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初專注在跟許彥鈞的對話里,全然沒有意識到邊高禹川異樣的神。
高禹川視線掃過兩人,最終只是薄微抿,眸漸深。
許彥鈞認真地對沈瑤初說道:“你喜歡山上的一切,是因為你對那兒有不一樣的。”
聞言,沈瑤初眸微閃:“是啊。”
回想起那浴火重生的日子,沈瑤初仍然有些雙眼發酸:“你們父子倆救了我,我在那里重生,當然有不一樣的。”
當初抱著必死的決心離開鹿港,幾乎失去了求生意志。
要不是許中醫和許彥鈞,可能就真的再也沒法回來了。
一旁的高禹川突然開口問道:“父子倆?”
“是的。”許彥鈞解釋道:“高先生之前應該見過我父親。”
“許中醫?”
“對。”
高禹川這才意識到,原來許彥鈞就是許中醫的兒子。
而他們之間不僅有他不了解的一年多回憶,許彥鈞還是沈瑤初的救命恩人。
“嗯。”沈瑤初點點頭,向高禹川解釋道:“當初是許中醫把我救回中醫堂的,他是附近最有名的中醫。他們父子倆試了很多種方法調理我的,后來竟然慢慢好起來了。”
“他們不僅救了我,還鼓勵我支撐我走過那段日子,所以我一直激他們的。”
高禹川眸底微沉,端起面前的酒杯。
“沒想到許醫生幫了瑤初這麼多。”高禹川面容冷峻,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不容忽視的氣場:“敬你。”
許彥鈞顯然是沒想到高禹川會這麼說,他端起手邊的茶水:“高先生言重了,我跟我父親本就是醫者,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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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應該做的,而且,是瑤初自己堅強,求生很強,也一直配合治療。”
他雙手端起茶杯,敬到高禹川面前,微微頷首:“我明天還有重要會議要參加,今天就以茶代酒回敬了。”
許彥鈞喝下杯中茶水,輕笑道:“等我下次來鹿港玩,一定陪高先生喝好。”
高禹川也不強求,抬了抬杯:“下次來鹿港,一定聯系我。”
“當然,能通過瑤初認識高先生,也是緣分。”
兩人放下手中的杯子,明明對話十分和諧,一旁的沈瑤初卻總覺得氣氛有些怪異。
腦子里有什麼思緒一閃而過,還沒等沈瑤初想明白,對面的許彥鈞就又說話了。
“說起來,其實明天白天的會議結束以后,還有個有意思的慈善活。”
“嗯?”沈瑤初注意力被吸引:“什麼活?”
“是由一個對中醫比較興趣的企業主辦,邀請了明天會議的一些名家老師、中醫世家傳人,以及一些對中醫興趣的企業。不僅有募捐環節,還有專門的流時間,那些中小中醫堂,就可以去找那些企業去投資,也算是對中醫的推廣和傳承了。”
沈瑤初點點頭:“那如果你去了,是可以幫師父給中醫堂拉到投資嗎?”
“有可能。”許彥鈞頓了頓,有些無奈地笑了,解釋道:“不過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錯過了報名
的時間,所以沒有資格參加。”
沈瑤初:“這麼可惜?”
“嗯,不然我們中醫堂就能修繕和擴大了。現在病人多,怪的。”許彥鈞搖了搖頭:“其實我爸知道這事兒,但他不想沾這些商業化的東西,又不愿意賺病人的錢……”
沈瑤初點點頭,許中醫這個人的子很鮮明,上懟人,其實是個超級大善人。
沈瑤初在山上一年多,許中醫堅持只收取藥的費用,后來幫他打打雜、抓藥熬藥,許中醫就再也沒有收過的錢了。
說是的“工錢”,抵了藥錢。
他不僅是對沈瑤初這樣,許中醫對其他病人也都一視同仁。
這些年也多虧了許彥鈞下山來倒騰藥材生意,山上的中醫堂才能有那樣的院落與設施。
想到這里,沈瑤初嘆了口氣,有些自責:“你們為我做了這麼多,我也應該想辦法幫幫你。等我回去問問,看我邊有沒有能弄到兩張邀請函的。”
“沒事,反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會兒。我也就跟你隨便說說,我只是覺有點可惜。”
沈瑤初微微皺眉,問道:“那黃中醫那邊呢?有沒有這方面的渠道?”
“黃師父跟我爹,這兩個人有什麼區別?”許彥鈞輕笑一聲:“要是黃師父思想覺悟跟我爸不一樣,他能跟我爸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他那中醫堂能在那麼破舊的巷子里?”
“也對。”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倔。
一旁一直沉默著聽他們說話的高禹川,突然問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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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那個慈善活,主辦方是誰?”
沈瑤初有些意外地看向高禹川,連許彥鈞也微微詫異地挑了挑眉。
許彥鈞想了想,回答道:“鷹騰國際。”
高禹川神如常,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卻拿起手機。
屏幕亮起,高禹川修長指尖輕點,似乎是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
“喂,劉總。”高禹川沉聲道。
電話那頭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高禹川會打電話過來,驚喜地說道:“高總?!您怎麼親自來電?真是讓我寵若驚!”
“言重了。”高禹川聲音淡淡:“聽說鷹騰明晚有個慈善活?”
“啊?是嗎?”劉總那頭頓了頓,又道:“高總您這是有興趣?”
高禹川:“嗯,我想要兩張邀請函,不知方不方便?”
“您開口,沒有不方便的!但這活什麼況我還不太了解,要是真有這活,我馬上給您送兩張票過去!”
“劉總貴人多忘事。”
“高總,您要原諒我,公司不是每個項目我都知道!”劉總趕承諾道:“不管這活是不是我鷹騰辦的,您要的邀請函,我都保證幫您拿到!”
“多謝劉總,待會兒我讓我助理去取。”
……
*****
高禹川輕飄飄地掛斷電話,沈瑤初還有些懵地看著他。
高禹川這是,幫他在主辦方老總那,弄來了兩張明晚慈善活的邀請函?
這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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