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
宋玉姝坐在桌前,看著手中的信紙,麵上的表卻是驚疑不定。
半晌,將信紙倒扣在桌子上,閉上眼睛就大力摔落了手邊的青花茶盞。
劈啪的聲音響徹在寢殿,碎瓷崩裂一地。
侍立在殿各的宮人頓時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地,同時口稱“娘娘息怒,娘娘恕罪”。
可這幹的兩句話又能起到什麽作用呢?被氣炸了肺的昭妃娘娘依舊還是一副怒極的模樣。
一側跪在地上的流螢一見宋玉姝又生氣了,心中雖然已經是見怪不怪,但仍是有些苦不迭。
自從上次娘娘被皇上厭棄,削了位分閉在宮中之後,就變得喜怒無常,時常打罵他們這些伺候的宮人,其中尤其以和流珠為甚。
當然,娘娘是瞧流珠更是不順眼一些,平日裏折磨流珠的時間也更多一點,而隻是順帶而已。
要說娘娘為什麽從喜流珠變討厭了,這當然都是因為上次暗害宋玖兒不,而被問責那件事了。
上次的事是全權由著娘娘信任的流珠掌控,後麵敗當然也算的辦事不利,但這丫頭說起來也算是忠仆一個,到最後關頭都還是在維護娘娘,想著由自己頂了罪,不連累娘娘。
若不是紅兒那丫頭到最後攀扯出來了娘娘,致使事敗了,說不定娘娘還真就無事了。
但到底這計謀沒,娘娘也了罰。
流珠要被賜死,要說一般的主子也不會去管一個頂罪的奴仆死活的。
但偏偏娘娘似乎記起了流珠往日的好,還就使了大價錢給流珠從慎刑司救出來了。
這流珠保下了一條命,自然也是對娘娘千恩萬謝,也沒後悔當初維護娘娘的的決心,當即就又變了忠心耿耿的一條好狗了!
別說流珠,就是流螢自己也很容,兩人都私下討論要更加盡心的服侍娘娘。
可事很快就發生了一些變化,倒流珠和流螢的想法也變了一些。
流珠被救回來之後,娘娘也被關了閉,這日日相對著,流珠那點子忠仆的好,慢慢也就消弭了。
娘娘看整日在麵前晃悠,想起來的也多是上次的辦事不利,再被一關著,當即就覺十分不順眼。
剛開始是挑流珠伺候的錯,後麵就是明晃晃的打罵了。
流珠心中也苦,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真心維護娘娘,還會遭這樣的對待?
但娘娘到底是貴人,們是宋家家仆,家命的都全係在濮侯府,故而也隻能小心伺候著。
好在很快,娘娘在宋玖兒的幫助下複位了。
這段時間以來,的脾氣也好了許多,倒是沒有再打罵和和流珠了。
今日,這又是怎麽了?
流螢心底暗暗發急,暗道流珠好死不死又在剛才出去辦事了,沒有在這裏吸引火力,再不去哄娘娘,挨打挨罵就是自己了!
如此想著,流螢著頭皮站起來,揮退了殿所有伺候的宮人,隨後才小心湊近宋玉姝,溫聲問道:“娘娘,這是怎了?怎麽突然發了這麽大的脾氣?您要小心氣大傷啊!”
宋玉姝滿肚子氣沒地方發,睜眼就瞪邊的流螢,張口怒斥:“氣大傷本宮難道不知?你以為本宮願意像個顛婆一樣整日摔杯砸盞?但你就看看這宮的日子有一日能讓本宮滿意的嗎?皇上都多日沒有來本宮這裏了,你知不知道?”
流螢被吼的一脖子,隻敢低頭斂目口稱告罪,但同時心裏也有點回過味來了。
近期,嫻貴妃娘娘進宮,聖眷正濃。
而寒廣殿的那位明妃娘娘也是隔三岔五也能聽到皇上召幸的消息。
寧妃娘娘那裏更不必提,那是太後的侄,宮的老人了,一月之被翻牌子的次數,也不多不。
唯有自家娘娘這裏皇上來的次數,那真是的可憐,平日裏都不會來看一眼,更不用說侍寢了。
在後宮當中,皇上就是各位嬪妃的天。
若得了皇上厭棄,那當真就是天塌一樣的大事了。
現在,娘娘雖然已經複位,但皇上的態度可瞧著怪冷漠,也不怪乎娘娘會焦慮不安了。
宋玉姝吼過一頓,心中的緒倒是有些排解了出去。
看到桌上的信紙,宋玉姝到底是有些拿不準主意,心煩意的將信紙一推,對流螢說道:“你看看吧。”
流螢遲疑接過信,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倒是驚訝的捂住了:“這侯爺和夫人要把三小姐送進宮來,幫您固寵?”
宋玉姝煩躁點頭,臉上一副不耐的表:“我不喜歡宋玉靈那丫頭,也不知道爹和娘到底是怎麽想的?進宮來,分走了皇上的寵,我豈不是更沒有出頭之日了?”
流螢沉了一會,倒是對此事有了不同的意見:“娘娘,其實三小姐要是真的可以獲得皇上的寵,那日後皇上到長春宮來的次數可就多了,連帶著娘娘您也能多見皇上幾次,這對於娘娘您來說也是好事,說到底三小姐隻不過是一個庶出的,白姨娘還在夫人手底下討生活,諒也不敢對您不敬,而且即便三小姐封也越不過您去,倒是對您產生不了什麽威脅。”
經過流螢這麽一分析,宋玉姝倒也回過味了。
那便,就讓宋玉靈也進宮來?反正現在的境也好不到哪裏去了,不是嗎?
深思慮之後,宋玉姝提筆寫了給濮侯府的回信,同意了宋玉靈進宮之事。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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