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笙不聽:“小子,我認識他的時候,你還隻是個細胞呢,不用你告訴我,他什麽樣。”
江忘據理力爭:“如果他以前是那樣的人,現在的他已經不一樣了,媽,你別忘了,我就是他帶大的。”
一提這事,金笙就更心疼:“兒子,我雖然不知道他失憶前什麽樣,就衝他給你取的這個名字,他對你應該也好不到哪去吧?你是不是不知道正常父親怎麽疼孩子的?你看……”
指了一下沈卓梵,想到沈卓梵也缺失了五年,又臨時改口:“你看我爸,你外公,他對我,和你三個舅舅都非常好的。”
江忘實事求是:“媽,外公對你是真好,對三位舅舅也就還好吧?”
金笙:“……”
尷尬的咳了聲:“男孩子嘛,不能溺,是要嚴厲一些的,我家就是重輕男,你隻要看你外公對我的表現就行了。”
“那不一樣啊,媽媽,我也是男孩子,湛爸爸對我,跟外公對舅舅們也差不多,嚴厲是嚴厲,但不是不疼,媽媽,你不能不明真相就妄下定論,這樣是不對的。”
金笙:“……”
扯了扯角,看著沈卓梵:“聽聽這說教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這位沈大律師養大的崽呢!”
沈卓梵把的酒杯拿走,遞給一杯果:“江忘說的也沒錯啊,他是嚴厲些,但也確實努力去做好一個父親了。
江忘從小沒有請保姆帶,湛老夫人因為江老夫人去世的事傷心的大病一場,大不如從前了,也顧不上孩子,都是湛黎辰親力親為照顧江忘。”
這一點,金笙真沒想到。
“他還會帶孩子啊?用他帶手下那套?”金笙著兒子的胳膊:“你一年骨折幾次啊?他打沒打過你?他有沒有朝你扔刀子?”
江忘蹙眉:“媽媽,扔刀子是不是太誇張了?”
金笙指著樓下:“你去問問下麵黑鯊的叔叔們,誰沒被他扔過刀子?”
江忘:“……”
證人這麽多嗎?
這恰好也證明,湛黎辰改變了很多。
江忘正道:“湛爸爸從來沒打過我,也沒對我做過什麽扔刀子一類的過分事。
隻是從我會走路,他就教我練,但都是按照專家說的科學育兒方法練習,也因為這樣,我比同齡人都好,連生病都很有。”
金笙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卓梵:“兒子是不是被他打失憶了?”
江忘:“我沒失憶。”
沈卓梵披上浴巾,坐到金笙邊:“當年你生下江忘後就昏迷不醒,慕晚和南桑要帶你回鷹巢治療,慕晚托付冷軻把孩子送到我手上。
結果冷軻為了報龍巢的仇,就把孩子給阿辰,說是慕晚和他的孩子,而慕晚已經死了,你換位思考一下,阿辰當時什麽?”
金笙都懶得吐槽:“慕晚聰明的人,怎麽會托付冷軻送去呢?冷軻那孫子……你早說啊,我剛才先給他兩刀。”
“都過去了,他這五年在鷹巢做事,也沒將功折罪,算了吧。”
金笙冷笑:“你真大方,這五年沒有我,也沒有孩子,你不難嗎?”
“難啊,日日飽折磨。”
“就是啊,辰哥還有個孩子為伴,你什麽都沒有,不行,你別攔著我,我一定要去宰了冷軻!”
沈卓梵拽住:“真的都過去了,笙笙,我很慶幸有這五年的時,讓我想清楚,我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麽。
以往我錯的太多,如果時能重來,我希能回到你和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追求你。”
金笙笑起來,上前抱住他:“你現在追也不晚。”
江忘:“……”
事是怎麽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要不我走?
沈卓梵話鋒一轉:“我都能改變,你覺得阿辰不會痛定思痛,大變嗎?江忘的名字正好就能說明一切。”
“什麽!‘忘’字怎麽好了?”
“名字忘,卻姓了一個他最不能忘的姓,我當初問他為什麽要讓湛家唯一的孩子姓江,他回答我,江家沒人了,他不忍心。”
金笙:“……”
“行吧,他贏了。”
江忘鬆了口氣。
沈卓梵背過手,朝他比劃了個“OK”,然後擺擺手,讓他走。
江忘:“……”
他麵無表的說:“爸媽,你們聊,我去找妹妹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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