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和悅道:“我那有安神藥,給大小姐煮一碗驚吧。”
蘇慕晚沒理,看了一眼湛黎辰,先回房了。
蘇佑很快來找,也不管神狀況怎麽樣,直接就說:“慕晚,還得再畫一幅畫給我。”
“現在嗎?”
“對,現在。”
三太太看著蘇慕晚,剛想開口求個,蘇慕晚按住。
“父親,今天發生的事太嚇人了,我的手都還發抖呢,畫不了。”
蘇佑不耐煩:“不就死個人嗎?也至於嚇這樣?那你什麽時候能畫?”
“明天等我睡醒吧,我困了,父親,您也先去休息吧。”
蘇慕晚躺到床上,三太太給蓋好被子。
蘇佑心裏再不滿,也清楚手抖真的沒辦法畫,又不能再火上澆油嚇到蘇慕晚,隻好轉離開。
他走後,蘇慕晚拉著三太太說:“能不能想辦法幫我找點治外傷的藥。”
三太太好奇道:“那個人真跟你有關係?”
蘇慕晚不置可否,隻是看著:“你知道的越越好,如果出了什麽事,你就像今天這樣,馬上跟我撇清關係。”
三太太意外:“呦,現在有良心了?”
蘇慕晚淡笑,了的肚子:“沒辦法,心有所求,得多積德了。”
三太太:“……”
……
第二天,蘇慕晚哼哼唧唧喊著難,吃口飯都要三太太味,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第三天又故技重施。
到了第四天,蘇佑坐不住了。
“你到底想要什麽,直說!”
蘇慕晚趴在床邊,一副氣都不上來的樣子:“父親,我沒有創作靈,你能不能把我的仇人帶出來,任我折磨?”
蘇佑明的看著:“也不是不行,但兒啊,那個人窮兇極惡,現在瘋了,更可怕,為父不放心啊。”
蘇慕晚說:“父親可以用鐵鏈拴住他,這樣就可以放心了。”
蘇佑點點頭,人打造了一副手鐐腳鐐給湛黎辰戴上。
又過三日,蘇慕晚終於又見到湛黎辰。
他上又添了不傷,想必是蘇佑為了確認他是不是真瘋了,更加瘋狂的折磨他導致。
蘇慕晚沉著臉,迎上蘇佑的視線,出笑容:“父親,你真疼我。”
“你是父親的乖兒,父親不疼你疼誰啊?可以開始作畫了嗎?”
蘇慕晚:“當然可以。”
拽著湛黎辰到客廳,找了個充足的窗邊,讓他坐在那。
他還裝瘋不願意配合,蘇佑就讓保鏢把他按在那。
蘇慕晚注意到湛黎辰不適應,又拉上了一層紗簾,讓他慢慢適應。
蘇佑看出蘇慕晚對湛黎辰有些在意,三太太拉住蘇佑:“老爺,我這兩天一邊照顧大小姐,一邊跟學作畫的心得,我也畫了一幅畫,你幫我看看,有沒有進步啊?”
“我不去,你別煩我。”蘇佑隻想看蘇慕晚的畫。
三太太又撒:“哎呀老爺,你就去看看嗎,你好久沒陪人家了,大小姐畫畫也不是一筆就能畫的,你在這也是等著,倒不如陪陪我啊。”
扛不住三太太磨泡,蘇佑跟著去了古堡主樓。
蘇慕晚給了一個激的眼神,然後對保鏢說:“你們也出去,別幹擾我。”
保鏢不肯走:“大小姐,老爺讓我們保護你的安全。”
“他戴著手鐐腳鐐傷害不了我,如果有事,我會喊你們的,你們在這幹擾我的靈,萬一今天我還畫不出來,父親責怪的話,就都怪你們。”
保鏢沒辦法,隻能先出去,守在門外。
蘇慕晚擺好畫架,一回頭,湛黎辰已經不再裝瘋賣傻,而是一副大爺的姿態,慵懶的斜靠在窗邊。
蘇慕晚拿出藥箱,走到窗邊,蹲下,小心翼翼理他上的傷口。
湛黎辰低頭睨著。
穿紗簾,照在那張白淨秀的小臉上,襯得更加人。
之前挨打的時候,他還對恨之骨,可現在,好像隻要能這麽靜靜地看著,就覺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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