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笙看著他們三位,尤其金益。
腦子裏一片空白。
但現在不會隨便把人當壞人,尤其看到他們見到都一副喜極而泣的樣子,也很難把他們當壞人。
金益一臉驚愕:“昏迷,失憶?媽媽?江忘你沒事吧,是我妹妹沒錯,但不是你媽媽,是……”
江忘握了金笙的手:“舅舅,慕晚阿姨已經告訴我真相了,當初有個叔叔搞錯了,我其實是媽媽和沈叔叔的兒子,慕晚阿姨也沒有死,是江斯年和江斯甜的媽媽,是湛黎辰爸爸的妻子。”
金益大老遠的跑過來,本來還抱著一希,這會兒徹底心涼了。
陳暖暖看著江斯年:“你就是慕晚的兒子啊?嗯,看得出來,長得像慕晚。”
江斯年抿了抿,板著小臉問:“你好,你們來這裏,是因為我爸爸媽媽的事嗎?他們到底出什麽事了,能告訴我們了嗎?”
許恩鴻和陳暖暖愣住:“什麽事?他們出什麽事了?”
江忘道:“不如進屋說吧,不過你們說話不要太激,甜甜很怕生。”
江斯年轉率先進屋,抱著妹妹到遠一點的沙發後麵。
三位大人進屋後看著桌上的殘羹剩飯愣住了。
“你們還沒吃飯啊?”
江忘:“我們吃了,不過到媽媽刷碗,就……”
金笙了鼻子:“我現在去刷。”
“你怎麽能刷碗呢?你在家恨不得連吃飯都不願意自己筷子的,要讓爸媽知道你在這刷碗,不知道得多心疼,放著吧,我來。”
金益化悲痛為力量,卷起袖開始打掃衛生。
陳暖暖看了看廚房裏材料還算充足,給他們又做了點宵夜。
金笙現在看到食就有興致,江忘提醒:“媽媽,吃兩口就行了,別吃太多,小心。”
陳暖暖打量著金笙:“還有什麽不舒服嗎?”
金笙搖頭,對溫甜的陳暖暖有種天然的好。
“我沒事,就是之前一頓飯吃太多,肚子疼了一晚上,還去急診掛了號,結果他們就不讓我多吃,大人不在了,孩子比大人眼睛還尖,全都管著我。”
江斯年抱著胳膊:“誰讓你這個大人不讓人省心呢?”
金笙朝他皺皺鼻子:“你個小鬼,在外人麵前也敢下我麵子?”
這一句外人,把三個人說的都不是滋味了。
許恩鴻和陳暖暖還好,金益簡直是紮了一刀又一刀。
金笙也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麽,吃了兩口飯菜,覺得味道很不錯,又吃了兩口,就被江斯年搶走了筷子。
江忘找機會把金益拽到衛生間說:“舅舅,你別怪媽媽,因為剛醒來,又失憶,心裏有落差。
而且以為你們都放棄尋找了,有些耿耿於懷,不過就是刀子豆腐心,好哄的,你多陪陪,就會跟你絡起來了。”
金益心疼得跑出去,抱著金笙:“笙笙,你錯怪家人了,我們從來沒有放棄尋找你,爸媽爺年紀大了,不方便到走,他們也在用一切人脈找你。
大哥和大嫂每年待在外麵的時間比在公司都多了,還給我做了專項基金,讓我到做慈善,就是希能多做好事,盼著老天恩賜,讓你早點回家。
二哥他因為你是在他邊出了事,到現在都不肯家,萬福堂的分店都開滿全國了,他也是為了找你才這麽努力,擱以前,大哥就算綁著他,他也懶得多顧生意。
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你看到他們就知道,沒人放棄你。”
金益說著,就真的撥通了家族視頻電話。
“額……”金笙局促的腳趾摳地。
江忘是見過那一家人的,至今對他們的過分熱記憶猶新。
他主坐到金笙邊:“媽媽,沒事,他們都很好,很熱。”
金笙扯了一下角,低聲音:“可他們對我來說,都是陌生人啊。”
金益低下頭,忍不住紅了眼:“笙笙,咱們是脈至親,不是陌生人,你隻是暫時忘了我們,我們可以等,可以陪你,幫你一點點記起來。”
金笙垂下眼簾,似乎有些為難。
金益趕又說:“就算記不起來也不要,咱們重新認識,你好,我金益。”
金笙猶豫著,還沒把手放到他掌心,家人們陸續接通了視頻。
金老爺子上來就罵:“金益你個臭小子,這麽晚了還給我打視頻,你是……臥槽……笙笙?是笙笙嗎?老婆子,我的老花鏡呢?你快看看是笙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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