他。
霍明昭又道:“你準備一下,明天跟我一起去見思若的父親,跟他商量婚期延後的事。”
霍夫人神不變:“他們母子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是霍家主母,清硯自然也是你兒子,你去一趟也無妨。”
“霍明昭,你知道厚無恥這幾個字怎麽寫嗎。”
不等霍明昭回話,就嘭的一聲把門甩上。
霍明昭臉難看。
他剛回到房間,林容音便過來:“姐姐怎麽說?”
霍明昭不悅道:“別提了,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林容音眼睛瞇了瞇,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門口。
的直覺不會有錯,霍夫人絕對和喬博文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林容音著霍明昭的口,道:“消消氣,姐姐一定還在生我的氣,我明天去跟說說吧。”
“算了。”霍明昭了解自己的這個妻子,“三十幾年都是那個脾氣,不會改的。”
……
晚上,溫迎躺在霍行洲懷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霍行洲嗓音低低的:“睡不著?”
溫迎小聲:“還行……”
他摟著,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麽會知道讓你想辦法取消林清硯跟喬思若婚禮的事。”
溫迎仰起頭,隔著黑暗看。
霍行洲輕笑了聲:“你就不是能藏得住事的人,但凡有點事,都寫在臉上了。我每天跟你朝夕相,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我還怎麽當你男朋友?”
溫迎撇了撇:“看來問題還是出在我上。”
霍行洲順著的頭發:“也不全是,我本來就在調查喬博文。”
查喬博文可能需要費時費力,但是查他母親卻很容易。
在知道那天跟喬博文同時出現在會所以後,霍行洲便讓陳越去查了的過往。
他母親在嫁給霍明昭之前,有過一個男朋友。
施遠文。
霍明昭又讓人去調了他母親都有哪天離開過霍家,出門的次數很,然而有兩次,都是對上了喬博文把他的人甩開的日期。
宋從聞那邊,也把施遠文的資料發給了他。
一切都和喬博文對得上。
宋從聞道:“但還是沒有查到他兒的出生信息,隻能說明,他妻子不是江城人。又或者,他兒不是在江城出生的。”
霍行洲記得,他七歲那一次,他母親有一次跟霍明昭吵的很兇,也是從那次之後開始徹底分居的。
過了幾個月,說想要回白家去住一段時間,陪陪自己的父母。
霍老爺子本來就愧對於,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同意了。
那次去了半年左右,回來以後,抱著霍行洲沒有說話,也沒有哭,隻是變得不出門。
當時他隻以為,霍明昭又一次出軌了。
可是他去查了之後才發現,那半年,本就沒有回白家,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去哪兒了,沒人知道。
去做了什麽,也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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