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燕青死敵多,但是真敢對他下手的人沒幾個。
況且董燕青快死了。
裴景川把董燕青的病例砸在桌子上,看著眼前雪茄的男人,“都要死了,你他干什麼?”
對面男人六十多歲,刮了一個郭德綱發型,一腱子爬滿紋。
S國販子一把手,外號老衛。
他躺在椅子上,看著裴景川笑,“他是干什麼的裴總還不知道嗎?做藥一把手,誰知道他能做出什麼生化玩意兒,一下子長生不死了呢?”
裴景川懶得聽他廢話。
“那也不關你的事,老實點,別打他的主意。”
老衛眼里冷颼颼的往下冒氣,“裴總,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至于吧?當初你跟董燕青打得那麼厲害,他砍掉你爹一雙呢,忘了?”
裴景川眼眸一沉。
“一碼歸一碼,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就行了。”
老衛抬手狠狠吸了一口雪茄。
誰不知道裴景川有個人姜音。
姜音和董燕青是父,董燕青回國一直在姜音的眼皮子底下,他們的人殺不進去,還犯愁呢。
現在又來一個裴景川。
著不會腦,把以前的仇給忘了吧?
老衛瞇了瞇眼,“裴總,你是不是也想跟董燕青一起合伙對付我啊?”
此話一出,危機四伏。
裴景川神冷淡,“我要跟他合伙,給你賬戶里打一千萬金做什麼。”
老衛不為所,“一千萬金?太了吧裴總,你知道我把董燕青弄死之后能得多好嗎?S國屬于他的資源,全都是老子的了。”
裴景川站起,抖了抖外套上的煙灰。
“錢你可以不用,分給你兄弟,給你辦一場風風的葬禮。”
威脅的話說完,裴景川又給他一顆糖,“董燕青會死,但他現在事還沒有辦完,你只要聽話,S國的資源一分不會你的。”
……
裴景川獨自來,獨自走。
隨便誰扣一顆子彈,他就會死。
但就是沒有誰敢手。
老衛坐在椅子上不斷煙,眼里全是毒暗。
……
董燕青出發去了S國,一周后回。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姜音去機場送了他。
“快回去吧。”董燕青站在口,雙眸含笑,“霍危說你最近吃不下東西,經常低糖,別多站。”
姜音著他。
最近做實驗,他熬得一雙眼凹陷。
人越來越瘦。
癌癥很痛,最后幾個月更是痛。
他大概一直在吃止痛藥,副作用很明顯,頭發掉得快沒了,臉上快只剩一張皮。
但他沒在姜音面前哼過一聲。
姜音垂下眼,“你走吧,別管我。”
董燕青看那樣子,實在是心疼,出手。
“音音啊,抱抱爸爸可以嗎?”
姜音的呼吸拉扯著劇痛的心臟,緩緩上前。
董燕青低聲說,“你從沒有過我爸爸。”
真憾。
姜音張了張,“那你平安回來,我就喊你。”
“真的?”
小老頭兒眼睛亮了起來,拍了拍的背,“那我先走了,我早點回來。”
姜音扯了下。
平安回來吧。
你當外公啦。
……
董燕青出國拿原料,本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一下飛機,四蟄伏的
危險就蠢蠢。
一輛黑車沖出來,抓住董燕青就往外拖。
董燕青邊的保鏢立即展開營救,但對方人力充足,準備妥當,很快就將他們打得節節敗退。
眼看著就要被拽上車,董燕青死死抵住車門,掏出上的武。
他到底是病了,力大不如以前。
作稍微一慢,就被對方一腳踩住。
董燕青跟喪家之犬一樣,趴在地上。
男人咧一笑,“老衛還說你不好殺,這不好對付嗎?蠢貨,到底是什麼舍得你親自回國送死?”
董燕青還在掙扎。
男人一腳踹在他臉上,他流著鼻發暈,又強迫自己醒過來。
突然,車窗玻璃砰的一聲巨響,開車的司機雙眼一翻倒在方向盤上。
發出刺耳的喇叭聲。
男人驚恐看向四周,自己的人紛紛倒下。
他趕拖著董燕青上車。
這時候,一只黑的槍口,冷不丁抵住了男人的太。
他登時一僵,眼睛轉向拿槍的人。
裴景川摘下里的煙,朝他臉上吐一圈兒煙霧。
……
董燕青拿到藥時,已經是三天后。
即使已經過去三天,他還是覺得眼前的男人不真實。
“你當時為什麼救我?”
裴景川面無表掃了一眼他手里的藥,“你說呢?”
董燕青,“你可以殺了我之后,把藥帶回去。”
裴景川的臉越發冷沉,“別廢話。”
董燕青不知道裴景川在想什麼,但是眼前看他的樣子,多說一句肯定會惹怒他。
他找來一把刀子,比劃自己的腹部。
“我沒什麼力氣,等會你來。”
他開服,“往我這劃一刀。”
裴景川,“干什麼?”
“藏藥啊,這是品。”董燕青看向他的腹,“藏你那也行。”
裴景川拿起刀,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肚子。
拍一下,董燕青就一下。
又強裝鎮定。
他怒道,“你要割就快點割,別墨跡!”
裴景川當然想割。
但回去姜音看見了估計要難。
他說,“不是還有一條半死不活的狗麼?”
董燕青,“誰?”
老衛派來的打手。
還有一口氣。
裴景川把藥裝好,直接塞進他的傷口里。
那男人疼得在木板子上直蹬。
以回國治療為由,三人功回到國。
在飛機上,裴景川眉心了,“品,你用品給我做解藥,以后我會不會有影響?”
董燕青失笑,“我倒是想,最好給你治死了,以后阿音跟霍危結婚生子,沒你的屁事。”
裴景川點點頭,指著奄奄一息的打手。
“等下飛機,你就跟那狗東西一個樣。”
董燕青下飛機之后,立即就投實驗室。
裴景川不想看見他,給老衛送了一份禮過去。
老衛對這樣的事供認不諱,“裴總,你要理解我的境,董燕青活著一天,我就一天吃不好。”
裴景川,“你惹到我就吃得好了?”
老衛厚著臉皮笑,“這不是沒出事麼,裴總你厲害,誰都干不過你。”
裴景川挽起袖子,拿起煙灰缸。
砰的一聲砸地上摔碎。
他指著一腳的玻璃渣,“把它吃了,這事兒就算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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