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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義眉心蹙,自從上次他與花景智在芊兒的淺溪院見了一面後,四郎便像是變了一個人。
自己跑去松東江不說,回來後一日也未在家裡停留就又消失了。
家裡人都急壞了,他拜托羽衛的同僚幫忙打聽,一問之下他才知道,那小子竟然隨著船隊出海了!
馬上就要到春闈了,四郎居然跑去出海,要不是母親跪地懇求,祖父可能就將那小子逐出族譜了……
他最擔心的還是四郎的安全,也不知道他現在到了哪裡。
這些日子,花府真的出了很多事,他真的想講給花芊芊聽,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講起……
花芊芊聽聞花景智出海去了,瓣輕輕抿了一下,可隨即又開口問道:
“你來就是要與我說這個?”
花景義搖了搖頭,帶著幾分急切地道:“不止這些……二哥是想跟你說,那日在仁濟堂,二哥對你口氣重了些是二哥不好。
那時我真的是一時急……你知道,月兒的子不好……二哥沒有想過要把你送的匕首拿出來……”
“花二公子是想拿銀子將匕首贖回去麼?”花芊芊輕笑,“可是晚了啊,那匕首已經毀了。”
花芊芊的口氣很隨意,可離淵想起那日花芊芊將匕首給秋桃讓當掉時,眼眶紅得讓人心疼。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芊芊與花二公子沒什麼好說的,花二公子請回吧!”
言罷,他對著花芊芊道,“咱們走。”
花芊芊點了點頭,推著離淵徑直進了府門。
芊兒真的把匕首毀了麼?花景義覺著自己的心劇烈的收了一下,疼得他忍不住抓了口的裳。
到底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呢?芊兒到底為何要這般決絕!
花景義定定地在離府門口許久,直到街上的燈籠亮了起來,他才失落地牽著馬離開了永澤街。
花芊芊回來後,看著外祖母等人的笑臉,心裡那幾分霾很快就被掃空了。
一家人圍上來瞧著兩人今日的收獲,花芊芊就把給大家買來的東西都分給了眾人。
幫離老夫人戴上一條絳紫的東珠抹額,還特地拿來了銅鏡給瞧。
離老夫人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得眼睛都彎了,可上卻笑嗔著花芊芊道:
“你這丫頭,給我買這些做什麼!平白浪費銀子!”
花芊芊將頭挨在離老夫人頭上,看著鏡子裡神奕奕地外祖母,笑道:
“才不是浪費銀子呢,我呀,就是想把銀子都花在外祖母上我才高興!”
“你這丫頭,甜的我牙都要掉了!”離老夫人笑中帶著淚,心裡是無比的燙。
“就算掉了牙我也高興!”
關氏拿著那隻翡翠鐲子不釋手,親兒子都沒給買過這麼心的禮。
想到這兒,就又氣呼呼地瞪了離元邦一眼,生了這麼個棒槌有啥用!
離元邦沒注意到他娘的怨氣,瞧著一屋子人拿起這個看那個,跟逛廟會一樣,也跟著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除了離老夫人和關氏,花芊芊自然也給離念慈帶了禮,是兩匹雲落錦。
一匹是藕荷,淡雅清麗,一匹是竹青,素雅俗,都是十分適合念慈的。
離念慈瞧見這兩匹雲落錦喜歡得都不忍心用手去錦緞,團哥兒瞧見那緞面得像水,想要去一,剛剛出小爪子,就被離念慈不客氣地打了一下。
“哎呦!大姐,我就一下還不行?”團哥兒故意咧起,可憐地道:“表姐都沒給我買禮,我就想看看你的而已!”
花芊芊噗的一下就笑了出來,
這小子,真是會拐彎兒抹角!“怎麼能了我們團哥兒的!”花芊芊拿出一包燒和一頂六合帽,將帽子扣在了團哥兒的頭頂上。
團哥兒這個時候還梳著垂髻,戴上帽子後瞬間覺著頭頂暖和了不,笑嘻嘻地抱起燒揚著頭道:
“我就知道表姐對我最好了!”
離元邦瞧著團哥兒都有禮,羨慕極了,轉看向花芊芊,指著自己道:“我的呢?”
花芊芊一愣,一臉歉意地道,“我……忘了!”
顧著給外祖母們選東西,卻是忘了給兩個表哥買禮。
離元邦頓時失地扁起了,拿起團哥兒的那隻燒道:“你有帽子了,這個是我的了!”
團哥兒哪會同意,追著離元邦就去搶燒,兩人鬧了好一陣兒才被離老夫人笑著製止了。
家裡這樣熱鬧,離老夫人真的很開心,命下人將東西都收拾了下去,又拉過花芊芊,問去西山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說起去西山的事兒,秋桃就忍不住看了離淵一眼,憨憨地撓著頭道:“淵爺,您說離府這次也可以伴駕去西山,是真的麼!?”
聞言,大家都停下了手裡的作,齊齊朝離淵看了過來。
“大哥,我們真的可以去西山麼!”
聽到這話,團哥兒興得眼睛都變大了好幾圈!
花芊芊發現離家的人聽了秋桃的話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挑著眉頭看向離淵,就見他握起拳掩輕咳了兩聲。
“我有皇上賜的金腰牌,每年的冬獵節都可以隨駕。”
“每年都能隨駕?”
秋桃驚訝的捂住了,連相爺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呢!
別說秋桃驚訝,花芊芊也很驚訝。
難道也是因為他救了老王,所以皇上賞了他一塊金腰牌?
可離淵救的人是老王,又不是皇上!
花芊芊雖有疑,卻沒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離淵不願細說,自有他的道理。
離老夫人聞言卻是有點著急,淵兒的份自然可以去西山,可他若是擅自帶上他們一同去,皇上可能會不滿的。
“淵兒,我們就不要去了……”
離淵卻是輕輕勾起角,對離老夫人道:“祖母,我已經奏請了皇上,您不必擔心。”
他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他怎麼能放心那丫頭隨著程府眾人一同出門!
離淵已經做了決定,離老夫人便沒有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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