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二樓,7號包廂。
青隴進來就匯報:“九爺,王獵冰人已經被押到酒店外的巷子口了,不過那邊說他們要確認狙擊手的位置才放人。”
窗外吹來一的風,引得掛好的紗簾搖搖墜。
傅玖收回手,眼睛虛盯著手上的打火機,不知道在想什麽。他指腹無意識地按著開關,開開合合,金屬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廂房裏顯得格外清脆。
其實這個打火機已經很舊了,早已打不出火,隻是他養習慣了。
赤宏則立即憤怒道:“這秦夜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我們聯盟出手什麽時候還要跟人報備位置了?我們還沒有清算他這些年藏王獵冰這個叛國賊的賬呢,他還敢提要求。”
“王獵冰離部隊後就已經是秦夜的人,他待在帝都也隻是為了找九爺泄私憤。對於立場,秦家這點上無關對錯,我們聯盟對敵國向來也是用盡手段從不心。”青隴說,“況且我們現在跟秦家有統一的刺殺目標,這個時候不宜清算。”
這些年因為九爺的病才讓王獵冰逃到此刻,這次怎麽說都不能放過了。
再者,今天的刺殺任務同樣重要。
他們跟秦家合作就是為了這兩件事。
但赤宏還是有些猶豫,“暴狙擊手的位置,紅桃K可能會麵臨危險。就算我們不答應,以秦夜那顆想讓秦家取代南宮家的心,估計也不可能放棄刺殺南宮家小主的心,我們何必冒這個風險。我們就拿這件事反威脅他放人不就行了。”
青隴搖頭,“不太行。六年前南宮家族嫡係二兒回歸,但正是九爺病發最嚴重時期,聯盟一盤散沙,錯過了刺殺的最佳時間。秦夜同樣知道我們聯盟這次刺殺的決心,所以拿這個威脅沒什麽說服力。”
二人你一言我一言將利弊和緣由分析得明明白白,隨即齊齊看向榻上一直安靜沉穩的男人。
如果不是王獵冰在中間搞的那些事,他不會失去。
傅玖麵泛冷,很快起了。他將打火機合上,揣進西裝兜裏,隨即往外走去,“位置發過去。我要人。”
……
南宮映雪見那隻手收了回去,訕訕地收回視線。唯一的一點樂趣也沒有了,又回到榻上。
“剛剛在看什麽?那麽神。”南宮羽旁已經沒有林凡了,他一邊逗懷裏的英英玩,一邊問對麵的妹妹,語氣難掩好奇。
南宮映雪抿了口茶,笑著打啞謎,“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
南宮羽也笑,“你平日不喜這些場合,倒是難得。”
“我也覺得。”南宮映雪說。
的生活裏有的父母和哥哥,還有個可的兒子,生了兒子後還順利從名校畢業,進喜歡的電視臺工作。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毫不嫌棄未婚生子、微的未婚夫。
南宮映雪自認為這樣的生活應該是無比充實、無比滿了的,可這些年,總覺缺了點什麽。
但想不起來……不應該用“想”字,應該是說不出來。
可就在剛剛,看到那隻手的片刻,有種怪異的覺,雖然轉瞬即逝,但那一刻,覺自己心好像被填滿了。
真夠奇妙的。
想到自己為一隻手胡思想了這麽久,南宮映雪不失笑。肯定是近期加班太狠了。
一杯茶還沒喝完,放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看到來電名字,南宮映雪有些想笑,接了起來,“不是說打工人下班後都希老板把自己當死人嗎,你怎麽還主給我打——”
還沒說完,小青那邊卻急急忙忙打斷了,“喂,映雪姐。我現在在世紀大酒店附近的小巷子,到大新聞了,隻是場麵有些腥,我有點怕——”
孩的話還未說完,電話就被打斷了,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響,好像被人拿走了。接著孩驚恐的尖聲也從聽筒傳過來。
南宮映雪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什麽“九爺”,還匯報說“就是在聽。”
猜到小青可能是蹲到大新聞但是被發現了。而且種種跡象表明這群人很危險。
“殺了。”一道輕飄飄的低沉男音又接著傳過來。
南宮映雪騰地站了起來,“你們別殺!有話都好商量。”
話剛出口,剛剛那道低沉的男士嗓音靜滯了好幾秒。
南宮映雪怕那些人都是些沒人的歹徒,說這些沒什麽用,心跳如鼓。
然而很快,就聽到那道嗓音再次傳來,聲音裏還難掩急切。
“三分鍾,我要見到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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