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木頭人俑也並不是整齊排列的,而是各自站在一個位置上,就像是一支來自地獄裏的軍團,威風凜凜,卻又詭森森,給人一種極強的心裏震撼。
長張了張,驚訝地說:“這些是什麽玩意兒?兵馬俑?莫非那大西王,還想模仿秦始皇不?”
我看了看四麵八方的木頭人俑,心中升起一種異樣之,大西王的陵墓裏麵,擺放著這麽多木頭人俑,難道僅僅是用來陪葬的?如果是用來陪葬的人俑,為何不用陶瓷人俑,偏偏選擇木頭人俑呢?從製作工藝來說,木頭人俑豈不比陶瓷人俑的難度更大?
而且從古到今,這大概是第一個用木頭人俑來陪葬的帝王吧!
我越想越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這時候,長已經頭頂探燈,慢慢向前走了過去。
突然,長腳下傳來哢嚓一聲響,像是踩到了什麽東西。
死寂的墓室裏麵,忽如其來的哢嚓聲響,雖然聲音不大,但卻像驚雷一般在我們心頭炸響。
我和劉文彬同時看向長,隻見長腳下的地麵,凹陷下去半寸有餘,長一臉懵,怔怔地說道:“我去,這地板怎麽爛了?”
長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抬起右腳。
就在這時候,劉文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扯著嗓子對長大喊道:“不要——”
但是已經遲了,長已經把腳抬了起來,裏還嘟囔道:“媽的,差點把腳給我崴了!”
長抬起腳的同時,我看見劉文斌的臉唰地就變了,我的心裏暗暗打了個冷突,意識到況不太對勁,長可能惹出麻煩了。
果不其然,靜默短短幾秒鍾以後,就聽墓室的四麵八方,哢嚓聲響此起彼伏,像是開啟了某種連鎖反應。
長怔怔地看著我們:“這是什麽況?”
劉文彬神凝重地說:“地板不是爛了,而是機關,你踩到機關了!”
聽聞劉文彬此言,長也不由自主地變了變臉,長抬頭環顧四周,一臉訝異:“機關?!什麽機關?!”
墓室裏不斷傳來哢嚓聲響,就像是齒轉的聲音,我們屏息凝神,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口大氣都不敢,一直在觀察周圍的況。
但很奇怪的是,短短一分鍾以後,那奇怪的哢嚓聲響全都停止下來,墓室裏再次恢複了之前的死寂。
我們麵麵相覷,心中大不解,劉文彬不是說長踩著機關了嗎?我們繃著神經,等了老半天,怎麽沒有機關啟呢?
長長長地籲了口氣,著臉上的冷汗對劉文彬說:“劉教授,你真是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有什麽機關呢,這不也沒有靜嘛!”
劉文彬沒有說話,他的神經一秒鍾也沒有放鬆,腦袋就像雷達一樣,不停地轉。
其實我的神經也沒有像長一樣放鬆,剛才的哢嚓聲響,很明顯是機關啟的聲音,但到底是什麽機關呢?為什麽現在都還沒有反應呢?
我環顧四周,忽聽背後傳來哢哢聲響。
我猛然一驚,回頭張,然後看見了讓我極其震驚的一幕:原本站在我背後的一個木頭人俑,竟然了!
我了眼睛,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木頭人俑又沒有生命,怎麽可能移呢?
不過,我很快驚覺,我眼睛沒有花,那個木頭人俑真的是在移。
木頭人俑仿佛複活了,邁著步子朝我走過來,隻是姿勢作略顯僵,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木頭機人,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拉扯著這個提線木偶,縱著木頭人俑向我走過來。
我看著走過來的木頭人俑,一時間有些發呆。
我心中的震撼和驚訝,遠遠超過了害怕,這個可以走的木頭人俑深深把我震驚了,這是怎樣巧奪天工的木工技藝,才能造如此巧的木頭人俑呀!
就在我滿臉崇拜的時候,那個木頭人俑已經走到我的麵前,突然,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這個木頭人俑竟然舉起手臂,高高揚起手中的月牙刀,對著我當頭劈落下來。
“呀——”
我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所有的汗在這一剎那,全部倒豎起來。
這是什麽況?
一個木頭人俑,怎麽會做出這種跟真人一樣的攻擊作?
我的腦海裏剛剛閃過這種念頭,那把鋒利的月牙刀已經帶著呼嘯之聲,當頭劈落,來勢甚猛,讓人防不勝防。
幸好我的反應遠遠強於常人,我在聽到破空聲響的時候,已經條件反般做出了反應,雙手舉起工兵鏟,擋在頭頂上方。
當!
一聲脆響!
月牙刀跟工兵鏟相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響,一團耀眼的火星飛濺起來。
別看那個木頭人俑,他的手臂裏麵肯定裝著機械齒,所以揮刀的力道很猛,竟然震得我的虎口發麻。
而且我是倉促擋刀的,所以還被這力道,震得向後退開兩步。
這時候,就聽長大聲喊:“這些木頭人俑,活過來啦!”
我心中一驚,扭頭四顧,就看見四麵八方的木頭人俑,竟然都移起來,邁著僵的腳步,哢嚓哢嚓的走來走去。
墓室裏的上百個木頭人俑,此時竟然變了一支上百人的軍隊,我們登時陷了這支軍隊的包圍之中。
長驚恐地四下張,臉上出恐懼之,結結地說:“這……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我也是心驚不已,扭頭看向劉文彬。
隻見劉文彬扶了扶眼鏡,緩緩握手裏的工兵鏟,一字一頓地說:“這是失傳已久的‘木甲機關’,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了!”
木甲機關?!
我和長同時一驚,張了張,著劉文彬。
劉文彬說:“木甲機關是一種古老的奇,是一種高超的木工技藝,能夠利用木頭,造出各種巧絕倫的機關和東西。比如木匠祖師爺魯班就非常擅長木甲機關,曆史記載,魯班製造的一種木鳶,能夠在天上飛三天三夜,跟真鳥無疑;再比如三國時期,諸葛孔明製造的木牛流馬,也是木甲機關!”